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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用油紙包好的青棗,林若素徹底沒脾氣了。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呸呸呸,她才不是太監。哎,她知道他只是戒心重,但想到他曾經是舐血險生的殺手,林若素也就釋然了。不過,真的很奇怪,當初自己怎麼就輕易地把他給拐過來的呢?橫想豎想她也想不通。
“夫人,這位夫人?”
“啊?”林若素回過神來,就見到賣團扇的大叔一張扭曲的臉。再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看著手中自己在思考中無意識地辣手摧扇,硬是把個美人扇上的美人給揉得毀了容。
“這個……嘿嘿,我,我買了。”林若素尷尬萬分地說。安無憂付了錢,她就立刻逃也似的拿著團扇拉起安無憂走開。兜兜轉轉地拐了幾個彎,終於找了個沒人的小巷將它扔了。汗,忘了這裡沒有垃圾筒,還找了這麼久。
出了巷口一拐,便是一家酒樓,林若素望了望招牌,客來樓?呃,還真是個惡俗的名字,林若素一邊想著一邊繼續低頭看腳下,小心走路。
忽然,從酒樓內行色匆匆地走出一個男子,似乎是有什麼急事,眼看就要撞上沒有抬頭的林若素。安無憂一個側身拉住林若素避開,那男子似乎也會武功,驟然轉了身形偏到一邊,安無憂見到男子的面容,眼中寒光一閃,立刻護住林若素站好。林若素本就害喜嚴重,在結草廬有陸硯幫她調養雖然症狀減輕了,又怎麼經得起這麼一晃,頓時頭暈胸悶犯了噁心,忙低著頭閉目強自忍住不適。
那男子見安無憂的動作有如行雲流水,顯然武功不俗,再來又感覺到安無憂對忽然其來的敵意,不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林若素皺了皺眉:“這人真是沒禮貌,差點兒撞倒別人,也不道個歉就走人。”
安無憂聽了林若素的話,眼裡有抹異樣的情緒掠過:“姐,你……”他話還沒說完,林若素已經忍不住胸中翻滾的濁氣,“哇”地一聲吐了。
安無憂忙扶著她找了附近的一間人少的茶室坐下,林若素喝了一杯茶定了定驚,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順了氣,沒那麼難受了。
粗粗地打量著他們所處的這家茶室,林若素髮現它的格局相當簡單,分內外兩室,中間無門無牆,只有一排竹簾垂著相隔開。她在心裡大概估計了一下,外間約佔整個店面的三分之一,間落放了幾套木製的桌椅,正是林若素和安無憂二人現在所坐的地方,內側似乎沒有桌子,只有一些棋盤和席榻,隱約可以看見幾個書生打扮的人坐在裡面對弈。不知店家在何處燃了薰香,整個店內青煙嫋嫋,平添了幾分靜雅。
林若素沒來由地想起她大學時為了賺生活費去做家教,她所教的那個小孩的媽媽是個闊太太,經常去社群的茶室。後來林若素偶然知道,原來那個茶室其實就是個小麻將館,佈局倒是和這裡有異曲同工之妙。有什麼念頭飛快地從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待她想要抓住它時,它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安無憂見她就不出聲:“姐,好些了嗎?”
“嗯。”
安無憂這才放心,又狀似無意地問:“姐,你和陸大夫提起過失去記憶的事嗎?”
“沒有,怎麼了?”當初林若素是藉口重傷失憶來掩蓋自己“借屍還魂”的事實的,畢竟,較之後者的匪夷所思,前者還有說服力一些。此刻,她聽得安無憂這麼一問,不由有些緊張,以為自己露出馬腳被安無憂看出了什麼端倪。
然而,林若素抬起頭,卻看見安無憂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後。“咦?”林若素很少見安無憂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會走神,不由也好奇地轉過頭。
順著安無憂的目光,林若素看到一個男子背對著茶室的大門在街的那邊站著,但是那身衣著卻很眼熟。
林若素轉回頭:“那不是之前差點撞上我的那個人嗎?”
“嗯。”安無憂點點頭。
林若素又回過頭去看了那人一眼,自言自語道:“奇怪,為什麼這人的背影我感覺那麼熟悉呢?”
“是嗎?”
林若素聽著安無憂的語氣不對,忙回頭看他,頓時被他臉上陰鬱的表情嚇了一跳:“無憂,你……”
安無憂這才驚覺,自己心裡竟湧起了對那人的殺意,再一看林若素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忙緩和下臉色,輕聲問:“姐,什麼事?”
林若素:“無憂,他只是差點撞倒我,你不要……”
安無憂淡淡地打斷林若素的話:“姐,我不會的,你相信我。”
林若素被安無憂的笑容安撫著,也就不再多說,只是直覺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