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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叫道：“阿文，你要我的命就開口說一聲，要進寨子不行。”

鄒家全急得叫道：“寨主、阿武，來不及了，要是國民黨軍佔領塔子嶺，你們山寨也會遭殃的。”

阿武斬釘截鐵地說：“我們誰也不相信。”

謝文急了，猛地抽出匕首叫喊道：“阿武哥，你的命我不要，我用我自己的命換你們山寨一條路。阿武哥，求你了。”他揮起匕首就插入了心口，眼睛卻渴望地盯著阿武。

“小謝！”鄒家全和王小虎急忙扶住謝文，叫喊道：“醫生。”

醫生和孝勇他們急忙從馬鞍上取下藥箱飛奔過來，瞧著謝文心口上的匕首，衝鄒家全和王小虎搖了搖頭，兩人痛心地閉上了眼睛。

阿武從驚呆中清醒過來，吼叫道：“放吊橋。”隨即他立刻跑過吊橋抱著謝文哭喊道：“阿文、阿文。”

謝文微笑地抽出腰間的手槍放在他手上說：“阿武哥，相信我們，幫助解放軍，搶佔塔子嶺，消滅敵人。快，快呀！”

阿武哭喊道：“阿文，我相信你。阿爹，讓路，解放軍，跟我走。”

第六章　瑤寨風雲（5）

鄒家全起身命令道：“獨立師，搶佔塔子嶺。”

寨主和族人們瞧著戰士們全部衝過吊橋後，跑過來抱著謝文哭泣道：“孩子，是我們害了你，阿爹和阿武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們害怕呀！”

謝文忍痛笑道：“阿爹，從今天起不用害怕了，我們是一家人。告訴阿武哥，我不怪他，讓他幫我多殺幾個……敵人。”他微笑著永遠閉上了眼睛。

孝勇激動地說：“寨主，你們瑤族人從今天起將不再受官府的欺壓，雖然阿文為了人民的利益犧牲了，但他死得非常光榮，他用自己的生命架起了我們相互信任的橋樑，請替我們守護好他。我們走。”他衝過吊橋，向山上跑去，秀蘭、春兒等醫療隊的人迅速跟了上去。

寨主抱起謝文默默地走進山寨，族人們懷著敬仰的心情肅立在兩旁……

主峰頂，鄒家全和王小虎跟隨阿武衝出寨門，瞧見右側山下的盤山道上敵人正快速向坡頂跑去，他抽出雙槍吼道：“衝下山去，消滅敵人。”

“衝啊！”戰士們吶喊著跟隨鄒家全向山下衝去，激烈的戰鬥頓時打響。

“*，*！”國軍士兵們惶恐地叫著邊還擊邊朝坡頂跑。

阿武站在峰頂呆呆地注視著交戰的雙方，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孝勇帶領醫療隊從寨子裡跑出來，也立即朝山下衝去。

寨主抱著謝文走上峰頂，族人們默默地跟上來站在一旁，他悲傷地對阿武說：“孩子，你看到了沒有，解放軍真的跟漢人官兵打起來了。”

阿武摸著謝文的臉，瞧著他心口上的匕首，哭泣道：“阿文，是阿哥的錯，阿哥來陪你。”說完，他猛地用手槍對準了自己的頭。

寨主怒斥道：“阿武，你要死也要替阿文打死幾個官兵再死，從今天起你的命是阿文的，他的靈魂附在你的身上，你不再屬於我和我們的族人，而是屬於解放軍，跟著他們去吧，就像他們說的為我們瑤人打天下，當牛做馬也不許回頭。”

阿武咬牙衝下了山，青壯年們也立即跟著向山下撲去。

山頂，國軍一六六師已經全部跑上了坡頂，士兵們趴在地上瘋狂地向衝上來的解放軍射擊，趙師長趴在路邊的一塊岩石後揮著手槍叫吼道：“打，打！”

鄒家全和王小虎率領戰士們如下山猛虎般往下衝，由於是居高臨下，大家邊衝邊將一顆顆手榴彈順手就投進了敵群，爆炸聲和槍聲驚天動地，但敵人阻擊的子彈也如雨點般飛來，前面的戰士倒下了，後面的戰士奮不顧身地朝前衝，孝勇、秀蘭、春兒等醫務人員迅速分散搶救傷員。

阿武和青壯年們的奔跑速度比戰士們還快，一下子就衝到了前面，他們和志德、志強、周慶元、陸繼財帶領的警衛營會合在一起毫不猶豫地撲向敵人，特別是阿武的身影如飛鷹一般在一塊塊大大小小的岩石上跳躍，槍膛裡射出的子彈擊斃一個個敵人。突然，一顆子彈擊中了志強的胸口，他無聲無息地撲倒在了草叢中。

趙師長瞧著不利的地形和越來越近的解放軍，知道已經低檔不住了，忙吼叫道：“撤，從西面撤到山下去，快，快撤。”他彎腰往西邊的山下跑，上校參謀長他們也彎著腰跟隨，士兵們如潮水般連滾帶爬地向山下跑去。

戰士們和阿武他們迅速衝到道路兩側的山坡上向撤退的敵人射擊。

鄒家全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