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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乙子道:“夫人蒞臨,為大會增色,貧道先行謝過。”稽首一禮,隨即一望毒諸葛姚策與大煞刑堅,接道:“一幫一會,素來相安無事,諸位在此火併,不知其故安在?”
毒諸葛姚策暗暗忖道:“幫會不睦,通天教居舉足輕重之地,華家那女人卻如洪水猛獸,應該首先剷除,幫、會、教結盟,一致對外,才是當務之急。”
華夫人那霹靂手段,令他想一想就心寒,再也不敢自作聰明,行險取利。
心念一決,頓時臉色一弄,朗聲說道:“風雲會的朋友,扣住咱們白老幫主的愛女不放,神旗幫的屬下,焉有不管之理?”
他講得理直氣壯,只是辭色之間,另有一種緩和意味,連大煞刑堅聽了,怒氣也大為消減。
天乙子呵呵一笑,拂塵一揮,望住任玄道:“任當家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任玄雙眼一翻,怒聲道:“不對又怎樣?風雲會我行我素,誰若看不順眼,不妨劃下道來。”
天乙子不怒反笑,道:“任當家的差矣,幫會相依,唇亡齒寒,這道理簡單不過……”
任玄冷然截口道:“那也未必,箕豆相煎、骨肉相殘之事也多得很。”
天乙子暗暗罵道:老匹夫,你張狂什麼?建酪大會之上,先除俠義道,後滅風雲會,錦囊妙計,已在白老兒與你家教主的袖內了。
心中在想,面上卻是神色一整,一本正經地道:“日前貧道也曾將白素儀拿住,那僅是白老兒驕狂自大,目中無人,貧道與他作耍,挫一挫他的驕氣,任當家的也來這一手,豈非邯鄲學步,抄襲貧道的故伎?”
任玄冷冷說道:“教主口舌之能,可稱當世第一,老朽自愧不如。”
通天教主笑道:“豈敢!豈敢!”面龐一轉,朝二煞刑紂道:“刑老二,可否賣貧道一點交情,將那小丫頭放了?”
二煞刑紂嘿然一笑,冷聲道:“區區通天教主,尚無這大的面子。”
那青靈真人突然轉面,兩道銳利如箭的目光射了過去,似欲擊穿二煞刑紂的身子。
天乙子笑道:“師叔請勿動怒,這刑老二冥頑不靈,生來就是這個性子。”
華夫人冷眼旁觀,忖道:“江湖三害‘互爭雄長,彼此間挑撥離間猶恐不及,這妖道巧言令色,大做其和事佬,不知意圖何在?”
只聽天乙子笑道:“前日我拿住白素儀,殺不敢殺,放不願放,心中實在甚苦,刑老二……”
二煞刑紂突然厲聲叫道:“老夫殺給你看!”手掌一抬,對著白君儀的頭頂,猛地按下。
此舉大出眾人意料,都以為刑紂兇暴成性,難以常情衡量,華天虹只感到熱血上衝,大喝一聲,身隨劍起,猛然撲去。
華夫人雙眉一聳,皓腕一伸,去抓兒子的膀臂,手到半途,忽然心意改變,暗暗嘆息一聲,任他上前搶救。
神旗幫群情大譁,人人作勢欲撲,只是相隔較遠,反應慢了許多,詛料,華天虹飛身一躍,一劍劈去,二煞刑紂按向白君儀頭頂的手掌倏地一翻,抓起白君儀的嬌軀,直向鐵劍撞去。
華天虹心頭大駭,間不容髮之下,收回鐵劍,閃身落地,想想適才那一劍,差一點收斂不住,心中直叫“好險”!
只聽二煞刑紂狂聲笑道:“華天虹,老夫殺白嘯天的女兒,你管的什麼閒事?”
華天虹臉上一熱,道:“少爺生來愛管鬧事,你待怎樣?”白君儀靈智未失,對適才之事當然明白,這時芳心大慰,剪水雙瞳之內柔情橫溢,望著丈許外的華天虹一瞬下瞬,那時會說話的熒眸,以在傾吐說不盡的感激,又似哀求華天虹,請他退回原處,不要以身犯險。
二煞刑紂暗暗觀察二人,忖道:“倘若通天教與神旗幫水乳交融,對風雲會勢必不利,但是白嘯天與俠義道若有勾搭,通天教勢必轉與風雲會結盟,合力向神旗幫下手……”
幫、會、教之間,充滿了矛盾,勾心鬥角,不一而足,二煞刑紂也是多疑善詐。心機似海的老妖精,心念一轉,頓時連拍兩掌,解開白君儀的穴道,笑道:“白君儀,老夫告訴你一件事。”
白君儀暗提真氣,活動周身穴脈,口中淡然道:“閣下有何指教?”
二煞刑紂道:“老夫剛才一掌拍下,本待取你的小命,那知目光一瞥,看到了許多人的臉色。”
白君儀道:“那也算不了什麼?”
二煞刑紂道:“不然,我瞧華夫人臉色焦急,似有惋惜之意,她不忍心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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