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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淋漓盡致的性%愛,蘇澤夏倒有些像是自暴自棄的宣洩,在狠狠被撞擊之中,他似乎找到了壓抑著那麼多情緒的出口,可是,激情過後,內心的落空感,反而更加強烈。也並不後悔,他鐘意這個羈狂男人,是事實。這究竟算不算是不同身為骨泣的認同感?
蘇澤夏心中百般個念頭糾纏,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閉眼假寐,形似很安穩地在男人懷裡補眠。
“唉……”蒼朮突然嘆了一口氣,淡的像是天邊的雲彩。
蘇澤夏聞聲抬起頭,疑惑地望著蒼朮。
蒼朮的臉上帶起一抹淡淡的笑,輕輕說道:“你想的,我都明白,可是很多事情,能夠預測,但是卻始終無法掌控,命運的力量,不是你能夠逆轉的。李沐風的事情,我也沒有料到。”
蘇澤夏突然掙脫開蒼朮的臂膀,坐起來,低下頭緊緊盯住蒼朮,一字一句說道:“可,是,我,不,甘,心。——你也能明白麼。”
男人視線落到蘇澤夏的胸口之上,眼神突然怪異地閃爍了一下,答非所問,問道,“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蘇澤夏疑惑地隨著蒼朮的視線落向胸口,只見之前做為巫民象徵的紅線竟然變大了,之前只有一小團,現在卻像是大團紅絲線殘繞的絹花,縱橫交錯,妖嬈無比。而且不再四處遊走,像是紮根於心髒的水草,輕揚蔓舞。蘇澤夏驚訝道:“是之前的那個嗎?怎麼變大了?”
“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蒼朮側了側身,笑著說。
“不知道你還問我這個是什麼?”蘇澤夏無奈,他從來不知道蒼朮也會講冷笑話。
“因為我是真的不知道。”蒼朮好笑地坐起身,“或許,是契合的緣故吧。”
“契合到底是什麼?赤芍同樣跟我講過這個,”蘇澤夏停了一下,猶豫片刻,有些嘲諷地冷哼了一聲,說道:“難道發生關係就是契合?”
蒼朮邊把床邊的衣服遞給蘇澤夏,一邊說道:“不一定,能夠與魅契合的人類其實並不算多。飼主之血的確有助於魅,但是你以為光憑著你的血就能使我完全恢復靈力?——除非你把你的血放空,全部獻給我。倒有幾分可能。”
望著一臉疑惑的蘇澤夏,蒼朮微笑著揉了一把蘇澤夏的頭髮,繼續道:“其實是契約之力,這或許與魅的力量有很大的關係,而契合,就是把這種力量發揮到極限。張子濯同樣和茯神發生了關係,可是並沒有契合。否則那晚茯神已經強大到能夠當場就把李沐風的魂魄完全吞噬掉了。”
“完了!”蘇澤夏接過衣服,腦中念頭一閃,有些驚慌:“他們發生了關係?可是現在茯神在李沐風身體裡啊,萬一……萬一張子濯對李沐風……”
“你真是多操心,想做也要看看茯神有沒有那個本事完全吞噬李沐風的魂魄,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再說,真做起來李沐風也應該是上面的那個。”蒼朮披著長袍下床不以為然道。
“是否發生關係這種事情你也看的出來?”蘇澤夏抽搐了下嘴角。
“和魅結合的人,會發生某種變化,比如靈力增強,或者其他方面改變。張子濯身上有不屬於人類的魔性。那是與魅交合後無法磨滅的印記。這種魔性其實和巫民的印記差不多。”
蘇澤夏激動地穿上衣服,說道,“你的意思是那晚茯並沒有吞噬掉靈魂,那就是說李沐風還有救?”
“沒有。”蒼朮回頭,神色有些冰冷,說道,“茯神附身的本事非常了得,一旦附身入體,就連佛法的淨化作用也很小,除非是茯神自願出來。但是就目前看來,這樣的機率微乎其微。吞噬,只怕是遲早的事情。”
當頭一盆冷水,把蘇澤夏那點剛剛燃起的希望澆的一乾二淨,他沉默的穿好衣服,覺得這實在是諷刺之極,根本不給任何機會,就宣判了死刑,他扭頭望了一眼窗外的彤雲,心灰意冷,又無比煩躁,李沐風若不是把舍利給自己,未必會被附身,縱然李沐風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出來。還有,自己的父親。
蘇澤夏皺起眉,問道:“契合對我有什麼改變?”
已經走到客廳裡的蒼朮回頭邪魅一笑,神采飛揚,與蘇澤夏遙遙對視,“你,分享我的力量!”
聽到這句話,蘇澤夏的眼瞳微微擴大,他極力隱藏住自己的興奮,想保持鎮定,故作平靜地說道:“什麼力量?可是我覺得沒有任何改變。”
“事實上,這需要看你自己,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就連我也不明白你會有何改變。不過我能確定,這種改變的確存在。”包裹著修長身軀著衣袍在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