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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
是的,明明這是他的選擇,結局卻是卻害的好友盧修斯鋃鐺入獄。
馬爾福家失去了主心骨,納西莎沒了可依靠的臂膀,德拉克沒了父親。
現在,連德拉克也要被扯進來,這甚至是黑魔王親口的命令!
是自己,害了好友一家。
罪無可恕。
斯內普的聲音平靜乾澀的像是另一個人:“我不能否認黑魔王對盧修斯很生氣,盧修斯應該為此負責。他自己被抓了,還連累了一大群人,再者,他還沒能帶回那個預言球。是的,黑魔王很生氣,納西莎,事實上是非常生氣。”
然後斯內普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納西莎似乎失掉了最後一絲自我剋制。她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斯內普並抓住了他袍子的襯領。她的臉靠他那麼近,以致於眼淚也滴到了他的前胸上,她喘著氣說:“你能做到。你能代替德拉科做到,西弗勒斯。你會成功的,毫無疑問,而且他會給你超過所有人的獎勵——”
斯內普瞳孔驟然一縮,納西莎的雙手像是緊緊絞住了他的心臟。
抬起胳膊抓住她的手腕,扳開了她的手。斯內普低頭看著她沾著淚水的臉,慢慢地拉長了聲音,儘可能清晰地說:“我想他打算讓我最後來做,而決定讓德拉科先試試。你知道,如果德拉科僥倖成功了,我就能在霍格沃茨待得更長一點,扮演我間諜的角色。”
“換句話說,德拉科就算是死了對他來說不無關緊要!”納西莎的聲音尖利起來。
“黑魔王非常生氣,”斯內普輕輕地重複著,“他沒能聽到預言。你和我都清楚,納西莎,他從不輕易饒恕。”
她崩潰了,倒在地板哭泣。
“我唯一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啊……”
“你應該感到驕傲!”貝拉特里克斯殘忍地說。“如果我有兒子,我會非常高興地讓他們去為黑魔王做事。”
納西莎絕望地尖叫了一聲,用手緊緊抓住自己的一頭金髮。斯內普彎下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來,拖回到沙發裡。然後將她的杯子倒上更多的酒,將杯子硬塞到她手裡。
“納西莎,別鬧了。喝了這個。聽我說……也許我還是有機會……幫助德拉科。”斯內普的胃開始抽痛,他在精神上讓自己住嘴,可想起德拉克,他的嘴巴像是不由大腦控制的張合起來。
德拉克那孩子畢竟只有十六歲。
雖然當初沒有趕上德拉克的洗禮,可是斯內普在心裡一直當做他是自己唯一的教子,一點點守護著、教導著那個孩子從小小的一團長成了帥氣優秀的小馬爾福,這些年來對德拉克的護犢之心一點也不比馬爾福夫婦少過一分。
讓德拉克去面對那種痛苦悲慘的境地?腦中隱隱浮過自己十六歲時的光景——
莉莉……
斯內普在心裡嘆息,自己本就該下地獄的,而德拉克不一樣,他不該遭受這些。他應該在霍格沃茨城堡裡認真唸書、練習魔法,享受魁地奇,領導著時尚的潮流,一絲不苟的梳好頭髮,並不時的對那些看不順眼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們挑釁使壞,得意於每一次的勝利,行使極長的權利,進退有度。而唯一的煩惱就是不喜歡聯姻物件而已。
——德拉克應該只是斯萊特林的小王子,只是馬爾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只是有著斯萊特林式狡猾邪惡的驕傲的孩子而已。
他不應該面對那些淚水痛苦。
他應該跟盧修斯一樣,永遠都值得最好的。
納西莎一聽馬上坐了起來,臉色還是慘白,紅腫的眼睛此時卻睜得大大的:“西弗勒斯——哦,西弗勒斯——你願意幫他?你願意照看他,確保他不受到傷害嗎?”
她突然扔開玻璃杯;玻璃杯在桌子上滑過去,她一下子跪倒在斯內普面前,抓住他的手親吻了一下:“如果你在那兒保護他……西弗勒斯,你敢發誓嗎?你敢立下牢不可破誓約嗎?”
“牢不可破誓約?”斯內普的表情空洞而不可捉摸,然而貝拉特里克斯卻又得勝般地咯咯笑起來。
斯內普並沒有看貝拉特里克斯。而是盯著納西莎充滿淚水的藍色眼睛,她仍舊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的手。
“當然了,納西莎,我會立下牢不可破誓約,”他輕聲說,“也許你的姐姐會答應做我們的見證人。”
貝拉特里克斯張大了嘴巴。斯內普也面朝納西莎跪下了。在貝拉特里克斯驚訝的注視下,他們緊緊抓住了對方的右手。
“你需要拿起你的魔杖,貝拉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