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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想到他後面遠處脫褲子,但想到我把人家看個溜夠,這時再假道學,不讓他難堪嗎。罷了,為了你的自尊,我就犧牲一回!就在他身邊解了牛仔褲的扣,拉下拉鍊,蹬掉了鞋,兩手一通忙,同時脫下了穿著的兩條褲子,只剩貼身的白內褲,兩條大腿完全暴露於黃昏的微光中,自覺十分無恥。我完全理解我想拉他起來時,他為什麼遲疑了。但現在只有破罐破摔,我扯出牛仔褲裡面的深色運動褲放在一邊,重又穿上牛仔褲。臨蹬上鞋時,又猶豫了一下,脫了襪子,光腳穿上了鞋。真有些冷。
他在我這番行為之間,一動不動地低頭坐著,雙手支在石頭上,入定一樣。好,柳下惠啊,沒關係,我與你就是扯平了!看不看由你。
我又走到他身子前面,蹲下來,給他穿襪子。他的腳趾也都沒有指甲。我先穿他傷的那隻腳,我把襪子使勁撐開到頭,儘量輕輕地套上去,他還是停了呼吸,我想這依然是疼的。我給他穿好了襪子,伸手拿過我的運動褲,還是熱的,帶著我的體溫,太好了,他正瑟瑟發抖。我先把一隻褲腿套上他的壞腿,上到大腿處,拉了他的手按住,一隻手抬起他的另一隻腳,他晃了一下,差點仰翻,我停下,看他用沒按著褲子的一隻手支在身後,穩定住自己,我這才又開始,把另一隻褲腿套上去。褲子停在他膝上大腿處,我停下來,他也沒動。
他自己站不起來,自然穿不好。我想幫他,又越來越強地感應到他的尷尬和不安。古代的人就這麼想不開。我玩心大起,忽然輕輕問道:";你可有妻妾?";古代自然是妻妾了,不是隻老婆吧。他的語氣溫和淡然,讓人覺得他應已是中年以上,可我就是覺得他應該還很年輕,逗逗他沒關係。他愣住,我們半天沒說話了,我盯著他,半晌,他說:";有,一妻兩妾";
不等他說完,我哈哈大笑地打斷他:";那你就放心吧,我是不會嫁給你滴!你就別害怕了!";說著,一伸手,扯掉了他的遮羞布,起身站到他身邊,一手從他後身攔腰抱住他,抬他起來些,另一隻手儘量輕地三扯兩扯把他的褲子拉到了腰上。前後也就幾秒鐘。然後慢慢放下他,拍拍手說:";成了!我該請你吃飯了。";他好象呆了,腫臉看著我,不出一聲,吃虧了吧。
我笑著轉身,感覺自己就是個土匪,佔了別人便宜還封了人的口。幸虧他是男的我是女的,這要是角色掉過來,我看了人家還得負責任不是?
我拾起開啟的揹包,突然覺得非常非常餓,多長時間沒吃飯了?我拿出一個塑膠袋包著的小麵包,長嘆了一聲:";我怎麼那麼笨哪!幹嘛才帶了三個?為什麼不多帶些呀!北坡上的老黃牛是怎麼死的——奔(笨)死的啊!";
我走到他面前,想把麵包給他,突然記起久餓的人不能多吃。就開啟袋子,把麵包分成兩半,遞一份給他,說:";我很小氣的,這就是我請的飯了。";他的手微顫,接過麵包,我看他的手比麵包更白。
我到幾步外的另一塊石頭上坐下,一口就咬下了一大半面包,然後閉了眼睛,合上嘴唇,仔仔細細地咀嚼著這另一個世界的美食。不,我從來沒把麵包當美食,什麼是美食啊…烤鴨,紅燒肉,香酥雞,烤乳豬再不濟,醬爆肉丁,紅燒魚大學時,食堂的菜,我倒掉了多少,作孽呀,上帝饒恕我吧
";你是,從天而降的,神仙麼?";我一下子回過神兒,他在問我?我看著他,他手拿著麵包沒吃,我怒道:";你怎麼不吃?我當然不是神仙,神仙有這麼壞的脾氣嗎?這也不是靈丹妙藥,只是一個松饅頭,你不吃是不是看不起我?!";他忙把麵包舉向口中,臨吃前,還問了一句:";那你是,從哪兒來的?";
我不看他,暗笑。我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但他的話語中有種讓人感動的關懷,只好大嘆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向俗不可耐。十有###是——我的家鄉在遠方,最可恨的是,這居然是正確答案!讓人愁懷難解啊!";我一口把剩下的麵包都塞到嘴裡,追求著瞬間的滿足。
";那你,有家室嗎?";我一扭臉,他忙把麵包重放在口邊。他吃得很艱難,一點點地抿著吃。我笑了:";報復我?知道我是從天而降的,可見我拖家帶口了?";然後我停下來,等著,知道事沒完呢。
他吃了一小會兒,終於忍不住了:";那你,在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