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哎呀,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女孩不滿地叫起來,“說到底你是想找個乖乖聽話人偶似的飼主任你擺佈吧。不過蘇再什麼愚蠢固執,那也總比呆在高家繼續腐爛的好啊。高家當你的飼主都換了幾代人了,幾百年前的約定還管它作什麼,高家也賺夠本了。”
這女孩當真是仗勢著童言無忌麼,說人壞話好歹看看場合和別人臉色。蘇澤夏心裡直冒火。
女孩說完還一臉無辜的衝蘇澤夏眨眨眼:“不過你還真是蠢。知道嗎?一旦定下主從契約,除非飼主下令,否則我們是不能離開飼主十丈開外的。昨天我好不容易說服蒼朮,以我當載體,讓他施展□之術附於我的靈知上,跟著肖姐姐,去了你家見你,沒想到你這麼沒用,害的蒼朮不想要你了。”說完女孩又開始撒嬌,“蒼朮,這是個大好機會,你再好好考慮下吧。”
蒼朮冷冷道:“那摩教已被滅門百年,能走到如今這一步的,並非等閒。如今骨泣將現,我可不想撿別人現成的便宜。”豈止是撿便宜,是會撿上大麻煩。
===========================腦殘了==============================================
所謂締結契約,說的好聽,其實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的存在,若是因為締結者的原因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這樣的虧本生意,即使誘惑再大,也是萬萬不會做的。人的本性是自私的,那麼妖也不例外。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傻子,傻子一兩個就夠了。
“那麼我的血呢……你不要了嗎?”蘇澤夏低著頭,聲音乾澀的聽起來很奇怪,彷彿那句話不是發自他的口中。碎髮耷拉下來,遮住了眼睛,只看見堅 挺的鼻翼,和微亮的唇。
蒼朮放下女孩,輕聲道:“回去吧。”似是對小女孩講,又似是對蘇澤夏說的。說完,不再看兩個人,轉身離開,坐到高宇橋床邊,面對著高宇橋,只留給兩人一個不容商量的背影。
這樣的境況已經很明瞭,沒有再周旋的餘地了。當一個人走著走著突然掉進萬丈深淵,在以為自己要沒命的一瞬間,被人從上面伸手拉住,那個人強悍的有足夠的力量拯救你,就在你以為自己能夠得救的時候,那個人說,我突然沒興趣救你了。這是老天給自己開的玩笑嗎?明明幾乎已經握在手掌中,卻又從指縫悄然溜走。蘇澤夏從來沒有這麼頹敗,以及深深的絕望。這是對命運無法掌控的飄零感,聽天由命,生死在天。
無論是那些人強加於自己的虛無縹緲的夢幻人生,還是二十二年毫不自知的自以為是的天真夢想,如果不能再活下去,仇恨,怨念,以及渴望的報復,這些都不會再有生根發芽的機會,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當生命不再繼續,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荒唐可笑。對於自己把人格放低到最低的請求,得到的卻是冷酷的融不開的寒冰。這隻會讓自己更加無地自容,這是像一個小丑一樣站在這裡幹什麼呢……
這個冷漠的男人適時而又清晰地提醒著蘇澤夏的渺小以及——卑微。
若是南柯一夢,也是該醒的時候了。蘇澤夏注視著蒼朮的背影,緩緩開口:“你真的有那麼強大嗎?”
男人專注地看著高宇橋,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見。
女孩回過頭看了蒼朮一眼,以一種婦人般的姿態。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在嘴角。最後,她仰起頭看著蘇澤夏,眼神咄咄逼人,幽碧的眼睛似乎證明著她的回答:“蒼朮是我遇見過的最為強大的魅。”
“恩……”蘇澤夏眼睛裡閃過某種轉瞬即逝的東西。“蒼朮……在我死的時候,希望你能把我挫骨揚灰……在那些人到來之前……”
9
情動·血液的共鳴(一)
災難比信譽
還突然
心一冷
所有的人都在一句咒語上打滑
我從莫須有的罪名起步
形色簡單
心術複雜
前程被充滿殺機的預言一誤再誤
唯有刻在骨頭上的經文
為我推脫世事
——倉央嘉措
蒼朮靜靜坐在那兒,漆黑的長髮猶如黑夜裡蝙蝠的翅膀。他沒有回頭。依舊是同樣的姿勢,那樣的背影,像是在照顧一個人病人。
蘇澤夏知道,他聽到了。
這不是約定,亦不是請求……
一滴水,掀不起大海的波瀾。一滴水,甚至容不下眼淚。如果是這樣,就讓它蒸發吧。悲傷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