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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唐振之喝得西里糊塗,半夜來女校敲馬慎儀的房門。她得知是自己的男人來了卻沒有半點高興,故意不讓他進屋,他竟然把門踢得咚咚地山響。“馬老師,你這是幹什麼?老子來了也不讓進門麼?”她怕影響孩子與別人的休息,不得不開了門,讓男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 想看書來
120、指派她去耒陽受訓
馬慎儀的聲音不大,但能明顯地感受得到她的失望,她無奈地說:“唐振之,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你說要幹一番事業,你說回來要東山再起,我都信了你,依了你。你告訴我,你現在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唐振之紅著醉眼,生氣地說:“馬慎儀,你不要落井下石,老子現在不如意,又不是你給害的!”
她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放屁!你害得我跟你在這山溝裡做小受苦,我不怨你,你倒來怪我!”
他乘著酒勁上升,話也就多了起來,大聲地說:“當年老子在36軍政治部當參謀,不是因為救你的命,老子不辭職,早就當師長、軍長了,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麼?不是為了你,又是為了誰?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他媽的,老子今天只混了個小學校長,地位在你之下,你看我不起,是嗎?我也看不起我自己呢!他孃的皮,老子哪天翻了身,你就看看老子的利害。”
她馬上打斷了他的連篇贓話:“得、得、得,你也不害羞,阿尿不出怪馬桶,照你這個德性發展下去,莫說是個小學校長的位置,恐怕你的飯碗都得混丟了!”
他翻著眼,很不服氣地說:“好、好、好,你等著!”
她依然失望地說:“我等,我等你都十多年了!你不徹底改頭換面,你就真的徹底完蛋了。你不要說了,免得影響別人,你去洗洗臉腳,我拿你是沒辦法了。”
唐振之壓著心頭的火焰,莫名其妙地罵了兩句娘,老老實實地跟女人洗身子去了。日子就在這種醬糊狀態中,不省心地過著。在此消彼長的靖縣政治派系較量中,迎來了1940年。
這年夏天,湖南省黨部下令,所屬各縣區要再派2—4名女黨員,到耒陽省幹訓團婦女組受訓。靖縣派誰去,成為了一個敏感的政治問題。爭奪的結果是,甲乙兩派各派一人去參訓。乙派派去的是張夢華的妹妹張丹華,甲派指定要派的人是馬慎儀。而此時的馬慎儀已有孕在身,加上身體不好,她竟然不願意去受訓。
不甘心失落的唐振之對她說:“慎儀,機會難得,這麼大的一個團體,你不參加太可惜了。去吧,將來,你到哪裡都有自己的同學。這個社會要站穩腳跟,沒有同學和朋友,不行啊!”
看來男人的心還沒有死,她的心裡有了暖意,可男人不為她著想,光想著自己將來的得失。她有些不情願地說:“你是去培訓了的,又能有什麼用?我現在生活得安安靜靜,不想去吃這個虧了。加上我又懷了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太不方便了。”
唐振之卻說:“現在沒有用,你敢斷定將來會沒有用嗎?去那裡學習沒礙事,機會難得。我在那兒受訓了那麼長的時間,就是學習,生活也好,你不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是經常對我說,人生要有目標,要抓住機會嗎。再說,我老婆是什麼人?誰不佩服?這點困難對你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121、到省城接受訓示
拍馬屁確實能瓦解人的心志,接受馬屁更是每一個人的天性。丈夫的幾句奉承話聽起來就比較順耳,她開心地罵道:“你這個利慾薰心的傢伙,一點也不體恤我啊。”他也笑著說:“兩個月,忍一忍也就過來了。”
她想想也是,就歡歡喜喜地答應了。於是,馬慎儀和張丹華於8月中旬趕到了耒陽,正式參加了湖南省幹訓團婦女組受訓。至於女校校長一職,則暫時交由易傳珍代理著。
設在耒陽小水鋪的省幹訓基地,是國民黨湖南省黨部的縣區基層人才培訓中心。馬慎儀來到這裡後才知道受訓科目很多,生活十分緊張。所學課程分文科和術科兩類,有總理遺教、總裁訓示、婦女組訓、傘兵救護、傷員護理、隊形操練、長途拉練、實彈射擊等課程。懷孕三個月,年過35歲的馬慎儀和其他學員一樣,沒有享受任何特殊照顧,她投入到了十分緊張的學習、訓練當中。每天清早起來操演,然後就是拉練,這一種戰時訓練是那麼的緊張與高強度,讓馬慎儀強烈地感受到了戰爭的威逼,與共產黨的可惡。她是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