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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立刻走。”他打定了主意。
匡雲白的一生幾乎可與災禍劃上等號。
出生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不僅與父親的緣分淡薄如紙,連唯一疼愛他的母親也為人所害。想報仇,但仇人卻是父親的結髮妻子,而且仇人的兒子們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兼兄長;匡雲白什麼事也無法做,只能逃,不停不停地在各地逃命。可儘管他已如此辛苦,上天仍不肯放過他,這輩子頭一個對他表示愛慕之意的女子竟是名——年逾六旬的老嫗。
“哇!你怎麼在這裡?”二奶奶是鬼嗎?居然又悄無聲息地摸進他房中,大剌剌地霸佔他的床。
“討厭,你不好意思來找奴家,奴家只好來找你嘍﹗”二奶奶掀被起身,羅衫半解的模樣兒煞是……嚇人。
匡雲白抖了下,全身的雞皮疙瘩同時起立行禮。
“二奶奶的好意在下心領,請你出去吧!”他的手好癢,想揍人,但……二奶奶那具瘦薄如門板的身材,大概經不起他半拳就會嗚呼哀哉。他這人雖沒什麼好品行,但也沒下流到揍打老弱婦孺。
“可奴家也只能這樣補償你的損失呀!”二奶奶撒嬌地偎近他身畔。
匡雲白差點兒吐出隔夜飯。“我沒什麼損失需要你補償啦!”
“不,我知道你為鏢局工作,損失可大了。”二奶奶一雙皺皮老手巧妙地伸進他的前襟,搔撫著他的胸膛。“鏢局裡已經沒錢了,付不出你的餉銀,卻要你做白工,奴家真覺得過意不去,因此就讓奴家來服侍你做為補償吧﹗”
“不不不!我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是在做白工,所以你千萬別來補償我。”匡雲白狼狽地閃躲著她的毛手毛腳。
“唉呀,小冤家心腸真好,這樣一來,奴家就更仰慕你,非要補償你不可了。”他不給摸,二奶奶乾脆捉著他的手,硬塞進自己的肚兜裡,讓他來摸她。
瞬間,匡雲白如遭雷殛地僵成一塊硬石。
生平首度碰觸女人的胸脯,但入手卻是一種軟爛、皺扁的感覺,活似一塊放了十天半個月的臭豬肉,登時把他嚇得三魂飛去了七魄。
以為他不反抗就是同意,二奶奶快速解下他的腰帶、掀開他的衣襟。
“唉呀!好久沒碰這麼年輕有勁的小夥子啦!真教奴家小心肝怦怦跳個不停。”她一邊說、一邊不停地吻上他的胸。
“啊﹗”胸膛上的溼潤喚回了匡雲白被嚇飛上九重天的神智,他慌忙後退一大步,救回自己險些兒被奪去的“貞操”。“你幹什麼?”所謂“敬老尊賢”全是屁話,害他差點失了身,自此而後再也不信那些鬼玩意兒了。
“公子做啥兒這麼大聲,奴家怕怕。”二奶奶身一傾,又想倒入他懷中。
匡雲白氣得火冒三丈,一掌轟開房門,一手拎起二奶奶的後領,毫不客氣地將人給丟了出去。
“滾出去,你再來騷擾我,我立刻走,教常勝鏢局當下垮成一堆廢墟。”他氣爆了。
第五章
“千萬不要。”才買了一堆好菜回家的袁紫葵,打老遠就聽見匡雲白的怒吼聲像道雷劈下,震得她一顆芳心險些兒蹦出喉頭。
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西廂,先將手中的酒菜暫放一旁的涼亭,再跑過去扶起二奶奶。“二奶奶,你做啥兒又來騷擾他?”天下男人何其多,不一定非找匡雲白不可吧?
“我是來服侍小冤家的,才不是騷擾呢!”二奶奶伸手拍拍身上的泥灰,轉個身,又朝匡雲白丟過去一抹挑逗的媚眼。
匡雲白機靈靈地打個寒顫,朝袁紫葵怒吼。“你若還想請我保鏢,就管好她,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知道了。”袁紫葵小心翼翼地賠著不是,同時推著二奶奶離開西廂。“二奶奶,你不會真想讓鏢局關門大吉吧?”
“我就是不想鏢局關門,才想好好服侍他啊!”二奶奶嘟起畫得豔紅的小嘴。
“他不要你服侍,你別再來騷擾他了。”袁紫葵警告道。“你再惹火他,下個月別說花粉了,我連胭脂都不買給你。”
“好嘛、好嘛,我走就是。”二奶奶氣呼呼地跺著腳步離去,嘴裡還不停地嘀咕著。“一定是我今天妝扮得不夠美豔,他才不喜歡,改明兒個我扮得更美一些,他一定會喜歡我的。”
袁紫葵正忙著要去安撫那隻暴怒中的猛獅,沒聽見二奶奶的咕噥聲,否則鐵要暈倒。
她轉回涼亭,提起好不容易才張羅來的酒菜,再跑到西廂、站在匡雲白的房門前,伸手敲了兩下。
“什麼人?”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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