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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不夜城東邊那片,這邊的一片歸程老爺子的旗下職守,你們當心一些,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蒼朮略微思索,問道,“程老頭子?你是說程不歸?”
“對,就是他。他曾經是是李沐風的師傅,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李沐風被逐出師門。程老和李沐風的父親交情甚好,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了李沐風失蹤的真相,最近程家的弟子也在四處尋找李沐風。你們千萬小心。”
“恩,知道了。”蒼朮謹慎地往馬路上看了一眼,說:“你快過去吧,免得茅家起了疑心。”
茅戴青驚訝地楞住,隨即失笑道:“蒼朮,我真是小看你了。”
“這很容易想到,你身份特殊,多少也是茅家掌門,若被有心人知道了你與妖魅打交道,添油加醋一把,不知道又有多少麻煩事情跟過來了。”
“多謝!”茅戴青感嘆著蒼朮果然是心思細膩之人,畢竟是活了幾百年的妖魅,細微之處分毫不漏。相比之下,蘇澤夏雖然也有不少小心思,但終究秉性太過純良,論起手段還是差了點,茅戴青拍了拍蘇澤夏的肩膀,似有鼓勵之意,說,“那我先走了。”
“媽,注意安全。”
茅戴青微笑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在蒼朮與蘇澤夏兩人目送著茅戴青的身影沒入人群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霓虹燈照亮了半邊天,歡聲笑語在春末的熱情裡燃燒起來。
蒼朮抬起頭,凝視著隱沒入朦朧雲霧裡的半輪明月,深深吸入一口氣,慢慢地勾起唇角,輕笑起來:“慾望的味道……”
“什麼?”蘇澤夏沒有聽清楚。
“人們各種各樣慾望,在這裡會毫不掩飾地釋放……”蒼朮收回視線,眼眸裡還帶著殘碎的月光:“這些都是吸引著妖魔們的原因。”
“所以這裡才會事出頻繁?”
“沒錯。”
“不過,最近妖氣的動盪真的是與謝笑有關係嗎?”
蒼朮輕輕搖頭,目光卻灼灼堅定,“不能肯定,但是,一旦他出現,我就能感應出他的氣息。”
“是像我們現在這樣嗎?”蘇澤夏望著馬路上熙熙攘攘打扮時髦的人群,小聲問道,五顏六色的燈光蓋住了眼睛裡的焦慮。
“不一樣,”蒼朮說: “我能感應到他,是因為我體內有他的血,就如同你的體內有我的血一樣。”
“你的體內有他的血?那你們也……”蘇澤夏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是,他馬上後悔問了這個不該問的,又顯得多餘的問題。
“沒有。”似是安慰般,蒼朮拉起蘇澤夏的手,握在手心,軟軟地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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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蝶之吻(二)
最危險的狼,就是那種文質彬彬、溫柔浪漫和模樣可愛的狼……這些狼喜歡在家裡接待女士,也喜歡在街上向小姑娘問好。
午夜來臨,夜店裡迎來了激情的高峰,形形色色的人在舞池裡盡情釋放著荷爾蒙的衝動,性感撩人的肢體狂熱地扭動。輕的男男女女,猶如美麗的蛇,妖嬈地舞動著,誘惑著彼此,迷失在印第安人的魔笛之聲中。
蘇澤夏站在門口的時候,手足無措,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那些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女,顯然比自己要入時很多,他們隨著音樂的節拍熱烈地舞動。而蘇澤夏不懂音樂,也不會跳舞,他的青蔥年代是伴隨著蘇子真教導的十四行詩度和魯迅的孔乙己度過的。莎士比亞與瑪麗蓮曼森永遠是格格不入,蘇澤夏同樣討厭莎士比亞,可是那個嘲笑上帝的瘋子瑪麗蓮曼森和莎士比亞也一樣離他很遙遠。
青綠色的光束快速不斷地晃過蘇澤夏的臉龐,使得他的臉略顯青翳,幽暗的眼睛隨即一絲沒落一閃而過,不知道怎麼的,舞池裡美麗的年輕男女讓蘇澤夏突然就想起了那首詩裡的一句話:
“對天生的尤物我們要求蕃盛,
以便美的玫瑰永遠不會枯死,
但開透的花朵既要及時凋零,
就應把記憶交給嬌嫩的後嗣”
瘋狂的人群有一個極其出挑的男子,一身勁黑,領口敞的極開,露出大片蜜色胸膛,跟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與另外一個清瘦的男子貼在一起,搖擺著胯部,大膽而挑逗。這場盛宴使其他不少男女也加入其中,迷醉的眼神像芬芳的玫瑰。
“饕餮的時光,去磨鈍雄獅的爪,
命大地吞噬自己寵愛的幼嬰,
去猛虎的顎下把它利牙拔掉,
焚燬長壽的鳳凰,滅絕它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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