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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浮的玩世不恭,“沒遵守條約帶朋友回來,抱歉了!”
“下不為例。”葉阡程簡單地回一句,聽上去並不那麼委婉客氣。他們雖然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但更多的時候喜歡直來直往地表達自己的意思,無論如何,沒有人喜歡回自己的住處還要擔心會侵犯到別人的隱私。
唐譯澤微笑著聳了一下肩,“作為補償,請你吃一個星期的飯好了。”
對自己這位室友,唐譯澤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相信自己在今天之前絕對沒有在葉阡程面前暴露過自己的性向,但是剛才看他的表情也不是驚訝和厭惡,只是淡淡的被侵犯了自己領地的不悅。
其實當初誰也沒有要合租的意思,不願意住宿舍,不光是因為不習慣四人間八人間的擁擠,更多的是討厭那種共用一種所有物的感覺。剛好兩個人都看上這套房子,又不想相讓,爭執不下,老闆在中間斡旋半天卻只出了讓他們合租的主意。
超過一百平米的房子,即使劃成兩半也已足夠,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唐譯澤從小被寵到到,感情學業一路順遂,加上外表迷惑人,自我感覺相當良好,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搞定和人一個陌生人同住一個屋簷的事。
合租的事情敲定後再見面卻是在Q大,葉阡程代表法學院的新生去學生會開會,少年老成的斯文摸樣,如果戴上一副眼鏡,倒是很像沉穩有氣質的學者,但那張十七八歲青春逼人的臉註定要將他打回原形,讓人對他的外貌先入為主地評判,被順利打上王子的標籤,頗有一點禍害的感覺。
葉阡程洗了澡出來,開啟電腦繼續做一個設計圖,沒畫幾條線唐譯澤就過來敲門,“忘了和你說,昨天有個姓孫的人找你,自稱是什麼陽熙地產的經理,說聯絡不上你,讓你回來一定給他打電話。”
“陽熙地產?”葉阡程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來,開啟郵箱查了查新的郵件。
唐譯澤咬著蘋果進來,伸長了腿在書桌前坐下。
葉阡程的房間很乾淨,乾淨得缺少人氣,每樣東西都像是擺設,有點冰冷的疏離感,很像是房間主人的氣質。
學校裡很多人形容葉阡程是不食人間煙火,但不食人間煙火不代表不會煙火,至少葉阡程做飯比他弄的好吃得多。平時他們的課都很多,回公寓的時間也不多,三餐基本都是在外面解決,週末有空或者心情好的時候葉阡程會下廚,兩人暫時告別吃膩了的快餐。
“你還坐在這裡幹嗎?”葉阡程看唐譯澤一眼,繼續手裡的工作。
唐譯澤把啃完的蘋果核扔進垃圾桶,“你不餓嗎?咱們好像還沒吃晚飯呢。”
“我不餓,你自己先吃就好。”
唐譯澤憋悶,心裡腹誹。
剩下的是兩天週末,週一才開始正式上課。唐譯澤的週末時間總是花在一場又一場的約會上,如果現實裡大家追捧的都是才子佳人式的愛情,不管是虛榮還是世俗壓力,他都需要一個那樣的角色。沒有人想成為真正的異類,能像葉阡程那樣表現平靜的,不是真的接受就是完全漠視,這都是兩種溫和寬容的態度,但除此之外什麼也改變不了。
重遇
葉阡程還保持著高中時的一些習慣,週末幾乎不外出,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
第二天早上列印了份課表,看了下第一週的課程,然後去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下午乾脆一覺睡到傍晚,睡眼惺忪地在廚房找吃的才想起晚上七點約了陽熙地產的人吃飯。
酒吧可以有很多種氛圍,但燈光一律都是昏暗,簡單或華麗的裝潢在光影的晃動裡變得光怪陸離,人們的面容和表情也儘可能的遊離曖昧。
聽名字時還以為約的地方是一個飯店,等進去發現是酒吧就知道這些人找他應該不是談工作。
酒吧是他不怎麼喜歡的地方,晦暗,潮溼,一切隱匿在未知的角落裡。
葉阡程話不多,但是並不妨礙他和人順暢地交流。因為父母的關係,他在很早就熟練了這套成人世界的規則,可以言辭精確得體地應付那些想要可以把那些方法不同但是目的一樣的人。
無非還是他父親的原因。
陽熙地產官司纏身,被逼到絕境自然什麼手段都用,會找到他這裡,大概也是窮途末路病急亂投醫。他雖然已成年,但並不能對他們的原則有何影響。他父親從小教他的那些道理都是無慾無求平淡做人。
他們這個角落並不顯眼,桌子上的支票在晦澀的燈光下像是一張廢紙,陽熙地產的人看著不動聲色,始終沒有碰一下那張支票的男孩,感覺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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