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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宣極怒動了殺意時才有的神情。
風翊宣感覺到小桃審視他的目光,他迎著小桃的視線看過去,眼中方才那抹厲色早已消失不見,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小桃的下巴,慢慢湊過去,象親吻一朵花蕾般在她紅潤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盯著小桃的眼睛正色道:
“小桃,不要怕。你只要知道傷害你的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是我的珍寶,沒有人能在傷害了你之後還活得好好的。我知道你善良而且心軟,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和底線,我如今的底線就是你,想要傷你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小桃心裡不是不感動的,但是她也知道若是風翊宣翊宣整治哪一個人,那人八成是比死還要慘的。如今雖然他輕描淡寫的說著讓太子來審理吳曼霜,可是小桃不信風翊宣不會暗中做手腳。那天她剛從昏迷中醒來時,聽見蘭香跟她偷偷講起,風翊宣提起吳曼霜來象是要吃人似的。她當時就知道吳曼霜是真的惹毛了這位王爺。他平日裡雖然冷傲淡然,就象是一隻懶洋洋在太陽下休憩的獵豹。那些蒼蠅蚊子小來小去的騷擾不足以干擾他正常的思緒,可是若是他真的被惹毛了那可不得了。
小桃伸手去牢牢握住風翊宣的大手,向他溫柔的笑了。風翊宣眼裡柔情散開,那溫柔的眼神在滿室溫馨燈火下分外燦爛。
不提這一對相愛的人兒此時的幸福,此時南宮家在京城的海運商號後院的內宅裡,南宮豔正在大發著脾氣。她方才在迎客來受了蕭十一的氣,只覺得胸口象堵了一團棉花似的憋氣不舒服。從小到大,南宮豔除了她大哥南宮離和父親能治得住她,其它人能將她堵成這樣的還真是沒有第二個。
方才回來時大哥南宮離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幸虧她今日出去鬧事的事情大哥沒有知道,若是知道了怕是大哥一怒之下會送自己回南邊兒。她好不容易求了爹和娘硬厚著臉皮撒著嬌求大哥帶著她一起出來。她可不想就這樣回去。
大哥見自己這個時候還出去,大概是起了疑心,還虧得是她的丫頭青玉機靈,說是小姐白日裡看好一對首飾店的簪子,當時銀子沒有帶夠,這才晚上回來拿了銀子再去買了。當下便從首飾盒裡將前日買的一對髮簪拿了出來,這樣才使得南宮離暫時相信了。
不過,南宮離是深知這個刁蠻的小妹的惹事兒的本事的,他不無威脅的冷冷瞧了妹子一眼,又對青玉說道:“青玉,我們要在京城的商號裡呆個一年半載的,因著豔兒非要跟著住在京城裡,這才把你從堡中調出來上京城裡來伺候小姐,你是個機靈的,知道你家小姐的性情。你可別跟著你家小姐一起胡鬧,若是讓我知道了,我決不輕饒,而且會告訴你爹你縱容小姐胡鬧,明白了麼?”
青玉是南宮家的家生子兒,從小便伺候在南宮豔身邊,當然是深知這位小姐惹事生非的本領奇大,但是青玉也知道大少爺的脾氣是一向不慣病的,若是自己和小姐今日當街鞭打馬懷水的事情讓這位嚴厲的大少爺知道了,怕是她和小姐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青玉低了頭,應承道:“大少爺,奴婢明白,一定好好管束著小姐,大少爺放心。”
南宮離這才略點了點頭離去。待得南宮離走出屋子,南宮豔才握著拳頭,小臉兒一下子垮了下來。她還在為方才蕭十一奪了自己鞭子,讓自己沒有在馬懷水口中問得事情而懊悔。越想越氣,南宮豔突然腦袋裡生出一個念頭,她暗自點了點頭。開始脫下身上火焰一般的紅衣,從屋裡衣箱裡取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來換上。
青玉一見自家小姐如此,就猜到了她要做什麼。青玉只覺得一個腦袋有栲栳般大,這位大小姐怕是又要生事了。“小姐,你做什麼?是不是要穿了夜行衣夜探馬家啊?”
南宮豔一邊把夜行衣穿到身上。一邊回頭對青玉笑道:“哎呀,還是青玉你瞭解我啊。小姐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了那馬家的所在,那個馬懷水壞透了,今日那個狗拿耗子的迎客來的臭男人竟然多管閒事,讓我沒有問到那秀秀姑娘的下落,若是這冒壞水動了殺心,晚上偷偷把那秀秀姑娘給殺了,或是硬是給霸王硬上弓了,可怎生是好?那秀秀姑娘還不得上吊,她老爹還不得投河死嘍,我非得去救她出來不可。”
青玉聽到自家小姐這樣說,一時間倒也說不出別的來了。她也是個女孩子,當然知道若是一個女孩子落到了馬懷水那樣一個素來沾花惹草的紈絝公子手裡是什麼下場,況且這個秀秀姑娘還只是個無權無勢的賣唱姑娘,豈不如同羊入虎口一般?
就在青玉還在猶豫要不要勸著自家小姐不要去的時候,動作迅速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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