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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事,沒對她瞎來。她順便去玩了一趟,有很多人,不是與崔鎮長兩個人(白丫兒這上面說了點假話)。
白端陽心裡信了口裡也不會信,抽菸、喝酒,滿臉的火燒疙瘩都在扭曲、抽搐、紫腫。他摔著杯子不聽她們的解釋述說,狠命地流著淚,朝她們吼道:
“滾!不爭氣的!你們都給老子滾!滾!”
他踢門,踢罐子。白丫兒母女倆果真就“滾”了,不回來了,不知上哪兒去了。
可馬上門口又有女聲在說話,一看,是哥中秋新近好上的那女人苦蕎,一臉汗溼,敞著懷,渾身冒著白色的熱氣,就給他說了中秋要燒人祭窯的事。白端陽聽到這事後,不禁仰天長嘆,白家戢家祖宗前世都做了些什麼,養出這等荒唐的畜生後代。咱這家人咋就這般命!大哥是畜生你跟他一樣成了畜生,比蛇蠍還毒啊。他想了想,在林場小賣部買了五斤地封子酒,便與苦蕎一起趕往死人溝。
一路悶雷陣陣,天上地下都像有石頭錯動的聲音,像有個巨人要把這天地之間的的萬事萬物磨碎了,恨不過,將它們碾成齏粉。山在撕裂,獵人峰要垮下來了,路會斷……白端陽心裡惦記著賭氣跑了的老婆女兒,心中想老牛還要啃嫩草吶,這個姓崔的快四十了,我妮子才十六歲還是個半大的瓜苞子吶,可恨啊可恨,你仗著這官場當狗搖尾乞憐溜鬚拍馬弄來的一點官,強佔民女,亂搞男女關係,共產黨就不管麼?畜生也還分大小,但願她們說的是真的,但願我妮子留個清白身以後好嫁人好找婆家……
一路上淨想著這事,死人溝就到了。白中秋看到苦蕎引來了弟弟端陽,大為吃驚,說:
“啥事兒來這裡呢,端陽?”
白端陽說:“尋白丫兒和她娘,跑了,就走到這兒了。”
白中秋見弟弟東瞄西看,就嘿嘿笑著說:
“燒個窯,也不是砍你們林場的樹。”
白端陽說:“那也是,林場離這兒遠著哩。”
天上雷聲連連,白端陽將酒蹾在石頭上,說:
“山要塌了,山哼得厲害,咱就帶著這壺酒,這下好了,哥,咱們喝了這壺守天亮。”
白中秋說:“端陽,你把我穩住,等派出所的人來抓我吶?”
白端陽說:“哥,咱就算不是一個爹媽生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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