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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以閃電一樣的速度衝來,長矛破空刺來,張宣凝整個身體彈起,避開長矛,直與馬頭欲相撞,又以最小的距離交錯,手中長刀一側,也沒有絲毫其它動作,只是等在馬頭之上的那個位置,那騎兵心下大駭,但是偏偏無法改變馬勢。
“噗!”脖子自送上刀鋒,不費絲毫力氣,就由騎兵自帶的衝力,而把自己的腦袋切了下來,鮮血噴濺如泉,人身尤在策馬前行。
第三個騎兵拔出長刀,直劈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敵人,張宣凝這次不再逼讓,手中長刀閃動,只聽一聲巨響,二刀相交,無論是騎兵還是張宣凝,都是全聲一震,但是幾乎同時,張宣凝翻身又一刀,鮮血飛濺。
張宣凝落到路邊,再不回顧,收刀入鞘,直入叢林,其罷刀、殺人、跳躍,離開,都在眨眼間完成,行雲流水,毫無停滯。
前面十幾騎兵一齊勒馬,馬匹巨嘶,直立,才得停下,為首的人擺手制止了直接衝入叢林的動作,探吸一口氣,將聲音運勁傳送去:“你是誰?”
電光火舌之間,此人武功狠辣有效,令觀者生出寒意。
張宣凝頭也不回,穿入叢林,雖然這句話還在耳際縈繞,但是他毫不動容,更無絲毫回答的意思。
撥開長長的草葉,調息著內息,這裡的環境,他事先已經摸了清楚,無論怎麼樣,總比那些臨時經過的騎兵要熟悉。
別看剛才輕鬆殺得三人,那已經是他全部力量的體現,此時,內息已經去了一半,但是心如止水,緩緩調息,也在慢慢的恢復。
嘩嘩的水流聲,清澈見底的小溪,點點水光反射著初冬裡的陽光,他低頭望著,水中一個持刀少年,清晰可見。
雖然初冬了,但是一些落葉,還沒有完全落盡,河流也很淺,露得裡面點點的石頭,想必,來年春天,水源擴大,可養得一方水土吧!
雨水還在下,風從大地上掠去,帶來了許多寒意,濛濛的一片,河流靜靜的流淌,也在靜靜的增加一些水量,岸上碎石之中,竟然還有一些綠草。
“哈哈哈哈!”無緣無故的快樂使他跳下石頭,一腳踏入水中,冰涼的感覺從腳底直往上升起來。
靜靜合上眼,不見叢林,不見人影,只有風吹過,甚至把地上溼淋淋落葉都掃起,人生,真是寂寞啊,他在等待著那些騎兵的深入,然後就展開一場不死不休的游擊戰吧……
至於這騎兵是誰,屬於哪個勢力,是善是惡,他根本不想問,也不想知道,他看見了屍體,想掩埋了,就埋葬了,這是他想作的事情,他看見了騎兵,想殺了,就殺了,也是想作的事情,何必問得其它?
突然之間拔刀殺人,不受任何束縛,那是無與倫比的快樂事情,由心中釋放而出——馬嘶聲進一步傳來,而自己的呼吸已經平定。
林深深雨濛濛,不應有惑,舉刀齊眉,又何似在人間,以人練刀,才是刀客人生之第一快事。
第二卷 一刀轉戰三千里
―第二十章 … 叢林(下)―
一陣風吹來,寒氣直衝於身上,張宣凝生死搏殺之後,已經明顯感覺到,人類歲月中,那種在大自然和社會慢慢消亡的血性激發出來。
張宣凝身上的口子已經包紮好,他調息著,緩緩前行,夜深地遠,星舉平野,在這巨大的天地中,任何一種東西都有億萬年的歷史,都說著自世界有生命來數之不盡的競爭與戰鬥。
我來了,我生存,我奮鬥,我殺戮,我征服。
萬物都有平衡,唯人類沒有平衡,是故殺一切可殺之眾生,征服一切可征服之萬物,浩瀚宇宙,億萬生靈,都與之對抗!
本來緩緩的身體突然快速運動,張宣凝以相當輕快的動作在叢林中潛行,雖然此時已經初冬,但是他出於無比敏銳的直覺,已經發現了一個獵物。
隨著遠古人類的野性爆發,短短數日,內力奇蹟一樣的快速增長,身體肌肉在迅速進化,直覺分外敏銳,與天地進一步契合。
靜靜的一瞬間,張宣凝突然從一個石塊後後急速跳出,跳到了一個已經計算好的樹枝上,並以之借力。
長刀自虛空劈下。
急速的破空聲,驚動了下面埋伏的一個對手,這個對手迅速翻滾,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一聲清脆的破入聲音,鮮血噴濺,一個生命就此消逝。
“老三!”
聲音驚動了不遠處的三個男人,但是他們趕到的,面對他們的只能是同伴那冰冷而又無力的屍體。
憤怒和恐懼,一時間充斥剩餘的三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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