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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應該的是美化它,而不是抱怨。如果覺得它不夠完美,那就發出光來把它照亮。
“發出光來把它照亮。”瞧瞧,說得多好!
時代啦歷史啦這些,我不是能弄得很透。但我要大聲說,劉遜書記,舜成支書,他們是把烏蘭布通草原照亮了的人。這塊土地會永遠記住他們!
04
旗紀檢的人自然是怎麼來怎麼回去了。這讓陸顯堂何安兩個窩裡咬起來。何安嗔怨陸顯堂只承認是旁觀者,不認拍照片的賬。急漲著臉質問你為啥不認?你一口咬定劉遜魚肉百姓是事實,那他就不會有好日子過。說是村級也快要搞“*”了,不把劉遜弄老實,到時候怎麼對姓鄭的小子開刀?
末了是陸顯堂佔了上風。理由是,不認,才能把那天見到的,添油加醋向調查組彙報,說出他的懷疑,和曼陀北村群眾對這件事兒的強烈反映。而要是承認了,首先就理虧了一層,作為一名共產黨員,該當的是把這些照片堂堂正正報送旗有關部門,怎麼可以搞匿名信這種地下名堂?再者,一旦承認了照片是自己所拍,那有些事就得擺事實講道理了,可在這件事上,他們手中有多少事實可跟調查組的人擺?
“開始不就說了嗎?只是把水攪混,把墨也染在他們身上點兒,讓他們自顧一下,別老盯著咱們。說實話咱抓這點兒事弄不大發,到頂了通報一下,寫個檢查,臭臭名聲而已。咱手裡的是鑞槍頭呵!”
何安鬧心,就有些把不好方寸。回到家裡,三句話沒過,兩口子吵起來。是從張鐵樁開頭。何安說,蘇友明確表示,找鐵樁就是問問建校賬的事兒。搞清財審計,有關賬目問題找當事人核實,那是常情。這樣的話鐵樁躲起來還真不太好,好像還沒咋著,自己先心虛了。
張枝擔憂,說鐵樁那幾下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使個曲兒佔點小便宜啥的行,真到陣仗上,怕是人家還沒咋著,自己先慌了神兒,心裡點兒事竹筒倒豆子全抖出來。
何安猶豫,說倒也是,鐵樁這小子心裡頭沒數,智商也就頂個十歲孩子,到審計人員跟前,一準慌了神兒!
就是這句,張枝不痛快了,一扭身躺炕上,搶白說:“你智商高,敲寡婦門,挖孤女墳,比鐵樁強多了。”何安惱了,臉子刷地沉下,茶杯使勁往桌上一墩:“這頭兒都快火上房了,你還在那兒吃醋!”
張枝呼地坐起:“當初攬學校那活兒時我就反對,就鐵樁那兩下子,還掙錢?把自己賠進去吧!”
彩虹(7)
何安冷笑:“事後諸葛亮誰不會當啊!”
張枝手指猛地對住何安,岔了聲地罵起來:“當初是你打保票,讓鐵樁出面幹,你在背後支招兒,啥事兒不會有。現在咋樣,要出事兒了吧?我可把醜話說頭裡,鐵樁要是栽在這個坑裡,我第一個找你算賬。蹲監獄,你倆一起去!看你還怎麼再貪幾個小錢兒眼睛就盯著村裡女人不放,恨不得把全村女人都收拾了。這回你蹲到監獄裡去收拾女人吧!”
“天底下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婆娘!”
“冉彩雲那小狐狸精講理,你找她去!”
“這敗家娘們兒,啥事兒都讓你給攪壞了!”
張枝撲過去,一把抓住何安衣服,直問到他臉上:“我咋敗家了?不就沒給你生個一男半女的,那也有你的責任!”何安使勁搡開,站起就往外走,邊厭惡地說:“真他媽掃興!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張枝抓起枕頭衝他背影砸過去:“不過就不過!”趴在被子上哭起來。
沒幾分鐘,電話響了。恰是張鐵樁,身上錢花光了,問姐姐咋辦?說在外面待不慣,想回家。當姐姐的就尖著嗓子說:“回來!”對面為難地說,可姐夫不讓回來。嗓子更尖了:“聽他的,死了連條像樣褲子都穿不上!”囑咐到時候儘量壓著點兒,別咬這個咬那個的,只把自己的事兒抖落清楚。“咱家就你一個兒子,要多長個心眼兒,別把自己送監獄去。”
第二天過晌,張鐵樁就一晃一晃回來了。頭腳進了家門,一碗乾飯沒扒完,後腳蘇友就到來。
審鐵樁這場戲,逗著呢。
一開始他狡辯,說暴雨澆塌校舍,屬於那啥來著?對,自然不可抗力。被蘇友圈回去,問他:“曼陀北村幾百間房屋都沒被澆塌,其中有土房,磚木結構房屋,還有幾十年的老房子,怎麼解釋?”
答不上了。臉上開始淌汗。
蘇友就一條一條問起來。
“在承包建房過程中,建沒建財務賬?”
“財務賬?啥財務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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