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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蘇大夫的話,她很是嚇了一跳。這天荷(滴水觀音的別名)她曾在親戚家見過,知道它的汁液滴在面板上時,會癢痛難耐,水洗也不乾淨,可卻不知道如果那汁液碰到眼睛的話會變成紅眼病甚至失明。
她的本意不過是想讓堂姐承她這個情,然後對她的事上心些罷了。
這些日子,各種討好的方法她都用過了,給孩子做衣裳做小點心,可惜她很少能近身,除非楊瑜陪著的時候。這些日子她堂姐一點也沒有要帶她出去的意思,她真的有些急了。所以在看到那天荷時,她才想出了這麼個主意。她知道那小丫頭一直都被其他的大丫頭欺負,也知道她一直希望能夠出人頭地,所以才會特意在她不遠處滿是讚歎地談論這天荷。又說了前兩天一個丫環摘了一朵荷花逗小少爺開懷被賞了的事。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小丫頭動了心思,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出。可她真不知道這東西是有毒的,要是知道,她萬萬不可能去做這事的。不過那丫頭沒說出她來,真是萬幸。
蘇大夫開了藥,楊宜叫一個小廝隨他去醫館拿藥,這時他們才注意到楊秀竹。
“堂妹,那藥酒帶來了嗎?”楊宜若有所思地看了楊秀竹一眼,這是巧合嗎?
楊秀竹緊緊握著袖子裡裝著藥酒的瓶子,一臉不好意思地笑道,“堂姐,真是不好意思,那藥酒沒了,可能是在來欽州的路上掉了。”她手裡這瓶藥酒真的很能治天荷引起的痛癢,就是太對症了,她有些害怕。剛才她堂姐那一眼,讓她很是不安。
“這樣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堂妹你就別太自責了。”楊宜的聲音裡不無遺憾,不管這事是不是巧合,若那藥酒真管用的話,她都想讓大寶用上了再說的。
哄著小傢伙喝了藥,又玩了一會,明明困得不行了,這孩子還是迷瞪著眼睛不肯睡,手緊緊地捉著他娘,生怕她跑了一般。
惹得楊宜好氣又好笑,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子,先將老太太給勸回去。
老太太見孫子沒事了,折騰了小半天,也累了,就從善如流地回去歇午覺了。
接著,楊宜又將楊瑜楊秀竹等打發回去。這才抱著孩子回到內室哄著睡了。
將孩子哄睡後,楊宜才出了內室,“這兩日我妹妹兩人可有什麼異常沒有?”
“異常的地方倒沒有,瑜姑娘秀竹姑娘每日不過是繡繡花賞賞景,有時就來陪陪小少爺。不過,門房倒是收到一個帖子,說是請秀竹姑娘前往湘妃湖賞景的。”
“誰給的帖子?”
“署名是孫少成少爺。”
“孫少成,可是孫成益家的?”
“正是孫成益的侄子。”
“不過秀竹姑娘推了。”
“唔,這事我知道了——對了,秀竹她可有與剛才被杖責的小丫頭接觸過?”
“這個倒沒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晚上二爺回來的時候知道兒子遭罪了,心疼得不得了,晚上推了公務,硬是陪他玩了大半個時辰,可把小傢伙高興壞了,一整晚屋裡都是他嘎嘎嘎的笑聲。
睡覺時,楊宜把今天的事及對楊秀竹的猜測與二爺說了,“不過這也可能只是一出意外,或許秀竹也是湊巧手上恰巧有治身癢的藥酒也不一定。”
二爺一聽還有這麼一遭,立即道,“這事你甭管,晚點我讓人查清楚再說。最好——”想起那楊秀竹是楊宜的堂妹,二爺悶悶地斷了話頭。
“若這事真與她有干係,也別怪我不念姐妹情份。”與寶貝兒子相比,堂姐妹算什麼,若她都不顧及兩家的親情了,她又何必理會?
若這事真與她有干係,再聯想到今兒她的表現,那她自導自演這出戏的心思,楊宜也能猜到幾分。可這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測,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你能這樣想最好,我也知道你為難,要是到時你不想出面,我來處理也是一樣的。”對傷害他至親之人,二爺真的一點好感也沒有。
對於楊家姐妹,他們童家也是一心一意地當尊客來招待的,可那楊秀竹卻偏偏為了那可笑的心思算計到他兒子身上,真是不知所謂。而且在他看來,不管是為了什麼,這都是一種背叛!
她用計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大寶只是一個半歲的孩子。這年頭,孩子的夭折率是最高的,他們平時都是小心翼翼地照顧著,生怕他有個頭疼身熱什麼的,一個不小心就去了。
而且,聽了那滴水觀音竟是全身有毒的時候,他真恨不得滅了那個把花摘給兒子的人!若是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