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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日

藍天。

白雲。

淺淺的面容。

我使勁地搖了搖頭，別想了，蘇顏！你是蘇顏，不再是蘇凝紫了！

看著眼前隱約的夢兒的恬靜面容，我不禁自嘲：真是那麼想念親人嗎？竟會出現幻覺！

可是，那聲音卻是如此的熟悉：

姐，你的靈魂別再漂泊了，回來吧，好嗎？

回來吧，好嗎？

夢兒，是你在呼喚我嗎？

可是，我回不去了。

“小姐。”念蘭有些疑惑地看著恍惚的小姐，推了她一把。

“小姐，你怎麼了啊，總是在發呆？”念蘭抱怨了一聲，隨即做出一副憂心的樣子，手急急探向我的額頭，驚恐地問：“糟了，不會是小姐中毒留下了後遺症吧！慘了慘了，小姐成了痴呆，這可怎麼辦啊！”

“念蘭！”

我輕斥一聲，“好哇，你開玩笑開到小姐我頭上來了，看我不懲罰你！”

“小姐，我錯了。請小姐懲罰。”念蘭也不駁斥，陪著我把戲演下去。

“好啊，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就成全你吧。”我歪著頭，想了一陣，嘻嘻一笑，“有了，就罰你今天不許跟著我，去天香樓幫祿叔做菜，如何？”

“好啊好啊，我馬上去。小姐再見！”念蘭歡呼雀躍，一溜煙隱入了人群之中。唉，傻丫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對廚藝情有獨鍾呢！

不過，這樣支開念蘭，還有一個目的。

我笑了笑，一個念頭在心底醞釀。

…

已入深夜。

街上人煙稀少，只有敲梆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在寂靜的夜裡，有些蕭索。

可處於江城中心的天香樓，就大有不同了。

這裡平時已經閉門謝客了，今天卻破例徹夜營業。

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值得他們慶幸的好訊息。因為天香樓的招牌菜由蘇主開創，再傳授給廚師。每一個廚師都與天香樓簽訂協議，絕不外洩做法。所以能吃到天香樓的招牌菜是每一個江城之人的夢想。可是天香樓偏偏有一個怪誕的決策，招牌菜免費發放，每日一份。但是隻招待文人雅士、武林英雄。一樓正中有個擂臺，供人們上臺比試。文武比試是隔天錯開的，由蘇主最後評定誰是贏家。擂臺上最後的贏家被稱為擂主，可以免費品嚐到佳餚。

乍一聽，這是非常麻煩的。可偏偏絕大多數人願意招惹這個麻煩。

“各位，”祿叔站到臺上，清了清嗓子，“今天蘇主有事未能前來，蘇主已把評審之事交與我身邊這位顏如玉顏姑娘。”

我微笑著掃視全場，朝念蘭眨了眨眼睛。

念蘭一副鄙夷的樣子望著我，似乎在說：你就裝吧，蘇主和小姐不都是同一個人嗎？

可是下面的人可不這樣認為。

有人嚷嚷開了：“我知道，我知道，顏姑娘是八歲神女，蘇主不在，是最適合做評審的人了。”對於顏姑娘，他們把她當做蘇主一般尊敬。

“是啊是啊，蘇主和顏姑娘學識淵博，又交情匪淺，真是金童玉女啊！”不知道哪一個大嘴巴的食客說了這麼一句驚徹全場的話。

這什麼人哪？我目光幽怨地尋向那個無腦的食客，卻一無所獲。

看向念蘭，她已經笑得直不起身來了。她單手扶著牆，另一隻手緊緊捂著嘴巴，防止笑音溢位。整張小臉全是隱忍。

也是，全天下，所有穿越的同僚之中，扮男裝能扮成我這樣的，和恢復女裝時的自己鬧出緋聞的，也只有我一個吧。

以前上高中、大學時，被傳這種八卦也不在少數，但我都是一笑置之，不予理會。但今天這個情況，還真是前所未見的。

“是啊，說的有道理啊。”見別人還有議論下去的趨勢，我趕忙打住。不然，這麼多長舌頭，一傳十，十傳百，不久我那個“爹爹”說不定都會知道了。

“今天我想用一種新方法，由我的侍女念蘭，親自教大家做一個特色菜。我會選一個做得最好的人，奉上今日的招牌菜。”

“這是真的嗎？”眾人不太相信，一直望向祿叔。祿叔點了點頭。今早蘇主離開時，已經告訴自己，不論何事，完全聽從顏小姐的吩咐。

這讓已經年過半甲的祿叔也生了八卦之意：蘇主莫不是真的和顏姑娘是，青梅竹馬？

嗯，很可能。微微凹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