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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膿胞也不知道稱稱自己幾斤幾兩也敢來打我家少主的主意!”小姑娘冷呵一聲收回長鞭躍上車轅趕起車子往前走去。
黑夜裡傳來小姑娘銀鈴般的抱怨聲:“我的新靴子又被弄髒了。”
雪夜裡的大漠氣溫越來越低,冷到幾乎滴水成冰。一個穿著雪白緊身夾衣的小姑娘揚著銀鈴一般悅耳的笑,哼著歡快的曲子趕車馬車往大漠深處走去。車頭上掛著的那盞紅色的氣死風燈一晃一晃,雪地裡只留下一道深深的車轍。
作者有話要說:(那哈各位迷呀粉呀絲呀,少主出場夠氣派吧,這回總該說我是親媽了吧。)
☆、第三章
太陽睡飽了,從雪白的地平線拱了出來。在夜裡都有點晃眼的雪地被太陽一照,更逼得趕路的人睜不開眼睛。淡竹眯起眼看看太陽,把面紗拉到面上。昨天夜裡趕了一夜的路,此刻她卻像剛睡飽的孩子,精神好得不得了。
車子停在一處背後的沙丘後面,淡竹麻利地升火做飯。太陽才爬到一丈高的時候一壺熱氣騰騰的噴香奶茶已端到車廂裡,還有熱度正好的酥心小包子,少主最愛吃的葡萄酥。
“到外邊吃罷。”歐陽克看了眼一直昏睡著的神秘姑娘吩咐淡竹將東西搬了出去。雪地上鋪了一層柔韌的羊皮,古意盎意矮腿小桌子擺在羊皮上,兩邊擺了兩個柔軟的墊子。淡竹伸出手來扶歐陽克,誰知被輕輕推開。歐陽克掀起車簾眯起眼睛看了看紅彤彤的太陽和一片潔白的沙漠右手一拍車轅整個身子飛了出去,準確地落到羊皮上坐墊上。
“少主好身手!”淡竹拍手歡快地稱讚一句飛快跑了過來,為歐陽克倒好奶茶奉上酥心小包子。
“你呀溜鬚拍馬的功夫越來越好了。”歐陽克微微一笑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對淡竹說:“將吃的分成三份,給車裡那姑娘留一份。”
“少主,我看她被您施針以後都昏睡了一整夜,說不定都活不過來呢。”淡竹看了一眼車廂有點不願意。在沙漠裡走幾天的路帶幾天的糧食和水都是事先算好的,平白無故多出一個人來,若是沒有趕到地方東西就用完了,少主豈不是要怪罪自己。於是,她站著沒動。
“若是活不過來,我豈不是白費力氣。”歐陽克收起笑道:“我這一份留給她吧。”
“我分我分。”淡竹覺得自從昨天傍晚開始自家少主就有點不太動勁兒,不就是因為有個多管閒事的少年出來提醒了一句夜裡去大漠危險嘛,怎麼突然發起善心要救人了。想到這兒,淡竹恨死了昨天的那個少年。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不會深更半夜去背屍體;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不會大早晨還要替別人留早餐;更更過分的是,因為他的一句話自己的新靴子被弄得髒兮兮的。
“這位公子說得對極,若是活不成自然不肯動手費事。”隨著聲音車簾一掀一位□著兩條美腿,光著一隻肩膀的女子赤足跳到雪地上。
“一起吃罷。”歐陽克掃一眼過去,暗暗驚訝於這個女子深厚內功。這樣冰天雪地縱然是淡竹也要穿著一層夾衣。她大傷初愈竟然赤足踩在凍得如同刀刃的雪屑上,臉上帶著春風般和煦的笑。
“好。”那位姑娘應了一聲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在羊皮上坐了下來。捏起一隻小酥心包子塞到嘴裡。
淡竹看著自己家少主,心裡很為這個女子的不講禮貌生氣。卻看到歐陽克竟然帶著淺笑,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只好拿出一隻雪瓷小碗倒了一杯奶茶遞了過去道:“杯子只有兩個,姑娘湊合一下。”
“謝謝。”那個女子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奶茶微微一笑向歐陽克道:“我叫綰綰,公子叫什麼名字?”
“歐陽克。”歐陽克平靜地看著她答道。
綰綰吃飯喝足以後將空杯碗放到桌子上,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問:“歐陽克,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荒涼?”
“大漠。”歐陽克神色不動暗暗打量著眼前這位衣著怪詭,內功極高的女子。
“那邊是去太原的方向?”綰綰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陽問。
“沿著我們來的馬車印跡走一天能看到一座小鎮,到了集鎮以後你可以買匹馬再往太原那邊去。”歐陽克還是一副神色平常的樣子。
“那我走了,後會有期。”綰綰回頭向淡竹和歐陽克微微一笑揮揮手赤足向來路走去。
“喂,你怎麼這樣無禮?”淡竹早被綰綰的無禮氣得七竅生煙了,看著她連一聲謝都不道就直接走了終於忍不住了。
“我如何無禮了?”綰綰停了下來,唇邊掛著俏皮的笑一臉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