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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趙先生的關係,但卻不敢失禮,“在下乃是遊學至此計程車子,聽聞華陰趙先生學識淵博,今日特來請教!”
“那你跟我進來吧!”畢竟是陌生人,甯中則也不多言,直接領著青年去後堂見趙先生。
片刻,二人已經到了趙先生讀書品茶的後院石桌前,
“先生,這位遊學士子特地來拜訪你!”甯中則通告一聲,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去廚房換新茶了,留下正在相互打量對方的學子和先生。
“宣城學子沈有容沈士弘,拜見趙先生!”沈有容躬身施禮。
“坐吧!”趙先生隨意依舊。
“多謝先生!”沈有容道謝後,便在趙先生對面正襟危坐。
“你從宣城大老遠的來此,恐怕不是為了求學考科舉吧!”趙先生語氣肯定,顯然剛剛的一番打量中有所發現。
“趙先生慧眼如炬!不知先生是如何發現的?”沈有容掃了眼自己全身上下,對趙先生一語中的頗為好奇。
“你手上拿著摺扇,氣質文雅,看似純正的讀書人,但是,從你剛剛進來到現在,不僅手中摺扇從未展開搖晃,而且你雙手虎口和指節都有老繭,握摺扇跟握刀劍一個姿勢,哪是柔弱書生的握扇手法!你在家時明明喜好武事!”趙先生搖著頭,將破綻緩緩道來。
“原來如此!我也一直覺得自己哪裡彆扭,百思不得,卻未想到是習武練刀慣了,不適應握扇子!”沈有容看著自己的雙手和摺扇,恍然大悟。
“嗯,你一個練武的來拜訪我這文弱書生幹嘛?”趙先生也頗為好奇,難道又和嶽不群一樣,想要武人參加科舉。
“先生誤會了!學生雖然出身武將世家,平日喜愛習武,但本身確實是苦讀詩書計程車子!是來向先生請教學問的!”沈有容連忙解釋。
“嗯嗯,不對!雖然你用詩書之氣遮掩了自身的武勇血氣,但我看得出來,你雙眸顧盼之間,透出一股兵戈殺伐的寒光,這可不僅僅是練習些許武藝就能達到的,須得博覽兵書,於兵法有所成就才能達到如此境界!你既然已經主修兵家戰策,再自己讀些詩書養氣也就夠了,又何必還我這裡?”趙先生目光如炬,見多識廣,直接抖出了青年的老底。
“呵呵!學生在先生面前真是無處遁形,其實學生本來打算,此次出來遊歷,如果無緣得遇儒家明師,便回家勤習武藝,幾年後再參加武舉。若是得遇明師,就拜師學習八股,從科舉之路入仕途,如此才能出將入相,不比武舉路途狹窄!”沈有容直抒胸臆,意氣風發,卻是直言有出將入相之志!
隨即,沈有容面色一肅,端正身形,拱手而拜,“請先生不吝教化,收學生為弟子!”
“嗯嗯!這個···恕我直言,你不是科舉的料兒!”趙先生遲疑著說,彷彿害怕打擊到沈有容的信心!
“什麼?先生為何有此一說?”沈有容本以為像趙先生這樣的高德博學之人,就算不想收下自己,也會直接明言,再多加勉勵,但卻沒有料到得到這樣一句古怪的批語!
“嗯嗯,實話說,雖然不知道你武藝如何,但以你年紀輕輕,就能夠在兵法上有不菲造詣,可以說是天賦過人!只不過,你兵法之所以能夠達到如此境界,正是你九成九的心思都用在了兵法上,連武藝上所花的心思都不多,更何況詩書科舉?恐怕你用心研讀詩書也是近一兩年兵法有成之後,才分心於此,以你的學習天賦,相信一兩年足以讓你稍有成就,但在這之後,你便進步不大了吧!”趙先生雖是猜測,但卻心有成竹!
“確實,弟子前年刻苦研習四書五經之初自覺進步斐然,但自半年前便陷入停頓,之後再難有多少進境,弟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沈有容對趙先生猜測之準驚異莫名,但也實話實說。
“嗯,這就是了!你開始單單隻修兵法十多年,兵法的精義已經進入你的內心極深處,成為你為人處世的潛在準則,如何還能容得其它準則深入,只怕你研讀四書五經也是看看而已,從未真正認同其中的道理,你對兵法的認同早已根深蒂固到讓你無法再徹底認同其它不同的精義,所以你這輩子除非忘記兵法,或者兵法大成,一通百通,否則對四書五經只得其表,頂多也就考個秀才,於你出將入相的抱負無益!”趙先生直言不諱。
“那學生就不能出將入相,最多隻能當個將軍了?”沈有容頗為失望,倒也沒什麼沮喪之情。
“非也!誰說將軍就不能當宰輔?古往今來當上宰輔的將軍數不勝數,他們大多也只是略通詩書,更不要說精通四書五經和八股文了!只是如今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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