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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的病人,實際上他們也沒有比步行快多少!
南暮山,雖然名字中有一個“山”字,但實際上它卻不能稱之為山。
它實際上應該稱作“林”。沒錯,林,而且是竹林,
——————青翠濃郁的竹林。
清晨的陽光,如情人的眼睛,溫柔的輕射在竹林中那一粒粒晶瑩細碎的露珠之上,由此反射出的光華,竟然比那世間的珍奇異寶更是晃人眼、奪人魄。
竹林中的一條幽靜的小路,蜿蜒著向裡延伸,空氣中裹著微微的溼氣,在初升太陽的微微照耀下,浮起一片薄霧!
“我的師父就住在南暮山深處的竹屋裡,他老人家的主人也是住在那裡。”想著王神醫的話,錢老爺抬起那胖胖的手,用一塊潔白的絲絹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由於趕路而沁出的一層薄汗。
“應該就是這裡了。”望著那延伸出去的小路,路旁的一塊小小的青色石碑上刻著三個字:南暮山。
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那位被王神醫傳的神乎其神的神醫,錢老爺那胖胖的身軀看起來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那雙常年都睜不開的雙眼也彷彿是由於興奮而瞪大了一些。
“有救了!”錢老爺輕聲低喃著,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那個躺在車中,已經昏迷幾天,靠藥物在維持生命的兒子聽。
希望是世上最最可愛的東西,有了希望,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美。
馬車沿著這條幽靜的小路前行著。
一時間,竹林清晨的寧靜,被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打破。
或許這會是一個不平常的早晨,但是對於竹林裡的人來說,它跟平常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只是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多了兩個不速之客而已。
不,不能算是兩個,因為有一個跟死人已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比死人多了一口氣而已。
錢老爺已經不知道馬車在這片竹林中行進了多久,他只知道,高人就在路的盡頭。
漸漸的,眼前不再是那高聳入雲端的廣袤竹林,而是豁然出現了一間依山傍水的竹屋。
只是竹屋看起來有些懸空的感覺,下面與四周是一株株與竹屋的色澤相差無幾的小翠竹。
定睛一看,錢老爺才發現,這個竹屋竟是用依舊在生長著的竹子搭建而成。
竹子的本身特性,是直衝雲霄,從不會象其他樹木一樣旁生些許枝節。
可是這些被做成竹屋的生長中竹子,竟是改變了自己本身的形態,而任意的變作了竹屋需要的形態。
彷彿那並非是竹子,只是和竹子長得很像,被砍伐下來的木頭。
若是別人告訴錢老爺有這樣的一個竹屋的話,他肯定會哈哈的大笑幾聲後,如此告訴他。
但是,現在竹屋就在眼前,他沒有任何理由說服自己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也許因為這裡的美,也許因為這裡的奇,錢老爺竟一時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就那樣傻傻的坐在車轅之上,兩手拽著韁繩,張大著嘴巴,連呼吸都像是停頓了一樣,呆呆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切。
“你是誰?”一道疑惑的聲音將錢老爺從呆怔中喚醒。
聽聲音聽起來明明就在耳邊的,怎麼卻是見不到人呢?
錢老爺疑惑又有些微困難的轉動著他那已經胖的看不到的脖子。
“你在找我嗎?我在你的車頂上。”還是剛才那道聲音,但是這次的聲音裡添進了一絲笑意。
呃?
在將身體扭轉成一個很可笑的角度後,錢老爺終於看到了車頂上的人。
一名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正蹲在車頂之上,瞪眼看著他,仔細看,可以很輕易的在那雙眼睛裡尋到一抹可愛的笑意。
那少年身著一身淡青色長衫,腰間用一根顏色稍深一些的帶子繫住,帶子的兩頭輕輕的垂下車頂。
長衫的前擺輕輕的撩起,露出了一雙黑色的長靴,靴面上有些微的溼潤,估計是剛剛在哪裡踩到的露水。
那由一條蛋白色的絲帶隨意繫上的黑髮,由於他低下的頭,而俏皮的垂到了他的臉旁。
“敢問小哥,這裡可是有一位神醫?”錢老爺微揚著頭,很想禮貌的抱拳問候一聲,只可惜他那沉重的身子,在擺出那種高難度的動作之後,實在是不得不將兩手放在身體兩側,以保證自己不會很難看的躺到地上去。
“神醫?”彷彿是在思考什麼似的,青衫少年將頭輕輕的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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