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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7）

七團長猶疑地說：“師長，你又要領著警衛營單獨行動？再說這裡的阻擊戰還沒開始，你讓我倆一下子指揮八個團，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我不同意。”

八團長也急忙地說：“我也不同意，你師長不留在指揮崗位，我倆能指揮八個團嗎？”

鄒家全威嚴地說：“這是命令，沒有價錢可講，誰天生就知道自己能指揮多少部隊。虧你倆還是老八路，過去只不過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兵，現在不照樣指揮一個團，而且從東北打到了湖南。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八個團都不能阻止敵人逃竄，那你倆就只能回家摟老婆抱孩子，別讓我再見到你們，聽見沒有？”

“聽見了。”七團長和八團長無奈地立正答應。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猛地響起，鄒家全想了想後抓起電話粗聲粗氣地說：“喂，我是166師，有屁快放。”

“混蛋，叫趙師長接電話。”

“趙師長去陣地上了，你等會再打來。”

“等等，軍座有令，我部立即直插新寧縣，167師已經出發，你166師必須為全軍壓後，聽明白了沒有？”

“你他媽的以為我是聾子。”鄒家全“啪”地放下電話，盯著七團長和八團長說：“敵人一個師就要到了，去陣地上指揮部隊吧。”

“是！”七團長和八團長轉身跑了出去。

志德跑進來說：“師長，警衛營集合完畢。”

“走！”鄒家全大步走了出去，伍陽秋、志德、李俊傑急忙跟隨，帳篷外的道路上警衛營戰士們已經在等待，志強和周慶元、陸繼財站在佇列的前頭，孝勇揹著藥箱站在隊尾。

鄒家全掃了一眼戰士們說：“同志們，我們警衛營將作為全師的先鋒向新寧縣進軍，希望大家發揚我們不怕疲勞，敢打硬仗的作風，用10個小時急行軍150裡，一定要在明天早上六點之前到達新寧縣城南面的金峰嶺，出發！”

志德立即下達了口令：“向右轉，跑步走！”

隊伍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臥龍嶺陣地上，七團長和八團長趴在戰壕上緊緊地盯著前方黑暗中的道路，戰士們更是嚴陣以待，只見一串長長的火把由遠而近出現在彎曲的道路上。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大批的敵人出現在視線裡。他們毫無防備，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獨立師阻擊陣地中間的山口，七團長大吼一聲：“打！”成片的手榴彈便飛進了敵群，緊接著激烈的槍聲也響了起來，頓時就把敵人消滅了一大片。士兵們慌亂地趴下還擊，並叫喊道：“166師反水了，166師投降*了。”

“操他媽的166師，竟然打起自己人了。”

一名少將師長躲在路邊的岩石後用望遠鏡觀望著臥龍嶺陣地，火光中解放軍戰士們的身影隱約可見，他驚詫地衝身旁的軍官們叫喊道：“是*，是*，命令部隊衝上去，一定要奪下陣地。”

軍官們立即抽出手槍朝士兵們吼道：“衝上去消滅*，衝啊！”

“衝啊，消滅*。”士兵們叫喊著向陣地上發起了進攻，激烈的戰鬥在陣地前沿打響。叫喊聲和槍聲、手榴彈爆炸聲響徹雲霄。

一個揹著電臺計程車兵跑到少將師長跟前叫道：“師座，軍座問出了什麼事，讓您回話。”

少將師長抓過他手上的話筒和耳機放在耳旁嘶叫道：“軍座，臥龍嶺已被*佔領，我師正全力發起攻擊，166師去向不明，他們肯定是臨陣脫逃，把防禦陣地白白送給了*。是，我們誓死奪下陣地，不成功，便成仁。”他將話筒和耳機扔給士兵，抽出腰間的手槍衝身旁的軍官們兇狠地說，“你們帶頭往上衝，不奪下陣地提頭來見。”

第四章　乘勝追擊（8）

“是！”軍官們慌忙朝陣地前沿跑去。

臥龍嶺上，獨立師戰士們奮勇阻擊著敵人的進攻，國軍士兵們在軍官們的帶領下瘋狂地向上撲來。但衝在前面的官兵在半山腰就被迅速擊斃，其他人只得趴在山坡上還擊，並拼命地將手榴彈往山上丟，連串的爆炸聲在獨立師的陣地上響起，硝煙瀰漫著整座山頭，國軍軍官們趁機叫囂道：“衝上去，消滅*！”

“衝啊！”國軍士兵們又一次發起了衝擊。

八團長趴在戰壕上高喊道：“同志們，狠狠地打，絕不能讓敵人衝上來。”

“兔崽子們，你們來呀。”

“狗日的，我送你們回老家。”

戰士們吶喊著將一顆顆手榴彈投向敵群，一排排子彈又將敵人壓倒在山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