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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那時我已經沉睡了很久。若不是清平告訴我,這個秘密我恐怕永遠不會知曉。
想起早晨起床後,鳳凰告訴我,她過來找我時,我還在睡,而劉朗早已收拾好行裝,坐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熟睡中的我。
心中的感動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是兩眼痴迷地看著他由近至遠,由遠至近。一旁大姐和清平嗤嗤的笑聲傳入耳朵,臉上一陣陣地發燒。
初涉螞蟥區
隨著海拔的降低,周圍的古樹漸漸稀少,奇異的植物慢慢增加,氣溫也緩緩上升。沿著灌木叢裡的狹窄山路繼續前行,周圍的色彩也從單調到斑斕,除了各種的野花、野漿果,還有各種菌類植物,色彩異常鮮豔,充滿著危險的誘惑。此外各種地衣、苔蘚、蕨類、藤蔓類植物也是粉墨登場,上至參天巨木,下至苔蘚地衣,不管是共生,還是寄生,都是這個植物王國裡不可或缺的成員。
植物隨風的吹動微微搖擺,空中飛翔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地上爬行的軟體動物也活躍在泥徑邊的草叢中。我神情緊張,心怦怦直跳,拿著登山杖不斷左右甩動,給自己壯膽。清平走在我前面,汗流浹背。
“前面就要過螞蟥區了,咱們得提前做好防護準備。”再次返回的劉朗帶來了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訊息。
來之前我翻閱了相關的資料,墨脫原始自然保護區6萬多公頃,儲存著最豐富的物種資源,高等植物3000多種,珍稀植物上百種,國家保護動物42種,巨蟒、毒蛇、螞蟥、軟體蟲……數量在全國佔到四分之一,被譽為“自然博物館”。尤其是螞蟥,這種會吸血的恐怖軟體動物出現在所有關於墨脫的影像資料和遊記中,每一個走過墨脫的人都會不可避免地與它們正面“交鋒”,儼然成了徒步者墨脫路上的“頭號公敵”。
我天生就恐懼蛇蟲,電視上每次出現蛇的畫面,我都是尖叫著換臺或者乾脆關掉電視。晚上睡覺還後怕,如果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想我很有可能會當場暈倒。
好在之前看了不少 “墨脫攻略”,網上也有前輩傾囊相授,提供了不少對付螞蟥的方法,現在終於到了該面對的時候。
頭上戴著寬邊帽,脖子上纏著圍巾,手套、綁腿、鞋套,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基本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哈哈哈……”我指著同樣全副武裝的劉朗和清平笑個不停,“看見你們的樣子,我就想起一位世界名人。”
“世界名人?誰呀?”他們一臉疑惑。
“別里科夫呀!很有名吧!”我得意於自己豐富的想象力。
“別里科夫是誰?”這兩個呆木頭頗不解風情地問。
“我暈,別里科夫都不知道,契訶夫筆下的‘套中人’啊!真不知道你們怎們考上大學的!”
“我想起來了,以前課本里學過的。沒錯啦,我們現在就等於把自己裝在一個大套子裡。”清平叫道。
越想越覺得用“套中人”來形容我們這些人很是貼切,我們不只是把自己包在一個大套子裡,而且我們也像“套中人”一樣,必須按照一個固有的模式行走。有人說,人可以選擇自己正要走的路,而在這裡,只能是路決定你該往哪裡走。
沿著山間的小徑,我們一路疾行,好像是被人拿著鞭子趕著走一樣,誰也不敢放鬆警惕,眼睛盯著路面上的岩石和枯葉,生怕一不留神,就遭到螞蟥的“暗算”。一路上各種爬行動物總會時不時地竄出來和我們“打招呼”,我一路提心吊膽地行走,生怕看到不想看到的東西。草叢只要呼哧一顫,或者植物隨風一擺,我的內心就會惶恐不安。
幸運的是,晴好的天氣,強烈的陽光,使得螞蟥無跡可尋,我們最終順利地透過了螞蟥區。可是,這全副的武裝卻把我害苦了。悶熱潮溼的天氣,全身密不透風的武裝,大量地出汗,我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脫水症狀,幾乎有些站不穩了。
遠遠地看見平措往回走,快要崩潰的我就像瀕死的人一下子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用盡全身力氣飛奔過去,一把抓住平措的胳膊問道:“不遠了對吧?看見你回來,就知道不遠了!”
“嗯,不遠了。”平措輕輕地點頭,笑容依舊羞澀而真誠,然後便背起我的包先走了。
劉朗扶著一瘸一拐,一步三晃的我往前走。大姐和清平也依舊配合著我的速度往前走。要不是我拖了後腿,他們恐怕早該到汗密了。
清平始終承受著分量最大的揹包,一路走下來,額頭上的汗無休止地往下流,臉上如花貓一般,黑一道、白一道的。這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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