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突如其來的景象震撼得一時失了反應。
男人有雙鷹一樣的冷酷眼睛,臉部輪廓利落乾脆,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人震顫恐懼。
“想讓我連你也一起操嗎?”男人望著流弋,牽起唇角微笑,眼底陰冷無情。
他一邊問,一邊挺動腰桿撞擊身下大腿平張的人,兩個人結合的私|處就那麼暴露在第三個人面前,抽|插的動作和水漬聲無一不刺激感官。
“……”流弋張了一下嘴,但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孔文聽見男人的話,跟著轉了一下眼睛,在他臉上聚焦了幾秒,啞著嗓子喊了句“流弋你快出去!”
男人笑一下,扳過他的臉去用力地親吻。
流弋聽出他語氣裡的擔憂,再看那個男人一眼,最後還是捏緊了拳頭默默地退出臥室。
裡面的聲音過了好一陣才停下,出來的男人已經穿好了衣服。
流弋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一些下去,兩個人互相打量了一下。
男人很高大,一頭短硬的黑髮,看上去還很年輕,有張端正英俊的臉,但是眼神和氣質都很陰冷,讓人不寒而慄的那種。
“文說你們是朋友,這回就算了,要是還敢幫他藏起來……”男人神情懶懶的看他一眼,後面威脅的話不用出口已經由眼睛傳遞出來。
流弋進去臥室時孔文還躺在那張髒亂的床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容錚走了?”孔文忽然開口問。
“嗯。”流弋攤開掌心,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要吃藥嗎?”
“死不了呢。”孔文睜開眼,眼底很冷,充斥著無所謂疼痛的麻木。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孔文把視線轉到他臉上,“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他沒傷你就不錯了,那傢伙是個瘋子,以後能躲多遠躲多遠最好。”
流弋不再多問,收拾了一地的狼藉,譚旭回來後看著被弄得面目全非的臥室,一想到有人在自己床上做過什麼就覺得無法忍受,冷了臉色嘲諷,“哈,深藏不露啊,原來也是個彎的。”
“他媽的閉嘴!”孔文抻著脖子憤恨地盯著他。
流弋捏了一下眉心,沉默不語,因為沒有立場站在任何一邊說話。
出櫃?
流弋在譚旭那裡呆到很晚才回去,葉阡程似乎也剛回來,正在廚房裡做飯。流弋從後面趴在他肩上,問,“怎麼還沒吃飯?”
“下午剛談了一個專案,對方的條件苛刻,談的不是很順利,飯桌几乎都在談工作,沒顧上吃飯。”葉阡程偏過頭來吻他一下,“你吃了沒?”
“我陪你再吃點。”
葉阡程其實並不擅長做飯,但是做的東西味道不錯,而且偏精細,耐心不好的話在旁邊看著會有些著急,至少流弋每次在邊上看著會有忍不住說“還是我來做”的時候。如果遇到他正好也不想做的時候,他就會很樂意洗乾淨了手去做其他事情。
對做家務雖然不討厭,但是也不喜歡,尤其不怎麼喜歡進廚房。相比之下,葉阡程更喜歡看流弋在廚房裡忙碌,安靜認真地做事,技法嫻熟,先不管做出的來的東西味道如何,先給人視覺上的享受。
晚飯後流弋窩在沙發上滿腦子想的都是白天孔文的事,無意中把電視聲音開很大都沒意識到。孔文解釋的很簡單,監獄裡弱肉強食,要麼成為強者,要麼與強者為伍,長相清秀一點,被當做女人發洩慾望很正常。
他進去的第一年,差點沒死掉。
葉阡程從書房裡出來,把電視聲音調小,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剛吃過飯別躺著,沒事做出就出去走走。”
流弋抱著葉阡程的腿不想動,有些蔫,“胃疼,不想出去。”
“那我找藥給你吃?”
流弋躺會沙發,閉了眼睛,感覺頹唐,有些事情他永遠不可能和葉阡程說。既不想,也不覺得有什麼用。他們的世界相差太多,許多事在眼裡都不是同一個投影。
少年時喜歡葉阡程,還帶著幼稚的童話色彩,被那種遙不可及的夢幻引誘,溫度和氣味都讓他著魔。而現在的葉阡程在他矛盾的對立世界裡,社會精英,淡漠,理智,公式化地建立和操縱自己的關係網,可以很好地掌控自己的生活,強大到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換個角度,他也不過是葉阡程世界裡一株長在背陰角落的植物而已,只是在轉身時剛好看見了他而已。但是這不會影響他繼續向著有陽光的一方前進,甚至連他身邊的植物,他也不會給予多餘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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