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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阡程掛了電話,紅燈已經變成綠燈,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繼續專心地開車。他是以葉家的名義去參加一個商貿酒會,葉家爭奪遺產的新聞在南陽鬧的沸沸揚揚,有心人想要拉攏葉家,都會以剛出校門涉世未深的葉阡程為切入點,各種各樣的請柬自然多如牛毛。
葉阡程自己也需要這樣的機會為自己的人脈做鋪墊,只是比起和情人坐在家裡吃飯,這種應酬就顯得十分讓人厭煩。
酒會上大部分都是生面孔,有許多是新晉的年輕富豪,報刊雜誌也很喜歡登這幾張臉,侃侃而談的神情有捨我其誰的自信,是酒會上最活躍的一個人群。
葉阡程在靠角落的人群裡瞥見一張最近常在媒體上見到的臉,年輕俊美,冰冷奢華,嘴角揚起時有點惑人的邪氣。這人是近來媒體和商家都津津樂道的季家三少,季離。
季家歷代經商,涉及的領域很廣,但是都不算頂尖,加上行事做人低調,再有錢,也顯得中庸。真正如日中天起來近幾年的事,季家三兄弟性格各異,但無意類外的外表都很迷人。他以前和季離見過幾次,印象裡是個有些桀驁的冷酷少年,說話都帶著冷氣。
他們年紀相仿,冷淡的氣質也有些相似,被慣例一樣的引薦認識幾乎是肯定的事。
握手時兩個人都禮貌地笑一下,不用真心實意,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旁邊引薦的人很熱絡地拍他們的肩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工地挑混凝土呢……”一如既往的憶苦思甜,激動又豪邁。
葉阡程和季離下意識地對望一眼,默契地笑了笑。
不管這個男人說話是否動聽,其實都無關緊要,他們只是各取所需,為自己的目的站在這個地方的兩個陌生人而已。
雖然是商務酒會,但參加的人裡也有市委裡比較有分量的人,是許多人爭相結交的物件。主辦方也投其所好地在包廂裡設了麻將桌,場面很有些熱鬧。葉阡程的下家是季離,兩個人差不多一直都在輸,但偶爾會做出皺眉的樣子,假裝自己在用心打。
“薑還是老的辣啊,陳局的牌運真是好!”旁邊有人拍馬屁地誇讚,其他人馬上也附和。
這些人打牌從來就不是小賭怡情,而是變相的斂財,沒有準備的,很少敢真的坐下去玩,葉阡程和季離現在就像兩個闊少冤大頭,玩得起也輸得起,其他人在旁邊做足嘴上功夫地吹捧吹捧。
等牌局徹底散了,葉阡程才活動了一下肩膀靠在椅背上,旁邊的季離遞給他一根菸,“抽嗎?”
“謝了!”葉阡程接過來點上,兩個人沉默地吞雲吐霧了一陣,沒了開口的必要,兩個人都顯得很沉默。
兩個人在牌桌上配合的默契在這個時候散盡,變回剛相識的陌生狀態。
臨走時季離留了一張名片給他,露出本來面目的冷峻笑容,“或許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嗯,會有吧。”
葉阡程看一下時間,已經接近凌晨,電話打過去那邊還是很快接了起來,流弋溫柔的嗓音傳過來,“有沒有喝醉?我有做夜宵。”
“沒醉,你先去睡,等一會兒就回去了。”
葉阡程的母親
第一個月上班,無波無瀾,流弋為人做事都很謹慎,很少犯錯,同事又多是比他年紀大一些的女人,沒事挺喜歡逗他說話,相處起來也沒什麼壓力。
週末他去了墓園,悶熱的午後雲層很厚,是要下雨的徵兆。這是流蘇死後他第一次去那裡,流蘇一直是他麼變法真正忘掉的過去,每次都刻意迴避,可是一閉上眼,她跳樓的那一幕還是鮮活地浮在眼前,藍天白雲,刺眼陽光,只有當初的感覺淡到完全無法複製。
要有多絕望,她那樣的人才會選擇死,流弋在心底自問。他不敢去看她,只是怕回憶,不想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延續了她的悲哀。
他想要好好地活著,不為證明幸福。
墓碑上的絲印照片儲存的很好,黑白的線條清晰如故,年輕的臉,眼角一抹斜飛,還是恣意妖冶的美麗。流弋蹲在墓前,擦掉照片上薄薄的一層灰,讓那種臉變得更清晰,心裡有種沉靜溫柔的感覺。
他想,自己或許該早一點來看看她,那些自私的恨意和任性,在這種時候渺小得可憐。所謂的殘忍,也不過是親人的天人相隔。
流弋把買來的花放在墓碑前,旁邊是一束剛風乾不久的菊|花,花梗還有一點殘存的綠色,似乎幾天前剛有人來過。還有誰回來看她呢,大概不是那個叫秦柯的神秘男人就是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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