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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時的場景,雖然不知道金珠禪師的武功具體如何,但僅從這傷口的細微之處來看,對方出手的時機、方位、力道、速度無不拿捏的恰到好處,務求一擊必殺,絕無絲毫拖沓,猶如十數年勤修苦練一般,精微處比他這個嫡系傳人還要更勝三分……“可他得到松風劍法秘籍至今不足三天啊……”餘滄海內心顫抖著哀嚎,對於對方的恐懼又深一層。
片刻後,兵刃交擊的脆響傳來,餘滄海猛然驚醒,顧不得多想,便即發力疾奔聲響所在而去。
大老遠,餘滄海就看見兩個手持東瀛武士刀的刀客攔住了金光上人激戰,與剛剛金光上人赤手空拳處處吃癟不同,此時他左手使劍,招招兇很毒辣,凌厲猛悍,往往出人思議,與他平日所用的峨眉劍法路數截然不同。那兩個東瀛武士刀法不俗,以二敵一,仍舊被逼得步步後退,連連遇險。
“這就是當年滅絕師太所創的滅劍、絕劍麼?”
一道溫潤平和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金光上人臉色一變,接連兩劍迫開兩個武士,倏忽間閃到一旁,轉過身去,卻見自己之前所處的背後圍牆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漆黑身影,若非對方開口說話,他竟一無所覺……如果對方剛剛向他出手,恐怕他同樣會一無所覺吧!
“閣下就是這次犯我峨眉的主謀?”金光上人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話,但心底的鬱結之氣不僅絲毫沒有舒暢,反而更增冰寒。
那身影毫無波瀾的道:“非也……犯你峨眉的是青城派,殺你金光的是餘滄海!”說著緩緩抽出腰間青鋼長劍,劍刃在彎月的映照下皎皎生輝。
越來越盛的凜冽寒光直讓金光上人肌膚刺痛,汗毛直立,他劍術造詣未必絕佳,但峨眉傳承悠久,他如何認不出,這是對方的劍術之強達到了某種極為精深的境界,拔劍時自然而然散發的劍意就已讓人覺得壓抑,不自覺生出畏懼之心。
“喝……”金光上人猛然吐氣開聲,藉以驅散心中寒意,不顧一切的將峨嵋九陽功運轉到極致,全身衣袍鼓起獵獵勁風,左手長劍絕然一揮,隱隱現出赤紅精芒,升騰起陽剛暴虐的氣勢。呼……金光上人悍然拔身而起,直撲牆上那道身影而去,長劍一往無前的疾刺對方心口。這一刻,他心中無所畏懼,反而充斥著毀滅一切的仇恨和絕望,他感覺這一記絕劍是他前所未有的巔峰……
呵呵……那漆黑身影的情緒終於有了波瀾,似驚喜,似欣然。下一瞬,一道濛濛青影似慢實快的擴散開來,化作一圈清澈透明的劍光,其後一道如虛似實的身影隨著劍圈斜斜撲下,既不輕靈,也不兇猛,隨意而自然,就像身合微風,輕飄飄渾不著力。
但在不遠處餘滄海的眼中,半空中一黑一黃兩道身影卻是閃電般交錯而過……
金光上人只覺心中一涼,似被寒冬臘月的冷風灌進了心窩裡,而他蓄滿九陽功內勁的長劍竟擊在空處……身形順著力道躍上圍牆站定,他正要轉身,卻覺胸口一陣劇痛,噗地一聲,不由自主的噴出一口濃血,隨即口腔一片腥鹹之餘,更有隱隱約約的綿軟碎末……那是自己內臟的碎片。不用低頭,他也知道,自己心口有著一線狹小而深邃的劍痕。
叮……咚,手中長劍無力的滑落牆壁,金光上人搖搖晃晃著轉過身來,看著那道依然從容不迫、幽深如淵的漆黑身影,喃喃道:“貧僧生平從不與人結怨……奈何我峨眉落得如此下場……”
“大浪淘沙……”那聲音平靜依舊,不疾不徐,“你不想做金子,就只能如同沙子一般流逝!”
普通……金光上人一頭栽下圍牆,嘴角暗血瀅瀅,抽搐著漸漸沒了聲息。
不遠處的餘滄海看著這一幕,情不自禁的捂著心口,似是也被那致命一劍刺中,愣愣然道:“【歲寒松柏】竟還能這樣……寒的是心,卻又不是心……”隱隱間,似是觸控到一個更為玄妙的劍術境界。
事實上,這已是目前嶽不群施展松風劍法所能達到的極限,他畢竟研習松風劍法的時日不長,尚未將所有招式都融會貫通,僅僅是憑著高深的劍術境界,將松風劍法中比較契合自己本身劍路風格的那些劍招化為己用。剛剛那一招【歲寒松柏】,不僅僅有松風劍法的精髓,更蘊涵他本身於五嶽劍法中所悟的精微劍意劍理,既有恆山劍法的圓轉綿密,又有衡山劍法的詭異凌厲,更有華山劍法的奇拔峻秀……已是相容幷蓄,化合為一,就算他施展本門華山劍法中的類似招式,威力也不會比這招強出多少。
餘滄海捂著左臂走近,看了看金光上人的屍體,又看了看前方院中橫七豎八的峨眉弟子的屍體,不用細查,他也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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