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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漏網之魚,或許它會被大橋的橋字代替,就像我一樣,現在被過去代替。
到李凡家,開啟門讓我和李凡同時嚇一跳,小保姆在地上哭得眼淚成河。我急忙去寶寶房裡一看,心裡頓時落了地,孩子還坐在那裡。李凡問小保姆:“麼樣呢?”
小保姆看了看我,沒有說。我就裝作不在乎地到孩子那裡,對著孩子笑,逗他玩。同時我也豎起耳朵聽,終於弄明白了。原來下午小保姆帶孩子的時候,孩子扯她的衣服,要抓她的奶子,一共有三次。李凡笑了起來,把小保姆帶到臥室裡去了。我抱著孩子笑得直打滾!我說:“夥計,真有你的,比我的膽子大多了。”他迷惑地看著我,好像不明白好像又明白。小保姆看來安靜了下來,擦著眼淚就去弄飯吃去了。李凡走進來,看著孩子,厲聲地說:“不許對阿姨那樣,知道嗎?”
我說你吼什麼吼?別對著孩子亂叫,這說明孩子喜歡她你知道嗎?他對她的感情比你還深些,你把奶子給他摸你看他摸不摸。李凡說:“哪有這個道理?”
“你試試吧。”我從地上起來,拍了拍屁股。李凡說我不試,你教教他,不能再這樣了。不然保姆走了哪裡再去找?我喜歡她都喜歡得不得了的。最後她嘆了一口氣,說:“唉,做過了。”
我知道她不敢試一試,其實我也拿不準,但她為了自己作為一個母親的自尊,是不願意去冒這個險的。李凡找電話給大偉,把氣出在大偉身上,說是遺傳了大偉好色的基因。我在旁邊看著李凡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想笑,但不敢笑出聲來。
晚上大偉回來後,看到我和孩子在一起。然後他也對著孩子笑起來,很慈祥的。然後摸了摸他的頭,說:“乖,長大了老子有的是錢讓你去摸別人的奶子!”我認真地說,大偉,你不能這樣教他,你不要以為他不懂。大偉笑著說,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然後找個話題說,你和魚兒怎樣了?我說就那樣,他哦了一聲,吹著口哨抖著叮叮鐺鐺的車鑰匙就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在幻想著一個情節,假如說我和李凡上床被大偉抓住了會怎樣?我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不得不考慮這樣的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是他會找人做掉我,就是殺掉我的意思。以大偉的脾氣和性格,這一點的可能性不大,雖然他很有錢,但他更享受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第二種可能性是和李凡離婚,這一點也不會,他愛他們兩個,我也看得出來。第三個叫我夾著雞芭滾蛋,叫我離他們遠些。這一點可能性最大。但是那樣我會很傷心的,雖然這個孩子不是我的,但是我莫名地就喜歡上了他。其實我的想像也是沒有多少道理的,被他抓住這個命題本身的可能性就很小。大偉甚至也叫我乾脆搬他家來住算了,還可以節省些房租,他說如果你過來。我馬上就給你牽寬頻,讓你能上網,因為現在牽了也是浪費,根本沒人玩。我拒絕了。
第十六章
我拒絕他們的還有金錢,那天大偉還說要給我一些金錢上的補償,每小時二十塊。說得很詳細,包括每天算多少等等。我知道他家不少這些,也許在他們看來我缺這些,其實我不缺。我八小時的工作夠自己有地方睡,不會餓死或者不會凍死,這是一個人生存的最基本的條件,這也是我最喜歡的狀態。原始人從來就沒有錢,還共產共妻。打到獵物後最原始的快樂,是獵物本身。而現在,我們最現代的快樂則是手裡的一疊鈔票或銀行存摺上的一排數字,離了原始人一個檔次。我總認為農民伯伯是最快樂的,收穫莊稼的時候快樂一次,賣出去收到一疊錢的時候又快樂一次,但是他們肯定很少這樣想,因為他們已經被現代化的生活抬不起頭來,得交電費、水費、電話費等等這些過去從來不用的東西。包括城裡人一樣,肩上每個月就揹著那麼多的固定的開支,國家的GDP隨之大幅上漲,自己的口袋卻越來越不暖和,在空調的房裡,坐在高檔的地板上,為著各種開支發愁,我不喜歡這樣。我對吃和穿也不太講究,甚至厭惡那兩套工作制服,把我打扮得很精神的樣子。
我們人在自己發展的時候迷失多久了?我不知道。快樂和自由,是人最簡單需求,打個比方,一對自由戀愛結婚的夫妻會被封建社會里父母婚姻包辦的夫妻更快樂嗎?答案顯然不是這樣的,金庸筆下的俠客們,最為得意的是走遍了神州各處,然而我們現在幾個小時就可以坐飛機到太平洋的對岸去,問題是你得辦護照還得辦簽證,各種表單,這些東西是那些俠客們從來不用帶著的,並且,在旅行的過程中,我們一定比俠客快樂自由嗎?沒有。
我很想徒步從武漢走到深圳,或者說在路上會有什麼樣的奇遇。我的生活太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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