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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師,打擾你了。我能與你談一談嗎?”她聽出了他的聲音,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她有些心慌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嗎?”他在門外說:“我只是心中慘的慌,想與你說說話而已。”
她也是因為心中憋得慌,輾轉反側睡不著才起來寫東西的,想不到此時的他,同樣睡不下去,感覺上馬上有了一種共鳴的東西。可畢竟他們是兩個情況有別的男女,不能夠隨便在一起的。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了超越感情界線的事,以致無法收場。為了自己的名聲,也為了孩子們的幸福,自己不能見他。她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平靜地對他說:“天不早了,人言可畏。你沒有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他在門外說:“不知湘雲是否跟你說起過,我對你的情意一如既往。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家庭,可我就是忘不了你,你給唐振之做小,我心裡極不平衡。這次與你意外重逢後,我真的很希望與你生活在一起。這段時光以來,我終於明白了,你已經有了你自己的歸宿,再也不可能屬於我了。我在你的門外已徘徊了無數個夜晚,只是不敢打擾你。今天見你的房中亮著燈光,我就冒昧地上前來敲了你的房門,想不到,你還是不願見我一面。這樣也好,我決定明天就離開這裡,我準備到貴陽去了。”
房中一時沒有了反應,他站在那兒,心中格外的淒涼。他說完了心中想說的話,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了。他走了十來步,突見一束微弱的光線從背後射了過來。他轉過身來,發現她已開啟了房門,人依靠在門枋上。他站住了,想努力地看清她的臉部表情,可她是背光,他什麼也看不清,只有那個已深深印在腦海裡的身影與她重疊在了一起。他像被她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兒已不能動彈。
她轉身吹息了油燈,輕輕地掩上房門,終於朝他走了過去。他心跳得口乾舌燥起來,她已經像輕風一樣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他實在是太驚奇了。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咬了一下嘴唇,痛呀,“她真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於是輕聲地對她說:“你不害怕了嗎?”
104、收到男人負傷的訊息
她走了上去,站在了他的身邊說:“走吧,我送送你。”她的聲音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她就在身邊,自己已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熱氣,聞得到她身上的清香味。他沒有抬腳走路,而是伸手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她並沒有拒絕,而是與他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人生莫謂知音稀,一身塵埃在緣中啊。
他們在學校操場邊坐了下來,馬慎儀的心情平靜了許多,聽他講了這些年來的人生經歷,感嘆起國家的多災多難來。慢慢的她心中有了唐振之,有了兩個孩子,洶湧澎湃的心緩緩地平靜了下來。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不可能與他有任何結果的,於是她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如實地告訴了他:“建民,你千萬不要再這樣等下去了,我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優秀、那麼好。我不可能不要兩個孩子,或者說帶著兩個孩子再結一次婚。我不值得你等待了。”她守住了女人的底線,沒有讓友情無限延伸,打銷了他那份不切實際的幻想。
有了這次長談,張建民也回到了現實中,他沒有強迫她做出有違良心道德的事來。第二天,他果然離開了辰溪,馬慎儀把這段美好的純情,深深地埋藏在了自己的心底,把對男人的依靠,專心致志地寄託在了丈夫唐振之的身上。她依然在苦苦地等待著、期盼著與自己男人團聚時光的到來。
七七事變前夕,唐振之部奉命從浙江移師到了江西,駐守在九江火車站。中日戰爭全面爆發後,日軍派飛機大舉內犯,轟炸了中國內地的交通樞紐、大中小城市、人口密集的鄉村。在日軍的一次空襲中,唐振之的身體終於多處受傷了。他沒有被炸死,有幸被弟兄們救起,送進了九江戰時醫院。他反而因禍得福,就這樣順利地離開了國家軍隊,不用上抗日前線去了,十分幸運地保住了性命。
他並沒有受重傷,更沒有因頭部中彈而產生什麼後遺症。在醫院呆了一個月以後,他差不多就痊癒了。他猶豫再三,還是將這一情況寫信告訴給了馬慎儀。他寫道:“在前段敵人的一次空襲中,我終於倒了黴,一塊飛彈片擊中了我的後腦勺,我被送進了醫院。好在死神看我兒子還太小,不肯收留我,把我退了回來。謝天謝地,我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被鏟去了一塊頭骨,流血過多,到醫院就止住了。值得慶幸的是,此次受傷並沒有傷及大腦,前不久醫院為我動了手術,已經沒事了。現在想來,我自己負了傷也許是件好事,因此,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軍隊,能夠早日回到你們的身邊了。好在我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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