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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放任自己的思緒講了很多事,伍光垂下眼,長長睫毛似乎有什麼晶瑩的物體在閃動。陸來真看向伍光,笑了笑。
“這或許是我講的,最後一個故事了。”
那一天之後,果然如老人說那樣那是他最後一個故事,再也不曾與伍光講述。
因為他已沒有力氣開口,整天整夜躺在床上人也漸漸變得痴呆,早已得知訊息的陸家兄妹把白紗一點點在府邸裡裝飾起來,整個環境呈現淡淡的哀傷。
伍光把老人告訴給他的事情都跟啊哼冬醫兩人說,猜中一 半答案的冬醫若有所思,啊哼沉默不語似有觸動。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陸老爺死,就連偽善的陸已善為已按耐不住,藉著派人清掃的名義讓自己的人在府上搜尋被藏起來的財富。
卻連看一眼陸來真都沒有,老人早已心如死灰,而他恨不得老人在苟延殘喘中死去。
即使知道那是一個誤會,卻也成為永遠無法解開的結。
而老人,離世的時間來的突然卻不讓人意外。
出門歸來的伍光想要繼續去找陸老爺卻被冬醫攔住,他幫忙把厚布帽上的雪花輕輕掃去,伍光清澈的眼中出現他的倒影,雙唇動了幾下。
“陸老爺,他走了。”
第37章 殺了他們
一整天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下去的。
早上明明還很明朗與自己打招呼的老人,怎麼會在他回來之後就得到他已經走了的訊息呢?
不是真的對吧,一定是在騙他的對吧。掙脫開冬醫的手奮力奔跑至那小院子裡,“哐!”撞在木板上來不及疼痛的人看到的景色,只覺得心痛。
陸來真靜靜躺在床上再無一絲動靜,臉上明顯的衰敗再無一絲生氣,他靈敏的觸覺告訴這個人真的死了,死透了,靈魂早已走上了去往陰間的路程,哪怕自己再努力也是救不回來了。
李起眼含著淚,顫抖的手細心為自家老爺穿上最後的壽衣。伍光走近去看老人的臉,安詳的微笑的模樣卻比面無表情更讓人無措,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多虧你們,老爺走的時候才沒那痛苦,”李管家轉身看向伍光及跟在伍光身後的冬醫,他瞧見伍光的眼睛不再清澈,赤紅的血絲充斥他的眼球眼淚積蓄在眼眶中,慢慢滾動著流了下來。
冬醫走上前,撫摸著伍光的頭,哭泣的人咬著唇用衣服擦掉眼淚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聲,生怕擾了老人這不再醒的好夢。
“是那位做的吧,陸老爺身體的毒。”冬醫這麼問李管家,他在不久前才勉強查到一絲端倪,看似身體康健,但體內的骨頭卻早已被某種毒素侵害多年。
“是的。”李管家毫不猶豫點頭,眼底盡顯仇恨。“他們要讓老爺活得不痛快,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下毒,這種毒雖不致死但用藥多了便容易骨脆,不僅全身在溼冷的天氣會劇痛無比,且一旦摔倒就很容易骨折站不起來。我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他的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場的三人冬醫知道李起知道卻只有伍光不知道,拿過裝滿清水的銅盆被緊緊握住看得出其指關節的白。
“我們先走吧,陸員外出殯的日子在明天。”冬醫低低的聲音在其耳邊喚起,伍光把銅盆放在一邊跟著人走出,目中紅光在閃爍間變得更加詭異耀眼。
唯有留在銅盆上四個清晰的指印顯露他的心情,他憤怒了。
族內的祭臺上擺放一本厚度適中的族譜,記錄著每一個在世的族人資訊、感知他們的行蹤與得知生死,是族內最為重要寶物之一,在這本族譜內的目錄前一頁記錄了一段話,分別為各狐族所需銘記不敢忘卻的真言。
而其中也有屬於白狐族的一段。
“白狐,狐者也。毛髮皆雪白性子平和,心生憐已。雙目平日烏黑,赤紅時為極怒,易暴虐無理智,力大無窮不受控制,其恨之人必親手,誅殺之。
城南小宅。
“我聽說陸員外人死了?”最近甚少見面的啊哼一進門,便急匆匆詢問兩人。
“你怎麼知道?”冬醫問他,眼睛時不時看向一邊的意志消沉的伍光。
從剛一進門,他的狀態就不是很好,很擔心,他很擔心。
“外面都傳瘋了,怎麼不可能不知道。”啊哼坐在椅子動手掰橘子,“我聽說那個棺材和白布都抬進府中,路過的人可是看的真真的。”
“嗯,早上的事,我根本救不回來了。”
“這樣啊,對了我早上看到隔壁家新開了家麵館,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