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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走了。

甄風留真恨不得變身為一隻蒼蠅，鑽進徐莫然的褲子裡面。聽見她說的每一句話，聞聞她下面的味道。

真是有熟人好辦事。自從徐莫然出現後那個警察對他的態度明顯好了起來。客氣了許多。簡單地把事情經過做了筆錄就叫他等在這裡，自個去其他屋了。

不一會兒甄風留就聽到隔壁屋裡的小混混不滿地叫囂：“喂，你們警察是怎麼辦事的。打人的人不審，卻對捱打的人審訊個不停。”

“你閉嘴。你自己犯過什麼事你不知道嗎？再叫小心老子打爆你的頭。”那屋的警察一點也不害氣。

甄風留得意地撇撇嘴，把身子往後一靠，眯起眼睛看著門口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忽然一個戴著墨鏡的牛B閃閃的中年人大搖大擺地從外面走進來。嘴裡還叼著煙。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金戒指。

不可一世的樣子。左臉頰上有一道駭人的刀疤。穿著考究。氣場霸道。一看就是個在黑道上混的人物。在他後跟著一黑一白兩個保鏢。皆面無表情。

甄風留正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就看見一個穿著和別的警察都不同的警察笑臉相迎道：“坤哥，您怎麼來了？”

原來這人叫坤哥。甄風留暗自留心。

“草，我再不來你們就把我的小弟都拷起來了。”

“嘿嘿，豈敢豈敢。坤哥的面子有誰敢不給。”

坤哥摘下墨鏡，翻了翻白眼道：“晨剛呢？聽說他給那個臭醫生給打得不輕啊？你們警察是怎麼辦案的？怎麼能讓這樣的人在我的地盤上這麼囂張呢？”

警察額角上滲出汗來。賠著笑臉道：“坤哥，是晨剛他們去人家診所先動手打人的。”

“放泥馬的狗屁！老子倒要看看那個醫生長什麼三頭六臂了，連你這個副所長都要替他說話。他有什麼背景嗎？”

“沒有。坤哥你誤會啦。”

“別廢話，他在哪？”坤哥囂張地尋找著甄風留。

甄風留心下一涼。媽呀，這主是衝我來的？

39。想入非非

刑警室裡一黑一白兩個人對視著。一個霸道如火，一個平淡如水。卻令他的霸道怒火如隱沒於幽黑的深潭裡，每一道投撮的目光都被看不出波瀾的水給化解。

（）

坤哥瞪著面前這位看起來文靜有幾分帥氣的年輕醫生，心裡暗討：這麼蒼白的面色，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怎麼能徒手打傷我那些手下呢？可是他的眼神為什麼這麼可怕呢？到底是什麼地方震懾到我的心？他感到不可思議。一般的人看到自己都是一副嚇破膽的模樣。可他卻全然不是。甚至淡然得可怕！

難道他會什麼特殊的內功？他嗡聲嗡氣地豪不客氣地問：“你就是那個打傷我兄弟的醫生？”

甄風留豪不退縮地迎著他狐疑的目光望過去，嘴角現出一抹看似無心的笑意。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答：“是。不好意思，是他們來打我的。”

“不管怎麼樣，現在他們受傷了，你必須賠償。”坤哥強壓抑下怒火道。

“我也受傷了？何況他們是十三個打我一個。我怎麼賠？”甄風留指了指胳膊上的血口子不慍不火地道。

“臭小子，坤哥跟你好好說，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再頂嘴我們讓你好看。”坤哥後面的黑臉漢子虎著臆說。

甄風留裝作無辜地望著副所長說：“警察同志，我可是自衛啊。是他們欺負我不成，反而受傷，這樣也要我賠償的話，那以後還要法律幹什麼？乾脆都姓他家的姓得了。都什麼年代了還裝惡霸？切。”甄風留翻了翻白眼。雙臂抱肩。

“哈哈，慢慢商量，各退一步。”副所長打著哈哈說。

坤哥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霸道地道：“我說話就是法律，你敢不聽，以後你的診所就別想消停了。三天之內我就要你的診所倒閉。”

副所長尷尬地互在當地，不敢多言。甄風留看了他一眼。心知一定是警匪勾結才導致下屬不敢管他們。他不自得湧起一股不平之氣。淡定地說：“呵呵，大哥說得是，不過我聽說現在正在反腐打黑呢，不知道大哥的老大能不能同意你這樣大張植鼓地做？”甄風留一句話就噎得坤哥無言。暗自納悶：這個年輕人怎麼會知道我們老大的事呢？登時唬得他一愣。

其實甄風留也只是猜測。這個人性格這麼急躁，沒有城府，肯定做不上老大的位置。現在電視上反腐打黑的新聞那麼多，玩黑社會的不可能不忌諱。

一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