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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苦練神功二十載,武功已非當年,竟逾幾倍。即是如此,他平生無以願償,你又是他外孫,怎能不予相囑呢?”
江天月道:“如今說來,侄孫倒有所料,在侄孫居住多年當中,曾常無顧嘆息。侄孫偶有問疑,他老人家也只是道:‘天下蒼穹間,即是自己在苦修二十載也無以敵過她啦!”
白眉老者聽道此話,眉頭一顫,道:“在太行山麓那一戰敗下,我便消沉下來,無顏在修武藝,實想,百劍老兒苦鑽武學幾十年也已綏協了。”話聲一頓,又明故之意道:“世孫,可知那白髮老媼是何人嗎?”
江天月打稽道:“恕侄孫愚鈍,不詳其他?”
老者微笑擺手道:“老朽在與那白髮老嫗斗的無以討好接暇之際,那白髮老嫗已發話道:‘你若想在爭奪下去,二人不遂老身想法,也罷,老身便候你三年五載又何妨?’最終,百劍老兒與老朽同時出擊,那想料,只此三招便敗下陣峰,竟未沾及項背。此下,我們二人無顏再作耽留,拱手方要告離,那白女老嫗已言道:‘好極,好極!二位能接下老身三招,天下實難有見,好哉矣!’我們二人一聽只道對方故竟諷謔我等,我且尚好,可百劍老兒當時那曾受過這擋氣,揮袖便要而去。那白髮老嫗又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二位不必為老身幾招擊敗而萎喪。老身雖遊人士,但知音良友已逝,此手中之物留也無奕,二位接下老身三招,便將這一塵一劍贈於二位。’我們二人一聽此話,頓時漠然,不知所以。”說罷手中卻端出一把拂塵,一扶胸襟向眾人笑容。不想可知此物便是那所為的白髮老嫗的拂塵,而今已在白眉老者手中。
莫玉顏聽至此處,忽得插口道:“老前輩適才尚說,那白髮老嫗道其若有人奪得其一便全然相贈,而今又是何意?”
白眉老者微笑道:“這位姑娘說得是極,當時我們二人也是如甚想法,那白髮老嫗卻又道:‘你二人且莫在武林恃武驕扈了,這二件物件贈於你們二人可要好生保餒,不得有所閃失,好吧!你們收納下吧!’言畢,我與百劍老兒只感手中頓時一沉,再見之時,百劍老兒手中多了一把劍,而老朽呢手中已有一柄銀色扶塵,後又抬首見處,那白髮老嫗早早仙無影蹤,飄沓離去了。”
白眉老者收了收笑容亦道:“想當初,我二人如置仙境般,懵然無知,信得百劍老兒心思縝密,卻被他發現一個秘密。原來在扶塵及劍穗中各有一幅字畫及一張紙箋,我想這應當是那白髮老嫗的身密吧。”
江天月道:“如在下所略不錯,適才叔爺爺所朗也在於此箋中吧!”
白眉老者點首道:“正是,世孫當真天聰智睿呀!想當年,老朽對墨畫無甚好感,便將那幅‘獵狼騰’給予了百劍老兒,而百劍老兒手中也有幅‘歸棲落鷹幕’,而今方才知曉其中之秘。”說罷有意的向江天月莞爾一笑,見之江天月此際已瞭然於胸,已知白眉老者所敘之物乃是師祖留於自身的寶物。也是塞北俞京安在客棧所索之物,如今聽至,心中沒由來的一蕩,業已暗揪在懷。
白眉老者並未追加施問,接著道:“我的手中紙箋乃是一首劍招,而百劍老兒手中紙箋卻是道述一段往故。”
段天逸及莫玉顏齊道:“甚麼往故。”
白眉老者見大家沉寂於此,當下也不作過道:“那是東漢時期,城釜兵燹之年,有一對痴戀男女暗慕垂青,待於安居婚姻大事,哪知國家興亡,身值男兒應置立戰場。是以那男子遠涉他方,徵弋邊疆,那女子便苦苦等尋男子數年載,終於按捺不時,煢立孤身前往,找尋一年有餘,方駛陣營。本已見至情侶,哪曾想那男子早在半年前已戰場犧牲。悲痛悽苦下,那女子就消發隱作僧尼,只因對那男子思慮過甚,又痛徹戰徵,便深究武學。終在古稀之年方已而成,悟得絕氏‘劍塵三式’以來慰藉在天之未夫。而那白髮老嫗正是那女子所傳衣缽弟子後人,用得正是‘劍塵三式’擊敗我二人。“
江天月道:“原來是此,怨不得師祖長嘆生平。”
白眉老者道:“老朽方適念吟的正是那‘劍塵三式’的招式要訣,你可要記住,老朽已身老殘病,多年未尋結果,所屬之託在於你啦!”話鋒一轉,白眉老者眉頭一絀,聲音突的甕聲道:“水底的朋友,不必鬼崇了,快些現身吧!”
聲音方落,只聽‘轟’的一聲,一位黑衣腰懷多柄彎刀的漢子騰空而起,濺起無數浪花,身形一陣盤旋,方使落於泊面,腳踏水上。
那黑衣漢子僅露出那雙讓人寒悚、陰鷙且鷹隼的冷目。
江天月一見心下暗忖:這人不正是那認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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