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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的。民工每天早上都是坐孕婦型公汽上班,每到一站就停啊停啊上啊上,從南方日報到五羊新城直線距離1公里,每天六點左右要走半小時左右。為什麼這麼慢啊這麼慢?當我們在擠得屁股挨腦袋的公汽上為個把座位爭得頭破血流吵得臉紅脖粗時,都沒發現公汽差不多快被滿街都是擦得崩亮的新轎車逼得衝上了人行道。
這時如果人手發一輛腳踏車,那該多美麗啊。如果夢想成真,滿大街都是腳踏車,公汽一邊歇著去,看腳踏車跟小車肉搏,一隻只小飛鴿和雪鐵龍、寶馬們搶道,閃挪、騰躍,驚險啊刺激,那真是美麗“鳥託邦”啊。剩下的公汽小車什麼的肯定當街氣死了。
富人把窮人逼得沒路走時,部長指出:“20年前,廣州的腳踏車出行率達到34%,如今卻只有8%。”可是不知道而今會有多少副處以上領導會響應部長的號召去騎腳踏車?
民工也不會,俺們每天朝八晚六,心情鬱悶,累個賊死,抓著吊環站在公汽裡都能睡著,每天要騎腳踏車上班,一不小心騎著騎著就睡著了,又一不小心蹭花了賓士了,再一不小心就成了任志強老大講的變態“仇富族”,多不好意思啊。
在中國,穿草鞋的永遠都只能給坐轎子的讓路。大塊頭公汽好像也沒有啥子“大智慧”,給滿街的小車逼得想跳江。上下班高峰,本來只有21個座位的公交車哪輛不是四、五十?上來一老人,俺們如果不讓座,媒體說俺沒教養。可是,民工以為最應該讓座的是司機,都是付了兩元錢,為啥有的有座有的沒座?民工站在親密無間密不透風的“無間道”公汽裡望著滿街蝗蟲一樣落滿路面的賊新賊亮的小轎車發呆,據民工觀察,小車裡面的座位空置率百分之九十九,超載的機率一般為“0”,兩輛小車如果坐滿最多八個人,民工的意思就是說八個人佔用的車道相當於一公汽佔用的車道。有人搶著給老頭老太讓座時,擠在公汽身邊的那輛小車車主怡然自得地看了我們一眼,伸手越過旁邊的空位開啟液晶電視。
總算又明白了一個道理,文明禮貌是中華窮人的傳統美德,對於富人,這一條明顯不實用哦。
小車滿地爬,公車天上飛,也許是惟一解決之道。
村長說了,老天爺和他家是親戚
本民工最近終於明白古人發明的“白山黑水”到底是啥意思了。
三聯生活週報道福建晉江地區的一些鞋廠老闆讓當地民眾賴以生存的河流變成黑水河臭水溝,記者調查中發現,這些老闆的身份大都是當地各村的族長、村官,他們利用世俗和政府授予的雙重權力在破壞了公共資源後依然讓公眾保持緘默。
人有病,天知否?古時人得了不治之病,常常會問天,埋怨老天的不公和瞎了眼,以為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現在呢,我們當然知道去醫院是最明智的選擇。醫生經過各種醫療手段查出我們的病因,並告訴我們為什麼會得這個病。不過有一天,醫生會雙手一攤不需要經過任何體檢化驗就一臉肯定地告訴你,不用查了,老天爺都病了,你還不病?每次經過俺打工的江邊湖邊和俺老家的堰塘邊,看看那水的顏色,本民工也可以對村長下個小診斷:如果本民工沒猜錯的話,村長你一家老小是低能兒!
最近媒體刊登相關學者論文,稱我國百分之七十的惡性腫瘤性疾病跟環境問題的惡化有直接關係。
本民工常常以為,人有病,不用害怕,大部分的病可以去醫院得到救治,即使是絕症,那也大多是遺傳,或是病人的自身的原因。但是現在呢?科技會告訴我們病在哪裡,但是面對我們所居住的環境,它也許只有沉默無語。
在環保這個“大詞”面前,升斗小民們一般情況下只能從節約一滴水少扔一隻方便袋開始,可是,一間造紙公司旁邊光禿禿的山嶺,大片工業區裡汙黑髮臭的河流,這些又該由誰從哪自何處開始呢?這個國度的富豪老闆的後代子孫百年之內想必還沒法去另一個比地球更多水更多森林的星球使用人民幣或美金吧?
當壟斷資本階層為了牟取暴利,當既得利益階層無視貧富分化劇烈,當富人階層最大量地佔據社會資源,想盡辦法以求最小量地支付應付的社會公益成本,那麼,面對剩下的沉默的大多數,一個社會的永遠佔大多數的民眾,我們有何理由為了幾分錢不到的一個方便袋而責備他們沒有可持續發展的戰略眼光,沒有社會公德和環保信仰呢?
財富正以加速度和種種“說不得”的方式迅速聚集到整個社會不到百分之一的人的手中,這百分之一的群體佔有或享受或者說消耗著這個國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公共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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