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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的本意是連請辭都不讓女兒親自去。但這話剛要出口,便見洛槿初目光柔柔地看過來,暗中藏著一縷似笑非笑之意,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就有點哆嗦,想到那天撒潑的閨女,心裡就有些涼嗖嗖的,出口的話也改成了:“好吧,明日上午你就去辭行,巳時前回來。”
洛槿初微笑道:“是,女兒謹遵父親之命,請問父親,還有什麼事情嗎?”
洛濤心中真的疑惑了:難道上次那個在馬車前撒潑放刁的女兒是被鬼上身了嗎?他咳了一聲,保持著父親的威嚴道:“嗯,沒什麼事了,去吧,有時間,多和你母親說說話,開導開導她。”
洛槿初直起身答應了一聲,然後輕移蓮步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頭笑得無比燦爛的道:“我覺得,安慰母親的事情,還是爹爹做最有用呢。雖然孃親嘴上厲害,但爹爹還不瞭解她的秉性麼?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
“行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亂說。”
洛濤揮揮手,心裡卻鬱悶的差點兒吐血,心想我安慰?你也不看看那母老虎肯給我這個機會嗎?想一想自己晚上摸進秦氏房中實施安慰的情景,身上突然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暗道那夜叉的性子潑辣,只怕拿枕頭砸我都是輕的,要是扔過來一個大花瓶……他腦門上出了一層細汗,不敢再細想下去。
洛槿初出了門,沿著遊廊回自己的房間,眼看便要到房間前,只聽一陣細細的說笑聲傳來,抬眼一望,迎面兩個風擺柳般的美人兒正往這邊走過來,看見她,連忙盈盈一福,輕聲道:“六姑娘。”
洛槿初點點頭,這兩個只是洛濤的小妾,連姨娘都沒掙上,不過比通房丫頭好一點兒罷了。所以她也不必還禮。
兩個小妾圍著她誇讚了一番,這才笑著離去。洛槿初回頭看了眼,面上現出鄙夷之色,卻聽身旁香草道:“太張揚了,不過是爺的兩個小妾,便是夫人如今這地位尷尬,可要發賣她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瞧瞧那個樣兒,真讓人不齒,三爺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洛槿初微笑道:“恰是這樣的才好,若是個不動聲色心機深沉的,反而更要防著些呢。不過就如你說的,委實是張揚了些,這樣兒下去,怕是再過幾日,便也敢和我拉扯起來了。許是這麼多年三房裡沒有正房奶奶,姨娘們彼此都忙著勾心鬥角,以至於這風氣竟淪喪到這個地步。”
香草點頭道:“可不是,所以奴婢才說,三爺如今的眼光怎地越發讓人看不懂了,從前的姨娘和小妾,就算是通房丫頭們,即便骨子裡輕浮,面上總還要做出一幅老實穩重的模樣來,這兩個可倒是好……”
她沒有再說下去,身為丫頭,這番話已經是過了。
洛槿初也沒說什麼,她心裡對洛三爺的眼光卻是有一些瞭解:其實洛濤心中真正愛著的人,始終就是秦氏,偏偏兩個人都傲氣,走到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以至於洛三爺此後收美人,不自禁的就挑選她們像秦氏的地方。例如這兩個,大概就是他所認為的活潑動人吧,只可惜,秦氏那是整個人氣質的靈動明豔,這兩個豔是豔,生動也是生動,卻不過是表面上的粗俗膚淺罷了,哪裡能得秦氏那從小在貴族仕宦家族裡磨練出來的神韻?
回到房間喝了半盞茶,忽見秋香走進來,無奈道:“姑娘去勸勸奶奶吧,奶奶不想看見那些姨娘小妾,竟不肯出去用飯,這……這可成什麼話?那些狐媚子只怕不說奶奶是厭煩她們,還以為是怕了她們呢。”
洛槿初起身道:“好,我這就過去。”言罷與秋香一起到了秦氏房間,她讓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只自己走進去,果然,就見秦氏在榻上怔怔坐著,她便也坐在對方身旁,輕聲道:“孃親如今怎地越發孤僻了?女兒還記得,從前和姨娘在時,孃親雖然也不怎麼愛和她說話,但素日也不至於就到這個地步的。”
和姨娘就是她的生身母親,但大家子的規矩,別說她已經是嫡女,便是仍在和姨娘名下,也不能叫她孃的。
秦氏淡淡道:“這些人如何能與你孃親當日相比,她雖是姨娘,卻知道理懂分寸,謹言慎行穩重端莊。最重要的是心地淳厚,從不想著那些歪門邪道。你再看看如今這些個,膚淺的張牙舞爪,穩重的心機深沉。三爺身邊頂名兒是依紅偎翠,其實在我看來,不過是圍了群女妖精罷了。”
話音剛落,覺得這話在女兒面前說不太妥當,因此咳了一聲,正要尋些別的話來說,便聽洛槿初淡淡道:“恰是這般群魔亂舞,孃親才不能由著她們,這是孃親的莊子,她們在侯府裡也就罷了,來到孃親的地盤上,孃親卻避而不見,豈不讓人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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