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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刀光一閃,石之軒策馬前行,長刀撕開血肉地可怕聲音立刻響起,兩衛長刀撒地,往後便倒,立斃當場。
李神通卻全然不顧,從舌尖一咬,直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後退的身影立刻加快了一半。
現在這個情況,很明顯是楊宣凝早有準備,原本計劃不可行,必須回去通知,不然的話,不但李世民會折在此時,而且陪葬的還有三分之一地精銳。
石之軒也想不到他如此乾脆絕決,當下翻身下馬,飛起一腳,攔截在前面的一個高手,頓時胸囗如鐵錘一擊,口出鮮血,倒跌而出,其它人還沒有來得及攔截,石之軒已展開幻魔身法,如影附形的趕上李神通。
到底是石之軒幻魔身法厲害,只在十個呼吸之間,就趕上了李神通,李神通知道不好,也拿出全部力量,拼死一搏,兩條人影在快速的閃動交鋒,迅速得令人眼花撩亂,內氣碰撞之聲連綿不絕,進行著最凌厲最激烈的近身搏鬥。
才五個呼吸之後,只聽一聲脆響,李神通臉如死灰,連連後退,而石之軒臉色也略有點蒼白,但是轉眼就恢復。
“你如不是心無鬥志,要想趕著回去,也許還可以和我過上幾招,真是可惜啊,其實你回去,也沒有用了,因為宋缺地用兵之道,比我還勝上幾分,你以為李世民既然來了,還能夠回去嗎?”
李神通勉強回頭,卻見一個方向,山野火光亮起,大火沖天而起,夜空也給染紅,頓時吐出一口鮮血,撲到在地,氣絕身亡。
徐子陵在附近山頭,遙觀遠處火焰,旁邊一人,卻是侯希白。
徐子陵問著:“侯希白來見我,是令師的意思嗎?”
“還有師妃暄的意思,這是最後的機會,既然不成功,就請子陵萬萬不要插手此事。”
徐子陵沉默下來,神色一黯,有感而發的說著:“難道師妃暄,終於要改變自己地選擇了?”
侯希白默然。然後才嘆著說:“當年師傅曾對我說,要以一種超然的態度去欣賞天下美女,當我第一眼見到妃暄時,就像看到到展子虔的真跡,覺得世上沒可能有更好地美人,她令我領悟到美麗的真諦,那是超越我畫筆的禪境。自她踏足塵世,讓我等幾人得睹,侯希白再非以前的侯希白。”侯希白雙目異芒閃動,徐徐說著: “但是今日師妃暄的選擇,使我更深刻的明白,人世間本沒有完美的東西,連妃暄這樣的女子,也不例外,唯有在最美麗地時刻,用筆墨把它們記錄下來,成就不朽的美麗。”
“法尚應舍。何況非法,記錄下來的師妃暄,已經不是師妃暄,只是我對美麗地最深刻的烙印,這必會在我數十年後,都清晰不染。”
徐子陵想起數次與師妃暄見面人景交融地動人情景,嘆道:“說得好。你把我沒法形容的感覺一語道盡。”
徐子陵隨之,容色恢復平靜,說著:“我一向希望再也見不到任何戰爭,但是我也總以為,師妃暄這樣地仙子。怎麼都不會改變自己的選擇,現在看來,倒是我想錯了。”
侯希白嘆息的說著:“也許有人能夠全然無悔,但是卻不是師妃暄,她身上有太多責任和牽連了。怎麼可以由得她自己選擇?而且,你可知道,今日宋缺來此。是有著深意。”侯希白說著。
“什麼深意?”
“五胡以來,留在關隴貴族,一向積極與胡人貴族聯姻,以保持基業,擴大在北方地政治軍事實力,時至今日,北方已經由半胡半漢者掌控,而南方宋家那類漢族士族。婚婭自保,不尚冠冕,以保持血統及文化的純正,今日關中大破,宋缺來此。你還不明白嗎?”
“你說是清洗整個北方?”
“整個清洗北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那些貴族世家門閥,與胡族聯絡深的,只怕都沒有多少好結果,宋缺威名赫赫,如果主持清洗的話,在現在地情況下,誰能夠抗衡?”
“這不等於屠夫的角色嗎?宋缺怎麼肯當?”
“宋缺一心漢族正統,這點罪名算得了什麼?妃暄自宋缺前來,就知道大事不好,現在李世民之襲,只是最後努力,如今努力破碎,自然只有順應了,不然的話,只怕稍有違抗,就是多上千百人的人頭落地。”
徐子陵聽了這話,浮現出無比的惆悵,頓時,在洛陽,她那最後二人對看地片刻,就在心中流過,然後才徐徐點頭說著:“說的對。”
默然了片刻,侯希白又說著:“我聖門有人專於搜尋之術,已經發覺了李世民的痕跡,天刀宋缺親自主持,連同宋家高手和聖門高手,總率三萬人追擊,已經遏守關卡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