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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伯,我是被逼的呀!完全都是不得已的,不過為好朋友,兩肋插刀,我也只能認了。”偉哲摸摸鼻子,小心地瞥了家齊一眼。
“四表舅,你不要怪偉哲,是我讓他瞞著您的,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就好了。”家齊趕忙勸道。
“怪你?我為什麼要怪你?該怪也要怪那個不自量力的陸依萍,你幫她的事還算少嗎?她就這麼自私?非逼到你傾家蕩產不可?!”張宗漢越說越生氣,對於未曾謀面的依萍,印象更差了。
“我只答應她做這麼一次,她知道分寸的,再說到時頂多賠些差價而已,還不到傾家蕩產的地步,四表舅,你很清楚她的情況,自然也能理解,她會想著這些事是多麼正常不過的事。”家齊儘量委婉地說道。
“我不管她能不能明白這些事,你就想想要是有個什麼差錯,你怎麼跟你爸媽交代,不過我看她現在的日子已經過得很好了,印書館的工作夠應付她和她母親的生活,你還是別再去為她費什麼心思,不然讓你這麼胡鬧下去,你爸媽又會怎麼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為她說話,還有,你趁早把那些公債脫手了,看賠多少都算我的。”張宗漢決斷地道。
“四表舅,依萍的意思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不能賣的。”家齊搖搖頭,拒絕道。
“不能賣?她是會算命還是會預知未來?現在公債市場是十做九賠,誰能預測將來的結果?難道她在那個地兒有熟人?要真是這樣也不必這麼狼狽了。”張宗漢冷笑一笑,他在銀行業多少年,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事見多了去,這種事豈是一個小丫頭能說得準的?
“反正我信她這一次,當初我剛開始接觸這些的時候,不也是做過同樣的事嗎?說不定依萍跟我一樣,傻人有傻福,何況她答應我,只要湊足買地買房子的錢,她就連碰都不會再碰的。”家齊又解釋道。
“家齊,你是真著了魔了,是不是?難道不管她說什麼,你都要相信嗎?”張宗漢重重地嘆一口氣,莫可奈何地道。
“自然不是,我很理智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不希望四表舅誤解了她。”家齊低下頭,愧疚地道。
“張伯伯,你就姑且信那個陸依萍一回吧,我昨天分析過這陣子公債的行情趨勢,說不準真會被她猜中呢。”偉哲見張宗漢略歇了火氣,便趁機又開口勸道。
“就這麼一次,下不為例,家齊,過年時要有時間的話,你最好回北平跟你父母說清楚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別讓做長輩的老是雲裡霧裡的看不明白。”張宗漢看著家齊,嘆了一口氣後又吩咐道。
“我知道了。”家齊連忙點頭應道,心裡自是慶幸四表舅沒再死咬著依萍的錯處不放,雖然依萍不見得必須要和張家這門親走得近,但畢竟他受人幫助太多,萬一因為這件事傷了兩位表舅的心,在父母面前怎麼也說不過去。
離開張宗漢家後,偉哲既後怕又不解的問道:“喂!為什麼你闖禍,我也要跟著捱罵呀?!我真是賠了錢又要賠上個人,不划算!不划算!太不划算了。”他邊說還邊搖頭嘆氣。
“知情不報難道不算錯?不過承你吉言,希望依萍的猜測不會出錯,不然這輩子她在四表舅面前是別想露臉了。”家齊笑得極無力,他也害怕若結果真不如預期,他和依萍的將來會不會生變?
“不過這確實是個大冒險,前些日子光盯著那些板上的開拍數字,我這個心臟呀!跳得都可以媲美路上那些雪鐵龍的速度了。”偉哲摸著胸口,一副心驚膽跳的模樣。
“還有一個多月,耐心點等著吧。”家齊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似乎也是想到偉哲說的那些數字。
“唉!你真是越來越讓我看不懂,我們認識也有三四年了,不要說外面的女人,連你唯一的妹妹,都沒見你那麼關心過,怎麼偏偏就裁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身上呢?她是長得漂亮,這點我不否認,可是她那個脾氣呀~有時確實太倔了點。”偉哲搖頭嘆氣地道,心想這個月還沒過完呢,他嘆氣的次數用十根手指頭都數不清了。
“你不是常說有緣人難求嗎?或許依萍就是和我有緣的那個人,要不又怎麼會那麼巧,你不在的時候他就打了電話過來?一開始,我也不覺得她有什麼特別的,甚至認為她和那些初出社會的無知少女沒什麼不同,只是當我知道她的家庭環境時,卻忍不住想為她打抱不平,想要替她做些什麼事,於是相處的時間才漸漸多了起來,等到我發現自己再也放不開她的時候,已經一切都註定了。”家齊淡淡地說道。
“說得神乎玄乎的,你不會打算用這套說辭去唬弄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