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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不是什麼好玩的兒戲,手中沒有掌握槍桿子、沒有實質意義上的*制度保障,僅憑一腔熱誠出來喊幾句口號,就想讓統治者發善心,還聞過思變,主動去實現美好的人類理想,那就太幼稚了。先輩譚嗣同早就斷言,革新社會、追求*政治是要流血犧牲的!而像他那樣帶頭流血犧牲的人,畢竟不是太多。
馬聲義和另兩名女生在從孝鄉沒有可以投靠的地方,此時正急得在街頭亂跑,被她們的同學趙重新看見了,便將她們三人拉進了他的家裡。不久傳來確信,周瀾的部隊正在到處追查馬聲義等人的下落。好危險啊,要不是得到老百姓來及時傳信,此時的馬聲義等人,恐怕就只好蹲在大獄裡去面壁思考為什麼了。為了安全起見,趙重新把馬聲義三人送到了蘇家渡——他愛人張孟元的叔叔張炯家中。張炯是湖南省國民黨黨部的主任委員,他的家裡是沒人敢去搜查的,當然比較安全一些。
政府對學生運動的突然打壓,讓馬聲義擔驚受怕她在鄉下躲藏了幾天,根本不敢邁出張家大門半步,哪裡還敢進城回家來?因此和家人失去了聯絡。家人一時也無法知道她的情況,大家一時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颳起了血雨腥風,感到了無比的恐慌與擔憂。城內大肆搜捕進步人士和學生運動領導人。母親和唐振之知道馬聲義是學生運動積極分子,急得不得了,不見她的人影,只好到處去尋找。只要聽說哪裡死了人,他們就一個一個地去仔細觀看死者的臉面,生怕錯過了與她見最後一面的機會。親人們滿懷無限的恐慌與疲憊,滿城找遍了可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家人以為她被抓進去關起來了,忙託人打探,也沒有她的音訊。在親人們看來,馬聲義在這場學生運動中是失蹤了。他們被嚇得半死!
這些天來在滿城奔波,唐振之已被弄得六神無主,心情格外的頹廢,身體也格外的疲憊。時間一天一天地在流失,希望已越來越渺茫,她是不是已經……;恐懼正在一步一步向馬聲義的親人緊逼過來!
過了幾天後,事態已有所緩和,馬聲義肯定家中親人很為自己擔憂,便囑託同學趙重新到家中傳信。她的家人和唐振之這才終於得知她還活著,懸在半天空的心才放了下來。唐振之知道馬聲義是*活躍分子,政府正在到處抓她,如果現在要回城來,即便使在路上都不安全。為了確保她回來能萬無一失,他利用手中關係,很快從縣警察局為未婚妻弄到了一張通行證,當即叫唐浪平親自送到了從孝鄉馬聲義的手中。
044、強烈地渴望幸福
得了通行證,馬聲義這才敢從蘇家渡趕回了常德城的家中。
經歷了這場生離死別,母親見了剛剛踏進屋子來的女兒,不知是喜還是悲地哭泣著,連忙把女兒拉過去,關切地用手在她的身上到處撫摸,認真檢視,格外急切地想要知道女兒是否遭受到了傷害。此時,特意從易家灣趕來的唐振之像是踏出了鬼門關一樣激動不已,見到了自己整天為之提心吊膽的愛人,千言萬語湧上了心頭。他急步跨過去,說了一句“聲義,你確實嚇死我們大家了。”也不管有沒有別人在場,第一次緊緊地將她擁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時的馬聲義才深深地感受到,一家人能夠好好地活著渡過災難,那才是比什麼都好的快樂與幸福啊!當時的常德城中風聲鶴唳,血雨腥風,人人自危,自己突然經歷了這樣危險的場面,怎不叫人擔心呢!不死就是萬幸了。她當然也與家人一樣十分地激動著,幸福而泣。當親人們得知她真的沒事之後,這才放了心,語重心長地談著要她以後小心慎重的話題。
馬聲義進到她的臥室,發現自己的書不見了,忙出來查問:“媽媽,我的書呢?怎麼一本也不見了。”她哥哥小聲說:“被我們燒了。”她不解地問道:“怎麼要燒我的收呢?”媽媽解釋說:“我們是怕周瀾的隊伍來家中搜查,又弄出什麼麻煩來,不得已才這樣做了。”她這才知道是母親和哥哥為了她的安全起見,迫不得已才把她的書籍給燒了個一乾二淨的。
視書如命的馬聲義心中十分不愉快,唐振之見狀便告訴她道:“這段時間以來,政府和軍隊天天在捉人,在殺人,他們提出的口號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走漏一個。’每天都有人被抓,每天都有人被槍決。他們隨時都有可能來你家中搜查,咱媽和哥哥已為你擔心得不得了,為防不測與減少麻煩,小心一點也是應該的。”
馬聲義只好嘆了一口氣,她想不到世道會如此險惡,親人為防不測,更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們善意地燒了她的書,又怎麼能責備他們呢。
參與了學生運動的那些領導者被殺的殺、關的關,被迫逃的逃、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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