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人上課,您贍養母親。我說,您敗壞了您母親的名聲,但是實際上您是愛她的;這是她親自說的……我不知道……剛才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沒有對我說完……我有過錯。我還擅自向您提供1萬盧布,可是我錯了,我本應該不以這樣的方式來做,而現在……不能做了,因為您鄙視我……”
“這裡真是所瘋人院了!”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喊了起來。
“當然是瘋人院!”阿格拉婭忍不住也尖刻地說,但她的活淹沒在眾人的喧譁聲中,大家已經大聲地談起話來,人人都在議論,有的在爭辯,有的在笑。伊萬·費奧多羅維奇·葉潘欽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同時則又擺出尊嚴受到侮辱的神態等待著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列別傑夫的外甥插嘴說了最後幾句活:
“是的,公爵,應該為您說句公道話,您確實很善於利用您的……這麼說吧,疾病(這樣說體面些);您以這樣活絡的形式提供您的友誼和金錢,使得任何一個高尚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它們。這樣做要麼是太天真,要麼是太狡猾……您其實心裡更清楚。”
“對不起,諸位,”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把裝在信封裡的一包錢開啟,高呼道,“這裡根本不是250盧布,總共只有100。公爵,我是為了免得造成什麼疑惑。”
“別管它,算了,”公爵朝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直揮著手。
“不,不能‘算了’,”列別傑夫立即盯住不放說,“公爵,您這一聲‘算了’是對我們的侮辱。我們不會躲躲閃閃,我們公開宣佈:是的,這裡只有100盧布、而不是250盧布總數,但是,這難道不一樣嗎……”
“不,不一樣,”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故作莫名其妙的樣子插話說。
“請別打斷我;我們不是您認為的那種傻瓜,律師先生,”列別傑夫的外甥又氣憤又惱恨地高聲說,“當然, 100盧布不等於250盧布,不是一樣的,但是重要的是原則;這裡主動精神是首要的,而缺150盧布,這只是細節問題。重要的是,布林多夫斯基沒有接受您的施捨,閣下,他當面扔回給您,在這種意義上100和250是一樣的。布林多夫斯基沒有接受1萬盧布;你是看到的;假若他不是個正直的人,那麼他也不會帶來100盧布!另外150盧布是他在切巴羅夫到公爵那兒去的開銷上。您儘可以笑我們不精明,笑我們不會辦事;沒有這些您也已竭盡全力把我們弄成極為可笑的人;但是不許您說我們是不正直的人。這150盧布,閣下,我們大家一起會付還給您的;我們哪怕是一個盧布一個盧布地也要還,而且要付利息。布林多夫斯基是個窮光蛋,布林多夫斯基沒有百萬家財,而切巴羅夫在出差後提交了賬單,我們原指望會贏……誰處在他的地位會不這樣做。”
“誰又怎麼樣?”ω公爵嚷了起來。
“我在這兒真要發瘋了!”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喊道。
“這使人想起,”長時間站在一旁觀察著的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笑起來說,“不久前那位律師的有名的辯護詞。他的當事人慾搶劫而一下子殺害了六口人。律師卻搬出他貧窮這一點作為理由,並一下子作了這一類的結論:自然,他說,我的當事人因為貧窮而冒出了殺害六口人的念頭,處在他的地位誰不會冒出這種念頭呢?’類似這樣的話,只不過很可笑。”
“夠了!”幾乎氣憤得打顫的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突然宣佈說,“該中斷這種胡言亂語了!……”
她激憤萬分,威嚴地仰著頭,擺出一副高傲、熱切和急迫的挑釁姿態,用炯炯目光掃視著所有在場的人,此刻她未必區分開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這正是剋制了很久但終於陡起憤怒的爆發,在這種時候渴求立即投入戰鬥、立即儘快地朝什麼人撲去,成為主要的動機。瞭解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的人馬上就感覺到,她發生了某種異常的情況。伊萬·費奧多羅維奇第二天曾對出公爵說過,“她有時是會有這種狀況,但是像昨天這種程度她卻是少有的,大概三年發一次,無論如何不會更多了!無論如何不會更多了!”他為了使人明白新增了一句。
“夠了,伊萬·費奧多羅維奇!別管我!”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高聲喊著,“您於嗎現在才把您的手湊近來?您不會剛才就帶我走;您是丈夫,是一家之主,如果我不聽您的,不肯定,您應該揪住我這個傻女人的耳朵把我拖走。哪怕是為了女兒操操心!而現在沒有您我們也找得到路,這種恥辱夠我消受整整一年……等一等,我還想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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