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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三個字被斷在了電話這頭。
段芯洋黑著臉關掉她的手機扔到床上。表情兇惡到極點:“你不是說八點半麼,現在都七點五十九分了,還窩在床上打電話。你的腦袋裡到底有沒有時間觀念的?”
“你神經病啊,進別人房間不用敲門麼?”藍貝貝慌忙扯了被子裹在身上,眼神中警告意味十足。
“廢話真多,趕緊穿衣服,餵你的貓,二十分鐘後如果還沒準備好,那畫展你就一個人去吧。”
“一個人就一個人……誒,你……要跟我去?”
“切,你昨天坐在客廳哭了半個小時你知道麼?今天一早居委會的王大媽都來門口堵上了。”
段芯洋有些心虛。居委會王大媽什麼的其實根本就沒來,他昨天那麼慌忙的逃回房間還口出惡言的拒絕也不過是因為被自己奇怪的感覺跟想法嚇到了而已。
他居然會覺得哭著央他出去看畫展的藍貝貝很可愛……
可愛這種感覺怎麼會出現藍貝貝身上呢,那簡直是太恐怖了。
所以為了驗證昨天自己的想法是錯覺,也為了讓藍貝貝之後的一段時間都消停一點,毅然決然的決定來赴約了。不過是看一下畫展,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藍貝貝嘟著嘴做了個鬼臉,並不太誠心的道歉:“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不過我昨天真的有哭那麼久麼?你能想通真的是太好了,我都答應了楚承要帶著你一起去的,爽約其實真的不是太好對吧。”
段芯洋眯了眯眼,“楚承?”
“對啊,楚承說剛好有四張票就約我們跟寧悅和他一起去了。”
段芯洋在心裡結了個小疙瘩。聽到藍貝貝這又哭又鬧的只是為了不爽楚承的約,而不是真的想跟自己出去,這小疙瘩就又大了一些。
☆、22 吾愛
個畫展是一個年輕女畫家的,才華橫溢。畫的畫兒在國外市場頗有銷路,大紅大紫了幾年,後來據說是厭煩了跟老外打交道了,就揹著畫筆直接飛回來了,然後又在國內引起一股不小的風潮。單從一張門票都要賣到千元以上來看,在國內確實也一樣吃的開。這次楚承一下子拿出四張門票確實也是不小的手筆。
藍貝貝對畫沒什麼研究,也就屬於外行看看熱鬧的級別。擠在人群中時不時的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倒也還算愜意。
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很快,藍貝貝那不上檔次的發言就沒人附和了,相反他們幾人倒是相談甚歡,說著各自觀畫後的感悟,簡直其樂融融。
寧悅自來熟,逮誰都能跟你來兩句。而楚承性格溫潤,這兩人談得來她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段芯洋居然有說有笑的參合進去,這就讓他有些無法理解了。
明明對著她的時候從來不是冷嘲就是熱諷,怎麼對著別人就完全變了個人呢……
這不能夠啊……
三人有說有笑,在藍貝貝刻意拉開距離後,中間空出的位置很快就被別人擠了進來。
藍貝貝於是抿著唇盯著三人的背影,心裡某些奇怪的感觸忍不住的冒頭。
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強迫自己把全部心思都用在觀賞油畫上。
斑斕的色彩熱情如火,都說畫如其人,能用如此濃烈的色彩表達感情的,本身應該就如一團火焰般灼人吧。
藍貝貝隨著人群慢慢的走著,邊看著掛著牆上的畫,直到看到展廳中心的那副肖像畫後,整個人有如被雷擊中一樣,停在原地無法移動分毫。
是個年輕男性的正臉。明明五官很柔順,卻在畫家的凌厲筆觸跟色彩的渲染下看起來有些威嚴。頭髮蓄的有些長了,半遮住臉,嘴角微抿著,看不太出表情。右耳垂上耳洞空空的,什麼耳飾都沒有戴。頸側一個小小的硃砂痣被巧妙的掩藏融合在虛化的背景中。
從藍貝貝的角度來看是一張很漂亮的肖像畫。當然作者其實想表達的是一種什麼感情她看不出,卻隱約猜到了。
看了眼畫的創作時間,大約是在一個月前,很新。名字叫做‘吾愛’。
藍貝貝定定的盯著畫下作者對這幅畫的簡述,以及最後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錘了一下,悶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桑南秋,桑南秋……
明明楚承已經說了是一個海歸的女畫家,年輕貌美,才華橫溢。明明已經說了這次重回故里是來造福鄉梓的,可偏偏她故意忽略了,不願意往深處想,現在卻巴巴的上趕著來看人家的個畫展,還專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