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身挑戰一群很麻煩的傢伙,幾乎喪命也好……父親仍然是背對著她。偶爾落在庭院的麻雀,會被父親注視一下吧?出門所用的鞋子,會被父親擦拭一下吧?但是這對於田鶴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東西。
因此,田鶴自從記憶的開端起,就伴隨著對於自己的厭惡與失望。
因此,在父親默默的死去、家中的道場要被親戚們賣掉的時候,這份對自己的厭惡與失望變成了憎恨與絕望。
“我與那把刀一樣,都拼命地想要展現自己的作用;想要讓別人認同自己的價值。為了這一點,我和它都在尋找自己的主人,尋找一個需要我們的……主人。”田鶴仰起頭,喃喃的說,“可是,刀與武士,都是不能決定自己主人的。刀在被拿起的時候便定下自己的主人,而武士則是在被施以恩惠的時候,便定下了自己的主人……”
吉黯明白了什麼:“是森學長……”
“是的,學長在那個時候願意出錢幫我留住道場。而且……她還對我說‘我需要你的武藝’。”
所以,即使揮舞妖刀之人是一個弱智,刀也仍然盡力為他而戰;即使田鶴本身也已看出森的行跡疑點重重,但她也必須保持忠誠。
因為,一旦不被需要……
就什麼也不是了吧?
“人的生命與靈魂,並不是在他們自己身上。而是在他們所追尋、重視之物的身上。”
田鶴的眼中,流露出令人心疼的哀傷。而吉黯,想要說點什麼來安慰一下這位倔強高潔的女武士,但是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一個人究竟要被傷到什麼程度,才會說出為別人去死就是自己活著的目的呢?吉黯的家庭很幸福,她知道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真正理解田鶴遭受的過去究竟是怎樣的,所以她覺得自己毫無資格去否認田鶴的話。
但是……
難道就無法,讓纏繞著她的絕望與悲傷消解麼?
正在這時,一旁的海棠醒了過來。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等到明白眼前的吉黯和田鶴是一個什麼狀態之後,立刻尖叫起來。
“你……那是……明智學姐?怎麼了!這麼重的傷!”海棠慌亂的拿出手機,之後——大概是因為找不到訊號吧——急惱的將手機放回口袋中,“你們等一下,我這就去叫人來!”
海棠說著,向小巷外面跑去。吉黯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有什麼不對勁。】
她剛剛就有這種感覺,但是戰鬥的激烈與對田鶴的關心讓她沒有在意這個感覺。而現在,這種感覺越發強力起來了。
對啊……這裡雖然偏僻,但畢竟是兩旁都有房屋的小巷。而剛剛與妖刀的一戰的最後時刻,雙方都已經離開了幻想界。但是……
吉黯看了看四周,兩旁的房屋都是有面向小巷的窗戶的。可剛剛卻沒有一個人透過窗戶發現巷子裡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出現麼?
巷口傳來海棠的一聲哀鳴。而吉黯和田鶴身旁,憑空冒出了幾團幽藍色的鬼火,數個蒼白的偶人從火力走了出來。
這些是“式神”,是由東瀛陰陽師所操縱的傀儡。
吉黯已經知道她將會看到什麼了——果不其然,森從小巷的拐角處走了出來,而海棠被一個式神死死的押在他面前。
“辛苦吉黯小姐了。”森微笑著說道。
☆、操刀之人
“是你。”吉黯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她的雙眼猶如貓一般,閃動著危險的幽光。
之前所疑惑的事情都明白了——在警察局操縱群魘的人、田鶴與自己“誤會”的緣由、小巷中封住聲音的結界……
“你是兇手。”吉黯說。她原本就沉靜的語調,現在更透出冰刃一般的質感。
但是森卻嬉笑著做出一個困惑的表情:
“您說的是什麼呢?在下完全聽不懂。”他這麼說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有四周那些兇惡的式神與面前被押解的海棠似的。接著他淡然的對田鶴說道,“明智,把刀拿給我。”
田鶴對此的回應,是立刻開始不顧傷勢的想要站起來,同時伸手夠向不遠處的妖刀。
“明智同學!”吉黯想要阻止田鶴的行為,但是又礙於她的傷勢不敢有什麼激烈動作。“他是殺死文和很多人的兇手啊!他只是在利用你!”
但是田鶴對吉黯的話,僅僅是悽然的笑了一下。
“僅僅是能夠被利用,已經是最大的願望了呢。”田鶴的身體蹭到了妖刀旁邊,對著刀說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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