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期待的眼睛,木然而青澀。唇邊溢位一聲孱弱的呻吟,似是痛苦的掙扎。
“噓!”蒼朮輕聲制止,露出一貫魔魅的表情,另一隻手以食指摩挲著蘇澤夏的唇,低語道,“我不喜歡獵物露出這樣的表情,你應該是快樂的。”
“我不想死,”蘇澤夏小聲道,接著他哀求著,臉別過蒼朮的手指,轉向一邊不再看他,“讓我活,求求你……”
“你還在乎什麼呢?剛剛你不是一切都想通了嗎?挫骨揚灰……”蒼朮突然放大聲調,渾厚的聲音在淋浴間迴響,“挫骨揚灰?”
“……”蘇澤夏抖動著蒼白的唇,張口想說點什麼,又頹然地閉上。
“被當做家畜一樣養著,會很幸福,就連死去也會毫無痛苦。這樣不是很好嗎?恩?”
蘇澤夏掙扎著,想從蒼朮懷裡解脫出來,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我想試一試……試一試……給我一個機會……”
“你將會有很多機會,”蒼朮魅惑地開口,右手依然牢牢固住柔軟的臀部,將他按向自己,下腹緊緊貼在一起。“骨泣裡的魂魄是不可能超生的,你將以另一種方式,得到永生。死亡——對你來說,是很好的解脫。看!”蒼朮左手滑到蘇澤夏的脖子上,“他們已經在造反了。”
“不……”蘇澤夏此刻已經混亂,胸口上下起伏,混亂地喘息,他斷斷續續說道,“我不想被這樣……不想被控制……我想……我想……”蘇澤夏突然迷茫地住口,大腦像是被刷上了一層白漆,他迷惑地注視著蒼朮。我想要什麼?
“好孩子……”蒼朮低下頭,窅黑的眼睛波光流轉,散發出異樣的色澤,他親吻著蘇澤夏的臉,“好孩子……你什麼也不需要想,就這樣,就這樣……什麼也不要再想……靜靜地……等待……死亡”
蘇澤夏感覺自己的思維被漸漸抽離,他努力抓住最後一絲思緒,眼神裡交替著掙扎和茫然的光,“不要……我……”
“不需要……”蒼朮打斷蘇澤夏,吻上了他的唇,聲音低緩深沉,“你只需要迎接另外一個新生——骨泣,就做好骨泣的本分吧。”
像是靈魂出竅,蘇澤夏的嘴唇倏然鬆弛下來,眼神渙散,不再有任何掙扎,任由蒼朮冰冷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腰臀,他親吻著,滑膩的舌卷席進口腔,連帶著森然的陰氣。
蘇澤夏無法拒絕這一切,猶如無法拒絕上天已經安排好的命運,他呆滯地回應著。兩眼黯然無光,整個人散發出頹廢的氣息。
他已經把自己交給了魔鬼。
蒼朮冰冷的唇毫不留情地掠奪,然後蜿蜒而下,舌尖滑到頸部,突然將蘇澤夏緊貼向自己,毫不留情,犬牙深深刺入。
“恩……”蒼朮喉嚨裡發出低低喘息。他緊緊擁抱著蘇澤夏,把他揉進懷裡,貪婪地吮吸著甘美的鮮血。沒有什麼比本能的需要更難拒絕。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天經地義。
蒼朮可以拒絕蘇澤夏飼養的要求,卻無法拒絕本能對於鮮血的渴望。這個孩子,本來就是不被允許的存在,那麼在他死亡之前,也可以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就連路邊的野花,也有屬於自己的芬芳氣息。
春至剛到,冬至甚遠。
蒼朮的頭抵住纖細的脖子,染紅的唇角露出一絲詭譎的微笑。
11
魔鬼審判(一)
是夜。
蘇澤夏睜開眼,漆黑的眸子反射出黑琉璃的光澤。艱澀地左右轉動著眼珠,緩緩打量,雪白的床單,折射出暗啞的白光,沒有沁血的紅,沒有幽暗的黑。放下心來的安逸。這是病房。
他從被子裡抽出左手,舉到眼前,無名指長條形狀的紅色傷疤像是沁進去的硃砂,醜陋猙獰。淋浴間的種種漸漸被回憶,恍惚不清,卻又歷歷在目,自己做出無法理解的自殘舉動,然後又被那男人佔了便宜。這傷疤,是自己軟弱過的證據。蘇澤夏閉上眼,真是諷刺,自己竟然會向那男人哀求?心裡,被狠狠剜了一下。
他睜開眼,不再回想,回憶,只會把羞恥從新來過,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後來的記憶完全沒有,現在自己躺在病房,事情有可能瞞不住了。躺著等待,猜測,不會有任何結果。於是他按下床邊的呼叫鈴。
不出所以然,進來的是李沐風,一身白衣,依舊是風度翩翩。進來後沒有開燈,反手鎖上門,拉過椅子坐到床邊,不急不慢點上一根菸,單刀直入,“說吧。”
蘇澤夏從床上靠坐起來,隨手理了理被子,平心靜氣地道,“沒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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