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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去執行香格里拉頭頭的命令。”
“他是用一隻大鳥從空中翻山越嶺飛來這裡的。”
“他帶回不少陌生人。”
“塔魯不怕外面的風,也不怕外面的寒冷。”
“雖然他去外面已經很久,可藍月谷的人都仍記得他。”
更多的康維就聽不明白了。過了一會兒,他回到了住處。
他所聽的足以成為另一把開啟這迷津的鑰匙,而且如此地合乎清理,以至於他懷疑自己的推演是不是出了差錯。當然他頭腦中曾閃過這一念頭,可是,某種原始而奇妙的潛意識卻總在否定這一切。現在他也領悟出這種不合理性,然而,離奇和荒謬又把它淹沒。從巴斯庫飛到這裡並不是一個狂人毫無企圖的舉動。這是一種有預謀,有準備的行動,而且是在香格里拉當局的慫恿下進行的。那個死去的飛行員的名字當地人都知道;從某種意義上講,他還是他們中的一員;他的死還得到哀悼。所有的一切都意味著那是一次有目的的非常高明的指令性行動。連時間和里程的跨度都莫名其妙地按某種意圖來估算;可到底是什麼意圖呢?有什麼理由可能讓這四位偶然地乘坐英國政府安排的飛機的乘客卻如此突如其來地被帶進喜瑪拉雅東南面的深山野地裡來呢?
康維不免被這一問題給驚呆了,但也決不是對此完全不滿。既然現實已向他發起挑戰他也只有充滿信心地去迎接它,用清醒的頭腦去感觸這一切,只是需要充分的耐心與努力。
此刻他心意已決。這淒冷而讓人騷動不安的發現絕不能說出去,也不能告訴他的同伴,他們幫不了他。更不能讓這裡的主人知道,毫無疑問他們也無能為力。
正文 第六章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7…11…22 3:21:28 本章字數:13747
“我想有些人就不得不去適應惡劣的環境。”巴納德訴說著自己在香格里拉一個星期之後的感受,這無疑也是從中吸取到的教訓之一。
到了此時,大夥都安頓下來並自然地形成了各自每日例行的生活規律。在張的照顧之下,先前那種每天按部就班、例行度假一般的無聊厭煩的感覺也消減了許多。而且大夥都適應了這裡的氣候和水土;沒有了起初的那種費心勞神,大家都覺得心情爽朗,振作多了。
他們發現這裡白天溫暖而夜間較冷,而喇嘛寺差不多就是個避風港;卡拉卡爾山通常在中午時分發生雪崩。山谷裡還種有一種很好的菸葉,這裡出產的食品和酒茶大都很可口,當然他們幾個每人都有自己的口味和嗜好。事實上他們彼此發現他們就像四個新入學的小學生總有人神秘地缺席。張總是不厭其煩地儘自己的努力在粗陋之中營造平和有趣的氣氛,他策劃指導遊覽,推薦活路,介紹書籍。無論什麼時候在飯桌上出現令人尷尬的停頓,同樣在每個寬鬆、客氣、需要隨機應變的場合,張都用他緩和、審慎的而不失流暢的話語給大夥調侃,談心。但所涉及的話題總是界線分明,有些他很樂意闡述,有些卻婉言謝絕,他不想因失言而激起大夥的不滿,當然顧不了不時動怒的馬林遜。
康維很想作一些有關話題的筆記給他不斷積累的資料再增加一些片段。
巴納德甚至學西方中部扶輪社那一套傳統方式開那個漢族人的玩笑,‘首瞧,張,這是個很他媽差勁的旅館,難道你沒有派人送報紙過來嗎?今天早上為了借那本《先驅者論壇》我把所有的書都還回圖書室了。”
張的回答總是嚴肅得很,其實沒有必要把每個問題都當真,《我們有村代》的合訂本,巴納德先生,那是前兩年的,但很抱歉,只是倫敦的《時代》——《泰晤士報》。”
康維欣喜地發現這山谷並不是無法接近的,儘管下山十分地困難,沒有人陪伴去那兒是不可能的。
有張的陪同,他們花了整整一天參觀了那一片綠瑩瑩的山谷,就在山崖的邊緣,可愛而悅目的山谷秀色盡收眼底。於康維而言,這無論怎樣都是一次蠻有情趣的旅行。
他們都坐上竹編的轎椅,一路冒險地顛簸晃盪著翻過懸崖峭壁,而抬轎的卻若無其事地踏著崎嶇山路直奔山谷。對於喜歡大驚小怪的人這根本不是什麼路。然而當他們終於來到平緩的叢林密佈的山麓丘陵地帶時,這喇嘛寺絕頂的風水就無處不現了。
這山谷簡直就是個被群山擁圍的,出奇地肥沃富饒的福地樂園。那裡垂直高度上的溫差在千把英尺的範圍就跨越了整個溫帶和熱帶之間的差距。
異常豐富多樣的農作物旺盛而密集地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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