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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指下面站著的人。
“果然,蒼朮早就料到你會這樣。”祁焱及其諷刺笑了一聲,他緩緩轉身,看著大廳門外的大片綠茵草地,似是在嘲笑那個消失不見的男人,“蘇澤夏,要怨,要恨,就去恨那個固執的男人吧……這是他的選擇!”
“哐當——”手一軟,長劍噹啷落地,瞬間,耳邊迴響起昨夜裡那低沉魄力的嗓音。
“‘蘇,我是誰?’”
你是誰?你是我的誰?
即使我現在回答你,你卻再也聽不到了啊……混蛋!
蘇澤夏全身顫抖著,再也忍不住,淚水在一瞬間,模糊了全部視線。
最終章
62、養育我的亦毀滅我(一) 。。。
謝笑!你果然逼著我們將骨泣雙手呈上了!
蒼朮,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是這麼打算的吧,昨夜的溫存,意味深長的話語,原來竟然是你最後的告別,你這個自私的人,誰讓你代替我做了選擇?你想把一切責任都揹負在自己身上嗎?……到頭來,不是飼主拋棄你,是你拋棄了你的飼主,什麼誓言,什麼契約,都是你的滿口謊話,你這個王八蛋!
蘇澤夏喉嚨裡發出一聲哽咽,他難以置信,蒼朮竟然真的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原以為會想出辦法的,原以為兩個人能攜手作戰,原以為……蘇澤夏深深撥出一口氣,帶著顫抖的尾音,心裡恨恨質問著那個已經消失的男人,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夢提前斬斷?為什麼不讓我在夢裡多呆一會?為什麼要讓這一天這麼早到來?
他彎腰拾起掉落地上的長劍,滿腦子都是蒼朮,或融入現世瀟灑俊逸的姿態,或黑髮如瀑長袖翩翩不屑一世的身影,那薄涼的嘴唇邊總是勾勒出的若隱若現的微笑,在這一刻,竟然是那麼的彌足珍貴!那些記憶,已經成為了回不去的曾經,此刻,蘇澤夏心中的悲楚豈是單單傷痛二字可以形容的?他恨,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弱小,也恨蒼朮,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麼心狠手辣。
這就是你最後留給我的東西嗎?蘇澤夏握緊手中的劍,悲極而笑,骨泣果然是天底下最冷酷最殘忍的人,你就真的能狠下心離我而去?你有沒有考慮到過我的感受?一起走了這麼久,對於你來講,我又是誰呢?
“沒有什麼是真正的永恆,所有軌跡都有改變軌道的那一天”。
回想起蒼朮最後說過的話,蘇澤夏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光憑著你一個犧牲所改變的軌跡有什麼意義呢?你是想要我一輩子都過的不安穩?還是想要我一輩子都在緬懷與自責中度過?
你覺得我有那麼傻麼?……
……你錯了!蒼朮!
蘇澤夏前一刻還被悲傷浸潤的眼眸,下一秒已漸漸復甦出堅毅之色。我雖不強大,卻也不會是坐以待斃之人。他掂了掂手中的長劍,似是比之前重了一些,烏黑更甚,鋒利的刀刃即使遠遠看上一眼,也能感觸到浸骨的寒氣,散發著不可忤逆的煞氣。他抬起頭,向客廳的眾人問道:“你們誰知道蒼朮是什麼時候走的?”
聞聲,祁焱笑了笑,他一直靜靜注視看著這個年輕人,著實驚訝他在這麼短的時間似乎就做出了決定,隨即臉上露出毫不吝嗇的讚賞,說道,“昨夜走的。你應該瞭解,他是一個非常果決的人,一旦決定什麼事,從不會拖泥帶水,走的時候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可能已經猜到他是去了哪裡……沒有辦法,謝笑手中的籌碼太多,實力相差懸殊,拖的時間越長,我們損失越大。”
“他走的時候,說了什麼沒有?他為什麼拿走了骨泣,卻留著這把劍?”
祁焱收起笑容,有些惆悵的搖頭,“誰知道呢?……他什麼也沒說……我追上他時,他只扭頭看了我一眼,接著,頭也不回……你若是看到那種眼神……”頓了頓,祁焱嘆了口,“我還能說什麼呢。”
聽到這話,蘇澤夏心裡又是一陣刀絞,他凝神快步走到祁焱跟前,把劍遞到祁焱面前,說道,“你幫我看一下這柄劍和之前有沒有什麼變化。”
哪知祁焱迅速往後退了一步,眉宇間現出防備的神色,道:“把劍拿開,這是至陰之人用自己的精魄鑄造的劍,旁人是碰觸不得的。蒼朮的劍我很少看到,不瞭解。”
蘇澤夏狐疑地看著祁焱,“我能拿是因為飼主的關係嗎?可是骨泣已經被蒼朮帶走了。”
“骨泣帶走,可是契約並沒有消失,”這時,遠遠站著的程墨開口說道,“契約,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從定下契約開始,已經不僅僅是物質層面的了,它結締了雙方最深刻最真實的意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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