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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僵持時,流舞看到門邊悄悄探入的女孩。
“鬱陽!”她氣怒,“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怎麼能進來!?”
“我……我有這個……”她舉了舉掛在胸前的出入證,“我想看看千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她在傑洛和流舞銳利的視線下靠近,在看到沙發上沾染到的殷紅血跡後呆住,“你的腿——果然受傷了!”
“沒事,小傷。”他朝她伸出手,在流舞發作前已將她拉了過去,“你能來,我很高興。”那雙惑人的眸底透著愉悅明亮的神采,性感薄唇有些發白,但卻揚起最燦爛的笑容,“等一下,陪我一起出去,站在舞臺旁看我好不好?……你放心,大家不會看到你,不過,我可以看到!”他握住她的手,細軟的小手,沒有掙脫他,許久都不曾感受到的關切視線,他突然覺得這個燈砸得很好。
“千湟……你不能再上臺了,你一定要去醫院!”黑色的褲子即便流血也無法看清,但鼻端充斥的血腥味卻如此濃重,他真的傷的很重!
“你讓我上臺吧!R。D目前的情況,已竟容不得再一次意外!而且,我還有另外一件事……鬱陽,你放心,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在這裡,我就可以撐下去!所以,為了R。D,為了大家,為了那麼多歌迷,你能保證一直站在我看得到你的地方麼?”
她一咬牙,重重點頭。
“湟——”流舞幾乎驚叫。
“傑洛,我可以唱,只要稍微用深色的布包扎一下,沒人看得出異狀。傑洛,還有三首歌,讓我唱完吧!”他沒理會流舞,只是詢問傑洛。只要他點頭,一切便可以繼續。
更衣室內,陷入真空般的寂靜。
……
【就算只是替身】3
當舞臺又一次轉黑並亮起後,千湟已重新回到眾人視線內。依舊是帥氣逼人的臉龐,修長的雙腿穩穩立在話筒前,所不同的是,他的手裡多了把吉他。
一道白色光柱打在他身上,沒有任何其他光色的燈或是絢爛煙火,就連身後的三位同伴也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整個舞臺上,好像只剩下他。
他淡淡一笑,開口了,“下面這首歌,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聽過。現在,我把它送給,那個曾經問我為什麼不唱慢歌的人——R。D第一首慢歌,今晚第一次,呈現給大家!”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開始撥動吉他,真的是慢歌,幽婉美妙的旋律,一點點自他指下滑出,他開始唱歌,低沉酥啞的嗓音詮釋著歌詞裡的情感。那些所有壓在他心底的話語,那些她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的話語,他將它們變成了旋律,變成了歌詞,在這刻,唱給她聽。
她就站在那裡,舞臺下方,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他,讓他能在此,藉著這首歌,安靜告訴她所有的情感。
鬱陽看著他,有些呆愣。然而這時,哪怕她再糊塗,也能聽出這歌的意思。
他似乎在說:
——不要再愛一個已經離開的人。
——無論她是否看到,他都在她身旁。
——他在等待。
——只希望,她能愛上他……
他站得很直,可她還是能看見他的左腿在隱隱發抖。扎著傷口的深色布應該也會血染紅了吧,他一定很痛,但是他卻在微笑,他的聲音為什麼還可以這樣安寧沉穩呢?
現在她才明白,剛才他說還有另一件事,堅持要上臺的理由是什麼!
不僅為了R。D為了歌迷,還要唱這首歌給她聽。
之前她那樣子罵他,說討厭他,為什麼他都不生氣?是不是,是不是真的這樣喜歡她?所以,才能一次次包容她的固執呢?
千湟……她再一次握緊雙手抵在心口。這一次,不光是感動,她還在為了他祈禱。
加油!撐下去,完成這次演唱會!
還有,千湟,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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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私人醫院,三樓全面戒備。
房間外面,流舞在走廊來回踱步,顯然是氣到了極點,安東尼之前試過安慰,卻被罵個臭頭,所以此刻只得站去一旁發呆。昂雲則靠在窗邊,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東西,狹長眼底有薄冷的疏淡。
病房內,鬱陽坐在床邊,正從保溫瓶裡把湯在小碗裡,然後拿了調羹,遞給床上半靠著的人。
“不餵我?”某帥哥劍眉一挑,勾起慵懶笑意,“我受傷了啊。”
“你只是腳受傷,手又沒事……”鬱陽嘟起最嘀咕,“快點喝吧,喝完