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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五,侍妾入宮,封賞銜位。
十一月初八,大臣紛紛上表,後宮空虛,理應著手辦理選秀事宜,魅皇震怒,言大臣不知道為民謀福,只雙雙眼睛盯著後宮,殺了雞儆了猴,大臣們紛紛都閉口不再提選秀之事。
十一月初十,封后。
鳳棲宮
魅翎初看著一身的鳳冠霞帔,被一身金絲繡制的鳳凰晃了眼,看著滿屋子道喜的侍婢,苦笑了一聲,終究還是成了籠中鳥,與那海闊天空,就此永別。
“初初,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帶你去觀山看水,不做這勞什子皇后,什麼稀罕。”
胡狸站在她面前,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一身的鳳凰,只覺礙眼至極。
一旁坐著的司璉平咳了幾聲,也附和著胡狸的話,魅翎初搖了搖頭,笑了笑道:“我只想陪著他,我欠他的,畢竟太多了。”
胡狸撇了撇嘴,看著一旁神色暗淡的司璉平腹誹:你欠的情債,只有他一人麼?
魅翎初走向司璉平,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司璉平自幼體弱,卻與魅子虞不同,他是打孃胎裡出來便是如此,那時他的孃親求她救他,她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知曉了胡狸與蠻荒那些會巫術的人有交情,便託了他帶他去蠻荒。
雖然現在身體還偶有不適,但是吃些藥就會好,不似之前總是纏綿病榻。
司璉平笑了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魅翎初喚來宮人將他扶去客房,司璉平看著魅翎初一身大紅即將真正的嫁做人婦,心內一陣絞痛,由著宮人扶走了。
入夜,熱鬧了一日的皇宮終於寂靜下來,魅翎初早已換下大紅色的喜服,換上了常日裡的白色。
看著窗外飄飄揚揚的大雪,思緒飛到了三月前。
那日,陌十七留書一封說要去雪山與雪鳴乾決一死戰,她一驚,忙領了人前去,雪山的人見了就打,她便知,裡面肯定更是水深火熱,由暗衛護著急急的去了,卻不防迎面便是一劍,她來不及躲閃,只能控制著不要往心口,卻不料……
看著陌十七在她面前倒下,她想起了雪未央,深深的恐懼蔓延開來,陌十七虛弱一笑,“翎初,你……可曾……愛過……我?”
她還來不及回答,陌十七已經倒在她懷裡,血染紅了她一身白衣,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雪鳴乾,她怒從中來,喚了飄渺閣殺手,將他殺了。
看著曾經對她柔語輕笑的男子失了氣息,她覺得好似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終於忍不住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什麼是痛,說不出來,流不出眼淚。
“十七,我愛你,你醒過來,醒過來……”
她終於明白,子虞是家人,是她的命。十七,是她一直愛著的,一直放在心裡不肯面對的。
兩個人都是愛,卻……都那麼不同。
窗外飄飄灑灑的大雪依然下著,魅翎初好像看見雪未央在雪中輕舞,那幅畫,她已放於靈柩裡隨他入土,而十七……
她結了兩人的發,放於他胸前,向已經遠在天堂的他承諾,若有來世,她便是他一人的妻。
而此生……
魅翎初看向門口,一個紅色衣衫的男子略微醉了般走來,看著她,站住了。
“我……我只是來看看你,你……”男子晃了晃身形,指了指門外說:“你早些休息吧,我……我走了。”
看著他像來時一般搖晃著走了,魅翎初愣了愣,繼而笑了,他,還是那麼尊重她的意見。
魅翎初走向桌旁,執筆畫了起來,同樣是冰天雪地,霜寒地凍的情形下,一個白衫男子立於一個山谷前,輕紗遮面,一個水藍色繡著桃花枝的香囊還是如那日一般顯眼。
番外
大殿上,一眾大臣戰戰兢兢的看著上方坐在龍椅上一臉陰霾的男人,大氣都不敢出。
月子逸和水無痕對視一眼,輕輕笑了,這個子虞啊,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凌煜祈此刻已經氣炸了,昨夜他好好的跟他的侍妾們喝酒,不知道為什麼都一個勁的灌他,不過反正他心情好,來者不拒。
結果第二天就在這裡了,恨恨的瞪著身下的龍椅,好,好。好!好一個魅子虞,竟從登基那日就開始設計他,他那時還詫異呢,怎麼就他封了王,他以為子虞知道他生性不羈不喜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