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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離他更近了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他,“不去。”
“那把衣服脫了再睡。”
大概是西裝的確繃得他不舒服,蔣閱坐起來,乖乖任由鄒禮新把自己脫得只剩下內褲。
鄒禮新站在床邊,一條腿屈起來壓在床上,他伸手覆上蔣閱的眼睛,“不要這樣看我,我要做壞事的。”
蔣閱似乎不喜歡他這樣,拉下他的手,抱住,然後往後一仰躺回床上,差點把鄒禮新也一起帶倒。
“喂喂,我說了這樣不好。回頭你要後悔的。”
他手下是蔣閱溫熱的胸口,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
他掙了一下,把手從蔣閱手中抽出來。蔣閱縮了一下,卻沒有任何挽留。
鄒禮新替他蓋上被子,摸摸他的頭,“睡吧。”然後自己去衝了個澡。
鄒禮新覺得自己就要走進一個了不得的死衚衕,而且不能回頭。
往常那些彎彎道道,他總是能輕易找到出口,走得瀟瀟灑灑。可是這次不一樣,他察覺如果自己真的跨進去,就真的邁不出來沒有機會反悔了。
花灑裡出來的水溫度適宜,像是情人曖昧的輕撫。他想起蔣閱淡漠的眼神,一點一點探出來的舌,酒後薰染的紅,黑的發亮的眼睛。他的窄肩細腰,小巧白嫩的腳趾頭。溫熱的體溫,不急不緩的呼吸。
他轉眼看向那扇關住了自己的門,只要走過去,拉開它,就能觸控到那具無害的肉‘體。
他急促地吸了幾口氣,整個人驟然繃緊,又漸漸放鬆下來。
他擦乾頭髮出去的時候蔣閱還沒有睡,他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看到鄒禮新出來,朝他招招手。
鄒禮新走過去坐在床邊,拉著他的手問:“怎麼不睡?”
蔣閱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看了一會兒,捏了捏他的手掌,“你也睡覺。”
“你睡吧,我去客房。”
蔣閱躺下來,還是拉著他的手不放,他的頭髮已經亂了,劉海垂落在額前,讓他的臉看上去那樣無邪,那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簡直不像是喝醉的人,“你睡。”
鄒禮新嘆了口氣,把手抽出來,合上他的眼睛,“我看著你睡。”
結果蔣閱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留了位置,拉開被子要他進來。
“我該拿你怎麼辦啊。”鄒禮新鑽進被窩,立刻被蔣閱抱住,“以後可不能讓你喝酒了,高冷的兔子都變成妖嬈的兔子精了。”
他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燥熱又蠢蠢欲動,拉開蔣閱推離自己,後者就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像被人遺棄的小動物一樣在一邊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又過來蹭了蹭他的手臂。
鄒禮新覺得自己真是要不好了,張開手臂把人抱進懷裡拍了拍,猶豫了一下,又低頭親了一口,“別鬧了,睡覺。”
蔣閱就聽話地閉上眼睛,安靜地睡著了。
鄒禮新又夢到了那個地方。那盞燈還是孤單的站立著,不過似乎比上次離得近了些。四周還是沒有生氣的樹木,墨藍天空裡的雲還是奇形怪狀的流動著。他繼續上一次的路程,一直朝前方走去。那盞燈遠遠的發出冷色的光,他忽然感覺周圍的溫度是那樣怡人,沒有陽光,可是分外溫暖。他又走過許多棵樹,之後忽然聽見了天邊的雷聲。那雷聲從遠處逼近,隆隆隆隆,震得他腳下的土地都在顫動。他加快了速度,但他快不過閃電,快不過巨大的轟鳴。他掙扎著就要逃開,卻忽然發現那雷聲變得有些耳熟,再一分辨,就驚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然後聽到了臥室裡迴盪的鈴聲。
蔣閱還縮在他懷裡,被鈴聲驚擾皺了皺眉。電話那頭的人鍥而不捨地連續撥打,鄒禮新實在挨不住,起來翻出蔣閱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再看看床上還熟睡的人,按了接聽鍵出了臥室。
“我的好球球,你終於肯接電話了!哥哥我都要擔心死了!你昨晚一個人回去的?怎麼也不同我說一聲!哎急的我一晚上沒睡著覺。”
鄒禮新想起昨天蔣嘉航嚴肅的臉,實在很難把他和現在電話裡這個絮絮叨叨的人對上號,“蔣先生?我是鄒禮新,蔣閱還在睡。”
“……”
“蔣先生?”
“把蔣閱叫起來,讓他聽電話。”
“他昨晚喝了點酒,要不等他睡夠了我再讓他給你回個電話?你放心,他很好。”
“什麼?!!他喝酒了?不行,你馬上把他叫起來……不,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
鄒禮新才報了自家的地址,對方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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