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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稱病在家的文官忙著去找首輔,可首輔溫體仁是出名的孤臣,也就是不結黨。這次為了對付閹黨,又是在首輔的位置上,才不得不領了個頭。當要他再在私下裡串聯,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了首輔這個主心骨,文官們就有點急了。三個一夥,五個一群的開始商量起來。甚至有人提議發動文武百官,還有太學等所有孔子門生,全去午門靜坐絕食,以此向崇禎皇帝進諫。
某一日,東廠提督王德化攜御醫突訪了刑科給事中,在一處酒樓截住他,當場診斷身體康健,而後直接被東廠帶走,罪名是欺君罔上。
按照正常程式,東廠如果要辦事拿人,必須由刑科給事中在其駕帖上用印,方才有效。如今崇禎皇帝的第一刀開向刑科給事中,由此可見後續肯定還要再拿人了。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也超出了最初一些人的預料。文官和皇帝的矛盾,或者說文官和內宮的矛盾越來越激烈,最終的結局可能會很慘烈,除非文官這邊服軟。因為事情演變到這個時候,很多人都看出來了,崇禎皇帝怕是不會服軟,天子權威不容挑戰。
這算是大事了,雖然看似和叫天軍不相干,安貴還是第一時間把訊息傳遞了出去。
而在范文程這邊,卻影響很大,他幾天一個快馬,把每階段的訊息匯總梳理後發出去,發給關外潛伏著的主子皇太極,供其定奪。
(未完待續。)
617 漁翁得利
事件發展非常迅猛,一隊隊的文官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約好,跑去午門靜坐,要求崇禎皇帝釋放刑科給事中。理由是刑科給事中之前確實事有不適,東廠的人截住他時病剛好,正準備去銷假。欺君罔上的罪名,不能按到他頭上。
接到這樣的稟告,崇禎皇帝的肺都要炸了。他真沒想到,明明抓個正著,這些文官竟然能顛倒黑白,兩張嘴皮子一張,竟然就變成冤枉他了。
崇禎皇帝一怒就準備把這些人當同夥處理了,可他的旨意剛到午門,傳旨的宦官就跑回來了,說同樣主張的官員多了好多,其中不少還是朝廷重臣。他們不敢再執行之前的旨意,只能回來請示崇禎皇帝。
如果換成前幾年的話,崇禎皇帝真意氣風發時候,就算多了一些官員,如此頂撞他,歪曲事實,和他對著幹,估計真要一鍋都端了。
可如今的他,經過多年的磨練,甚至都經歷了下罪己詔,一定有一定的大局觀,不會那麼衝動。
可就算如此,他也畢竟還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雖然按捺住性子了,卻不肯妥協。要靜坐,要絕食,隨意,看你們能堅持幾天。
之所以不妥協,崇禎皇帝也是明白一點,如果放回了刑科給事中,那就說明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接著會要求重新勒令廠衛不得出衙門,重新被那些文官忽悠,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而文官這邊,如果他們不能救下刑科給事中,那就意味著廠衛將會真正脫離牢籠,重新向以前那樣活動起來。如果那樣,就相當於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刀,做事情的時候時刻要當心這把刀掉下來,這也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隨著靜坐文官越來越多,崇禎皇帝忽然發了狠,派出廠衛把午門圍了,就監督著文官絕食靜坐。如果不改變想法,那就真得絕食,不要來假的一套。後續文官許進不許出,一個個都坐在寒風凜冽的午門廣場上喝西北風。
這裡有個小道訊息,據說崇禎皇帝原本想調動五城兵馬指揮司地人馬戒嚴紫禁城外一帶,結果隸屬於兵部的這支軍隊,在聖旨到達之前被兵部派出城去公幹,還有一部分休沐在家,沒法短時間內集合。因此,崇禎皇帝就只好派廠衛圍了午門而已,以至於文官和其家屬都能圍觀午門,讓群情洶洶,使得更多的文官喊著“要讓天子明白真相”的口號加入到靜坐絕食的隊伍中去。
崇禎六年十二月初三這天,已是靜坐的第二天,有不少年紀大的文官挨不住了。不過沒人敢先妥協,只能硬挺,盼著有人挨不住先帶個頭。
在一邊監督的東廠提督王德化有點怕了,他怕這麼多文官出事,到時候皇帝如果頂不住壓力,會把他推出去當替罪羊。思想前後之下,他就把情況給崇禎皇帝稟告了。
“慌什麼,這是他們自找的!”崇禎皇帝冷笑一聲道,“朕已經夠仁慈了,沒有廷仗伺候他們!”
這樣的陣勢,在大明朝已經鬧過不止一次了,比如嘉靖年間就有。嘉靖皇帝也不肯妥協,甚至對為首之人動用了廷仗,當場打死在午門以儆效尤。
然而,到了傍晚時分,已有文官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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