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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一大串話,水芸嫣聽得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眼睛轉了好幾轉,才勉強搞懂他說的冷劍影應該就是醜蛋,其它一堆咬文嚼字的話,她就真的有聽沒有懂。不過那些話聽起來好像也不怎麼重要,所以她也不怎麼在意。
“我相公喜歡採什麼花,就去採什麼花,要你們不平什麼,真是 嗦。”
這下不只南山五虎,連冷劍影聽了,都訝異得眼珠子快要掉下來,眾人皆覺得這女子的度量更是大得太不可思議啊。
“還有,誰敢未經我允許就動我相公,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看到南山惡虎的慘狀,南山五虎的其餘成員知道這個小姑娘的性子絕不像她的外表那麼輕柔可人,她絕對是說到做到。再說他們南山五虎能在兇險的江湖中存活到現在,當然不是他們又松又軟的功夫,而是他們超強的察言觀色、見風轉舵、伸屈自如的能耐,此時一看已錯失殺冷劍影成名的機會,又打不過冷劍影的妻子,便趕緊動腦筋找全身而退的法子。
“相公喜歡採什麼花,就讓他去採什麼花。嫂子,你真是好度量、世間奇女子啊!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不打擾了。”冠冕堂皇的場面話一說完,南山四虎就要腳底抹油開溜了。
“等等!”
一聽到水芸嫣的喝阻聲,南山四虎嚇得冷汗直流,差點尿褲子。
縱然萬分不想回頭,然而為了不觸怒冷劍影的妻子,他們還是不敢違逆,只得語氣謙恭、聲音顫抖地問:“嫂子,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們南山五虎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水芸嫣搞不清楚他們幹嘛每次開口總是有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話,而她也不想搞懂,只是指著癱倒在地的南山惡虎說:“把他一起帶走,哎哎叫的真煩人。”
南山四虎十分意外,他們萬萬沒想到,下手從來不曾留情的索命閻王冷影子的妻子竟然會手慈心軟,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不過他們絕不會傻得去跟自己的好運唱反調,便拖著哀號不斷的南山惡虎趕緊溜了。
見危機已除,才敢全然放鬆的冷劍影立即癱軟在地。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聞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感受到她輕柔的手在他身上來回檢查,雖然想回答她關懷的問話,但是冷劍影卻累得連撐開眼皮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喂,醜蛋,不管怎樣,就是不許你去當閻王的女婿,你聽到沒?”
冷劍影從來沒有比聽到這話更覺窩心的時刻,他嘴角微微上揚,扯了一個淡淡的笑,向舒適甜蜜的黑鄉屈服了。
“什麼?!洛兒被擄走了?!”正忙於幫務的賀千航,一聽到護衛飛奔來報,震驚萬分,在問明事情經過後,隱怒地問:“你們找了多久?”
“屬下找了好幾個時辰,一直到筋疲力盡才趕緊回來稟報。”護衛們齊聲說,以表自己真的十分盡責。
賀千航氣憤地想著:也就是說,人已跑遠了,就算他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
總而言之,就是一群沒用的飯桶,害他的寶貝兒子現在可能已遭毒手!一想到這裡,賀千航心裡氣急惱恨,啪一聲,擊斷一張厚重的檀木桌,嚇得所有護衛與僕人們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深怕賀千航意識到他們的存在。
倪羽裳一進門,就嗅出怒火沖天的氣味,看到丈夫氣得快要抓狂,便先以目光遣退護衛和僕人,才輕輕的摟上丈夫的肩膀,開口安撫說:
“千航,洛兒不會有事的,你不必過於擔憂。”
“一切跡象都顯示那臭丫頭是衝著咱們來的,我怎能不擔憂呢?”
“何以見得那小姑娘是衝著咱們來的呢?”倪羽裳聞言,微微一怔。
“那臭丫頭一見到我們洛兒,就如同見到奇珍異寶似的搶了過去,這分明是知道洛兒的身份。若是跟我們勒索錢財還好辦,就怕是來尋仇的。在江湖上行走,再怎麼小心,還是難免與人結怨。驛幫成立多年,仇家那麼多,根本就不知是舊仇還是新恨來找麻煩,所以根本無從找起,教我怎能不擔憂?”
“這點你大可不必擔憂,因為奶孃曾向那小姑娘提過驛幫及你的名號,而那小姑娘都說沒聽過,可見那小姑娘絕對不是來向咱們尋仇的。”
“驛幫這麼大,勢力這麼廣,她怎麼可能沒聽過!”賀千航不解地問。
“可能是初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