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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漸漸消失,封不平看著嶽不群眉頭糾結,不由問道,“既然掌門師弟覺得此事另有隱情,如何還答應的這麼痛快?至少也該調查清楚再出手!”
嶽不群搖頭,“恐怕他們不會多給我們時間啊!”
“此言何意?難道掌門師弟已經猜到幕後之人?”封不平頗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嶽不群幾乎沒有江湖經驗,雖然江湖詭詐的大局觀可以從小被師長培養,但像氓江三兇這些不入流的亡命之徒,嶽不群恐怕也僅僅只是聽過名字而已,如何能夠憑空猜到三人的幕後指使,由不得封不平不懷疑。
“封師兄是一葉障目啊!”嶽不群無奈一笑,“師兄沒注意到我華山近來有些事都與一個地方有關嗎?”
封不平皺眉,思索片刻,恍然脫口而出,“潼關!”
不愧是劍宗大力培養的嫡傳弟子,思維當真敏捷,嶽不群心中暗暗肯定,“不錯!就是潼關,三月前我們召集隸屬華山的管事,那些遠處的管事敢脫離我華山挾制,我並不意外,畢竟鞭長莫及,但我料定華陰最近幾縣的管事斷然不敢不來,卻不想給潼關的那位張不累管事實實在在打了次臉!潼關近在華山眼前,難道他不怕我華山去找他麻煩?”
“此言有理,他張不累雖然有潼關高指揮使撐腰,但潼關承平多年,朝廷駐守此處的官軍多是些空殼子,那高指揮使吃空餉,手下連兵勇都沒幾個,怎麼有信心從咱們華山劍下保得住他張不累!”封不平也好奇張不累怎麼敢在自己性命攸關犯糊塗!
“所以我猜測,他張不累雖然有所依仗,但是華山一直以來的赫赫聲威可不是吃素的,他見我們連續三個月都沒理會他,心中忐忑之下,就收買在潼關附近流竄的氓江三兇來探探咱們華山的底!”嶽不群語氣頗為遲疑,“只是,他既然與咱們結了樑子,就得提防咱們不死不休!氓江三兇在明,恐怕暗中也會有後手埋伏咱們!”
封不平難得乾脆了一次,卻也一擊斃命,“那就直接去潼關,暗中將張不累幹掉,任他們埋伏再多人也是白費心機!”
嶽不群苦笑,“周老頭是我們的錢袋子,他首次求到我們頭上,不能不給他一個交代,那氓江三兇遲早也要殺!再說對咱們設局的主謀要是不止張不累一個,殺了張不累作用不大,其他主謀仍舊會派高手來襲擊我們!“到底是實力尚弱,如果自己和封不平有任何一個是一流高手,那也不必謀算這麼多,直接一路殺過去,任他張不累埋伏多少人都是送菜!
嶽不群搖搖頭,打掉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直接安排道,“明日我和成師弟走官道追上氓江三兇,暗中跟在他們後面,封師兄抄近路趕在氓江三兇前面,找一個視野開闊的必經之路躲起來,待三兇和我們經過後,師兄看看到底是什麼高手跟在我們後面···”
次日,嶽不群帶著成不憂光明正大的下了華山,在華陰鉅富周清韋的府邸取了兩匹青蔥健馬,順著管道追著氓江三兇的行蹤飛馳而去,絲毫不管一路驚飛的蛇蟲鼠蟻!
儘管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騎馬,因為有著前身的記憶和經驗,嶽不群倒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但也特別注意保護雙腿,以免磨破皮,影響自己與三兇等人交手時的狀態!
半日後,嶽不群駐馬在一處山陵上,望著遠處即將消失在自己視線範圍的氓江三兇,無奈搖頭,“這得多賣力出演啊,為了讓我們能夠儘快追上來,這三個呆瓜連馬都沒騎,官道上來來往往這麼多馬匹,難道以氓江三兇的行事風格,不會搶來三匹,非要硬憑著雙腿在官道上吃馬屁灰?看來設計這個陷阱的人智商實在高不到哪裡去!”
身後的成不憂聽著嶽不群的吐糟直翻白眼,那你還磨磨唧唧的!你騎著馬跑的比人家走路都慢,再不追上去,是個人都知道你不懷好意!不由催促,“掌門師兄,什麼時候動手,我的寶劍都快等不及了!”
嶽不群給他噁心到了,呵斥一聲,“小小年紀,不要這麼急色!”
成不憂不解,頗為委屈,“怎麼不急,我還是第一次跟氓江三兇這樣能在江湖上有名號的高手交手!”
嶽不群瞥了成不憂一眼,還是個暴力分子,以後衝鋒陷陣就靠你了,“他們有三個人,到時一人一個,沒人跟你搶人頭。還有,他們都是慣於江湖搏殺的兇人,一旦動起手來,我們可不一定能夠顧得上你,希望你不要被打得跪地求饒!”
小孩子最是受不得激,成不憂立刻滿臉通紅,望著氓江三兇的背影眼中都快噴出火來,恨不得衝上去,三招兩式放到氓江三兇,好好證明給面前這個小看自己的狗屁掌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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