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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支書,我在你村工作,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再說在曼陀北村砸了飯碗,傳出去你臉上也無光。以後誰還敢到你村來工作?”
舜成十分為難的樣子:“村裡眼下難事兒這麼多,我哪有心思呀!”林青田抱拳打恭,粗聲大氣:“村裡有啥難事兄弟你跟我說,我解決不了,真回家抱孩子去!老哥的事,你無論如何去替說句話。我將功補過還不成嘛!”
他還真發揮了作用,沒幾天,陸顯堂一班人就也扛著鐵鍬鎬頭上了山。
這可是幫舜成解決了一大難題。
你知道,那幾人拖著不出工,是很討人嫌的,影響治山進度不說,破壞人們的積極性。像葛老歡這些人,就老是找舜成鬧,說幾輩人的活兒都攢到咱這輩幹,本來就夠戧,有的人家又一直不出工……
“有乾的,有看的,這活兒沒法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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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林青田用的什麼法兒?嘿,還真是虧他才想得出。
他自掏腰包請那夥兒人喝酒,擺出一副自己人的架勢給他們支招兒。
大暴雨後,南嘎查立馬把陸二楞的黑騾子送回了。牲口掉了點兒膘。楞子不樂意了,吵吵個不停,藉由子不再上山。他是心知南嘎查感北村決堤相救的情,不會再提他搶劫的事兒了。他不去,趙鐵柱幾個自然也跟著。
那天,林青田把陸顯堂、何安、陸二楞、趙鐵柱一幫子請進了曼陀北村飯店。
先講明聚的原因,為解悶:“這陣子弟兄們都挺悶,陸老哥落選,何會計嚷嚷著要不幹,我更別說了,自己掏腰包請著人家,還挨著人家的訓。一場大暴雨,險些砸了飯碗。”
再定下喝法,感情深,一口悶。
然後舉起酒瓶子:“今天這酒為啥這樣喝?在座都是陸老哥的人,咱誰都不能裝孫子!”
陸顯堂、何安兩個嘴上雖好聽,開始心裡頭牢牢設著防。陸二楞、趙鐵柱沒這個藏,一下就把怨氣都放了出來。等覺著火候兒到了,林青田喊:“打住,打住,不能光嘮嗑,咱得喝酒。”就自己打樣,先喝起來。半瓶老白乾悶下去,對著兩個愣頭青使勁一點頭:“你倆的話對!為啥咱這些人心情鬱悶?就因為有了劉遜、鄭舜成這樣人!” 。 想看書來
千層浪裡(6)
弄得陸顯堂、何安同時一震,兩雙混濁的老眼裡滿是驚訝。
林青田伸手環著桌子一指,作腔作勢地說:“今兒個哥兄弟沒外人,說幾句掏心窩子話,劉遜在鎮裡搞改革,起用年輕幹部,限制鎮幹部的權利,引起很多人不滿。但他們拿他有辦法嗎?沒有!為啥?他劉遜打鐵自身硬啊!”
“……禁止鎮幹部工作期間喝酒,他劉遜自己先不喝;禁止鎮幹部吃拿卡要,他自己走得正行得正!對待這樣人,你還真沒啥辦法!”
“咋沒辦法?把他攆出去得了!”陸二楞立起眼睛。
遭大伯父狠狠一剜:“大口酒堵不住你嘴啊!聽著得了。攆出去,你是誰啊?說往外攆誰就攆誰?”
林青田說辦法只有一個。完了就不再言語。等關子賣足了,才一字一字道:
“等著靠著收斂著,盼著他快點兒離開。”
說:“你們跟鄭舜成也是這樣。對著幹,他不怕你,你手裡沒他把柄啊?他想抓你,那卻是一抓一大把!像劉遜、鄭舜成這號人,不能跟他較勁,也較不起。這號人豁得出去,能鑽牛角尖兒,敢較真兒,咱行嗎?咱呀,得考慮跟他斗的後果。”
這些正是陸顯堂心中所想,所以一下就聽進去了。催促說:“具體點兒,就眼下曼陀北村這點事兒,該咋辦,田老弟給支個招兒。”
林青田說出來的一通話令陸顯堂、何安擊掌。
完全是不謀而合。
二人昨晚擺酒夜謀,也認為舜成當初是一時糊塗,上了劉遜書記的套兒,才留下的。他讀大學花了那麼多錢,會甘心在曼陀北村蜷一輩子?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任職這兩年裡,漂漂亮亮幹成幾件事,讓家鄉有看得見摸得著的變化,對鄉人和劉書記都有個交代,自己也出足風頭,那就會走人。劉書記更待不長。鄉鎮這級官兒,走馬燈似的換,在一個地方待上三兩年就算長的了,何況劉遜原本就是下來鍍金的。等他兩人一走,那曼陀北村還是曼陀北村。與其頂犄角誤時辰,不如多支援,讓他們快點兒幹出成績,早點兒拜拜。
叫完好,何安承認這些他和老支書都想過,可鄭舜成剛上任就今天要清村賬,明天要查建校問題,好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