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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球場上看,習慣性地尋找那個身影。
結果什麼也沒看到,距離太遠,只憑身影尋找也只是一個個晃動的人影。腦子裡忽然就冒出一句課本上的煽情詩句來,“眾裡尋他千百度”,然而回首,也只是安靜的辦公室走廊。流弋被自己的自娛自樂逗得笑起來,然後步履輕快地回教室了。
週六下午上完兩節課就是週末假,因為時間尚早,男生會在學校逗留打場籃球賽或者踢場足球,女生則抓緊了時間三五成群的逛街去,這樣一來操場邊難得的沒了女生的尖叫咋呼,視野也變得開闊不少。
流弋因為看到葉阡程而停了一會兒腳步,但是馬上就看到林銳也在,於是只匆匆看了幾眼就馬上走了。出了學校門口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回過頭,看到一個男孩子朝他走過來,嘻嘻嘻的一張娃娃臉,走到面前了才想起這個人是孔文。
“我等你半天了!你真在這裡上學啊?我聽過這個學校,很牛|逼的樣子!”孔文走過來親密地拍拍他的肩,語氣是那種混慣了的輕浮。
流弋警覺的往後退開一些,沒有故意裝作不認識,但也沒什麼表情,“你等我幹嗎?”
孔文抓了一把原本就亂的頭髮,粗神經地又靠近了些,完全沒覺得流弋冷淡的態度有什麼問題似的,話說的很流利,“冬哥不放心你啊,讓我回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麻煩。他媽的誰知道那天怎麼那麼倒黴,遇上了尋仇的,傷我們好幾個兄弟……”
孔文很愛說話,神采飛揚的,也不管自己邏輯混亂語義不通,流弋從他亂七八糟的表述裡只得出一個他比較關心的資訊就是廖冬現在在B市,一切尚好,但目前不會回來。至於原因,孔文敷衍地避開了。
“冬哥在這個地方仇家太多了,他媽的,這年頭太難混了!”孔文每句話幾乎必帶“他媽的”這三個字,其他髒字自不必說。流弋也不是討厭他 ,但也找不出親近的理由,說話語氣就是禮貌的淡漠,走遠了還聽到孔文在後面不甘地叫著“流弋你真不夠朋友,這麼久不見都不多聊一會兒!”
他都沒想過要和孔文來往,也不知道那個“不夠朋友”是怎麼來的。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買菜了,因為流蘇一直不在家,他吃的就很簡單,多數時候下一把面就應付了晚餐。菜菜依舊養在廖冬家裡,很乖,喂什麼就吃什麼,養得毫不費力,每天放學都是先過去看一眼才回自己家。
沒有流蘇在的日子很安靜,但是也更加寂寥,沒有了挑剔的尖細嗓音和高跟鞋的咚咚聲,會覺得缺失了什麼。流蘇每次這樣的失蹤總能引來周圍居民的高度關注,這種程度的關注比明星八卦還要熱情高漲,因為那些明星與他們無關,近在眼前的才是可以嘲諷和發|洩的。說不上誰的心思更醜惡,流弋經常相信,這些世俗的人,其實是善良的,就像流蘇一樣。
從玲嬸家補課回來已經十點半,看了一會兒書洗澡睡下後又把手機從枕頭底下摸了出來。像是做剩餘工作般機械地回覆了林銳白天上課發的幾條簡訊,然後又翻到另一個號碼,想半天后只發過去三個字,“睡了嗎?”
顯示“傳送成功”字樣時流弋的表情稍稍扭曲了一下,覺得自己發過去的內容過於白痴,如果對方睡了肯定會被吵醒,沒睡的話回覆一句“沒睡。”自己豈不是很尷尬,就算要無事找事都沒了話題。葉阡程偶爾和他會發資訊,簡明扼要的幾句,無隙可尋,自己每次回覆卻要斟字酌句,生怕洩露了一點心思,這樣一來內容也就格外的乾硬。
等待回覆的時間不管長還是短,情緒總是焦灼,結果捏著手機睡了過去,早晨醒來螢幕面也是什麼都沒有,有點失落。
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寫作業,冰箱裡只有幾個雞蛋,就只做了一個蛋炒飯。收拾好了稍稍動過的廚房才拿了數學卷子和資料書出門,一邊走一邊抬起手腕看時間,儘量把步子放慢,順便把自己過於外露的心思收斂了,以免看上去顯得太急不可耐。
只能怪這段路實在太短,再怎麼慢還是隻花了十幾分鍾,站在葉阡程公寓門外好半天才摁下門鈴。等了好幾分鐘都沒人開門,又摁了兩下,以為葉阡程可能出門了,剛要離開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流弋看著葉阡程,感覺……不可思議。
葉阡程穿著一身睡衣靠在門邊,頭髮橫七豎八的亂著,睏倦地睜了睜眼睛,看清是他後,懶怠無比的說了句“流弋,是你啊?進來……”
流弋看他的樣子像是夢遊一樣,忍不住問,“你還在睡覺?”
“嗯,昨天打完球一起去吃飯,喝醉了……現在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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