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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名白衫男子屈身行禮,“修哲見過叔叔。”
修哲?雪鳴乾瞪大了眼睛,他就是嫡子雪修哲?天生聖子?
雪未央緩緩起身,盈盈笑道:“八年未見,叔叔可好?”
雪鳴乾此刻的面色白透了,又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本宮曾聽聞,雪山有一名天生聖子,卻不知,是哪一位?”
雪鳴乾轉頭看去,是水無痕,此刻正看著他溫潤和婉的笑著,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眸子裡滿是冷意。
雪鳴乾堪堪轉過頭,便又聽另一名男子道:“天生聖子都已發現八年有餘,只是不知卻為何遲遲不現身,反倒還勞累聖子替他操勞。”
雪鳴乾看過去,是和水無痕一樣溫柔笑著的月子逸,那眸子裡,也滿滿是冷意。
雪鳴乾袖下的雙手顫了顫,看著面前的雪未央磨了磨牙,對那名家僕道:“去,請三少爺來。”
魅翎初勾了勾唇,拉過雪未央,蹲在雪鳴乾面前與他平視,“本宮有一位親人,患了奇毒,恰巧聖子有赤焰菇可以救他一命。”
雪鳴乾看向魅翎初,斂不去眸子裡的滔天怒火,魅翎初卻好似沒看到,依舊淡淡的說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宮想,聖子是不會拒絕的吧?”
雪鳴乾無言,魅翎初緩緩起身,走回主位,剛坐下,便看到雪鳴乾以凌遲的目光看著雪未央,口中卻是對著侍女吩咐:“去庫房,包一株赤焰菇送於夫人。”
半盞茶的時間堪堪而過,就在雪鳴乾發覺雙腿痠麻的時候,家僕終於帶著陌十七來了。
陌十七看著面前的魅翎初,只覺恍如隔世,他日日盼望見到她,卻每次都是在被酷刑折磨的暈過去之後的夢裡,如今終於見到了,卻不敢上前了,立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魅翎初。
魅翎初是歡喜的,陌十七被家僕帶著換了乾淨的衣衫,洗了臉梳了發,但看到陌十七臉上的疤痕,嘴角的笑驀然消失,一臉寒霜,眸子裡的冷意多了幾分,又看到陌十七呆愣著,便走過去,“十七,怎麼見到我,一點也不歡喜?”
陌十七猛地大力抱住她,嘴裡呢喃著,“妻主,妻主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
魅翎初的身體略微顫了一下,記得之前他被囚禁的時候,她去看他,他也是這般說。為她絕望,卻又是她給的希望,魅翎初心下無限自責,回擁著他,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哄著。
雪鳴乾雙手握拳砸在地上,不去看擁著的兩人,只覺心痛的厲害。而一旁的雪未央也不好受,轉了眸子,想起了馬車上,魅翎初告訴他,她不得己才將他送回雪山,若有機會,定會救他出去。
他信了,可此刻看著他們二人,他心中的堅定動搖了幾分,有陌十七在身邊,她還會想起他嗎?
此時,前去庫房取赤焰菇的侍女也回來了,交予一旁的月子逸便退下了,月子逸與水無痕看了看,才收起。
魅翎初緩緩拉開與陌十七的距離,擦乾他臉上的淚,看著地上跪著的雪鳴乾詫異道:“聖子怎麼還在跪著?”
說罷偏頭對著月子逸輕瞪一眼,“怎麼也不提醒本宮讓聖子起身呢。”
月子逸看著她故作埋怨的模樣,差點破功,斂了斂眸內的笑意,才道:“是逸疏忽了。”
“聖子快起吧。”魅翎初轉身走到雪未央面前,拉他過去,待雪鳴乾站起身,才道:“未央在內宮盡心盡力服侍本宮,如今想家了,本宮哪有不放他回來雪山住一段時間的道理,只是要麻煩聖子幫本宮照料他了。”
比演技,誰不會?這裡哪一個是好惹的主。雪鳴誠惶誠恐的拱手,衣袍掩下的面容上一雙眸子射著駭人的光芒。“能照料雪未央,是鳴乾的榮幸,鳴乾一定盡心盡力,請夫人放心。”
“那就好。”魅翎初很是滿意的點頭,然後對著雪未央道:“你就在雪山住一段時間,許久沒回來了,不必急著回宮。”
雪未央點頭稱是,斂去了眸裡的情緒。
魅翎初拍拍他的手,領著一干人施施然的走了。
雪鳴乾看著魅翎初一行人消失在眼前,轉過頭看著雪未央,唇邊溢位一抹冷笑,走上前去。
“修哲與十七,還真是兄弟情深,竟以命換命。”
雪未央皺眉,兄弟情深?即使共侍一妻,他與他雖打過照面,卻也沒有深入的交往過,哪裡的兄弟情深。
雪鳴乾對著家僕道:“帶大少爺下去,好好‘照顧’。”
家僕頷首,看向雪未央,雪未央緩步而出,待轉身時,看向魅翎初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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